“關心我啊?”
夏小喬端著茶碗撇了他一眼,隨后笑了一下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相比于夏小喬如此話語輕松,鹿景淵的神就比較嚴肅了。
只見他深深的看了夏小喬一眼,隨后覆上了石桌上的小手,面認真的道:“你那仙法還是用吧,切莫傷了自。”
夏小喬本能的回了手,一臉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傷到沒有,就是,有些費銀子。”
的聲音雖不大,但是鹿景淵還是聽到了。
“當真?”
夏小喬聞言郁悶的點了點頭。
而鹿景淵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再三確定不似作偽,這才松了口氣。
“銀子的事兒,我來想法子。”
“你?”
夏小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個書生能想什麼法子啊?那可不是小錢,在好年景一畝良田能賣上十五兩銀呢,就算現在便宜些,那也得小三百兩——”
“小看我?”
鹿景淵端起了茶碗,撇了一眼,夏小喬馬上搖頭,“沒,沒有——”
而某人也不氣,反手將石桌上寫滿了字的宣紙遞了過來。
“明日你拿著它去鎮上的書局,他自會給你銀錢。”
夏小喬聞言趕忙拿過看了一眼。
這一篇行書,文筆流暢,筆鋒如他人一般斂卻不失鋒芒,沉穩不失雅致,不看其文意,端看這幅字,就讓人心曠神怡。
“好字!”
夏小喬從心發出一聲嘆。
而鹿景淵見此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可轉頭夏小喬就財迷的道,“你之前那200兩銀子不會也是靠賣字換來的吧?”
噗——
咳咳,咳咳咳——
鹿景淵剛抿了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去,此刻嗆的那一個厲害。
夏小喬趕忙湊過去幫他順背。
“你慢點喝,不過是個茶水罷了,又不是多好的東西,你這麼急做什麼?”
鹿景淵冷著臉,躲了躲,隨手就去搶手中的字。
“誒,你干什麼?”
“拿來。”
眼瞅著某人腦了,夏小喬馬上護住了那副字道:“拿什麼拿?到了本姑娘手中,自然就是本姑娘的,誒呀,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這麼好的字,我恨不得好好藏起來,哪兒舍得賣出去啊?”
說完小手一,隨后那張宣紙嗖的就不見了。
鹿景淵:“......?!”
......
翌日一早
“丫頭,你當真把稻種搞回來了?”
里正老頭以及一群族老別提多激了。
而夏小喬微微一笑的捧著茶碗道:“自然,昨天大山堂哥還有村子里幾位族兄們一起趕著牛車拉回來的,如今就在我家中,那還有假?”
“好,真是太好了。”
里正老頭高興的直拍手,其他人也高興的不得了。
不過,有那冷靜的族老馬上又道:“那個,景淵媳婦兒啊,不知這稻種是個什麼價錢?”
現在糧食聽說都漲到一兩銀子一石了,還有價無市。
這稻種雖然未去殼,可依舊是糧食啊!
這會兒怕別說是七八百文一石了,哪怕一兩銀子,定然也不人搶著要。
“族叔,現在是什麼時候?這些稻種可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到的。”
夏小喬心里清楚,只有得來不易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而且,人心貪婪,既要做好事,就得先立威信。
這里未來將是的大本營,自然得好好經營。
果然,這話一落,那位族老頓時紅了臉。
“侄媳說的在理。”
“可不是,現在就算有銀子,沒有人依舊沒用,你看那鎮上拿銀子買糧食的還嗎?”
“是啊,況且這麼多稻種,那可不是只有銀子能解決的事兒。”
“所以說,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呢,咱們村有景淵在,當真是承了大恩惠了。”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完之后,里正老頭才輕咳了兩聲,打斷了眾人。
“你們知道就好,咱們鹿溪村要不是有景淵他們夫妻,怕早就毀了。”
“你們也看到那上街乞討的人家了吧?”
“做人當知恩,景淵和夏丫頭為了咱們鹿溪村盡心盡力,還不惜開口求人給咱們弄回了這些稻種,你們心里都有點數。”
“不過,一碼是一碼,人家為咱著想,咱們也不能讓孩子們寒了心,丫頭啊,這稻種來之不易,想來你也是費了不力氣,你就說吧,該多銀錢,就多銀錢。”
里正老頭這一番話,眾人全都閉上了,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屋子里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按照他們平時種田的經驗,也做了打聽,這一畝地最得一斗的種子,十畝地就得一兩銀子,不可謂不貴,可有什麼法子?
這還是按照糧價算的,正常這稻種可是比糧食還要貴上三分的。
畢竟留種那都是挑最好的。
然而,事到如今,哪怕是貴,眾人也認了。
就在眾人心中痛,想著怕是要大出時,就見夏小喬面帶微笑,聲音清脆的道:“不要錢!”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驚了。
“什麼?”
“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不要錢?真的假的?”
大家伙都一臉迷茫的看向夏小喬,就連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鹿景淵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而里正老頭立馬變了臉。
“夏丫頭,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你那稻種沒個幾百兩銀子怕是買不下來,三爺爺知道,你一心為了咱們鹿溪村,可,可——”
可也沒有這麼個犧牲法啊!!!
眾人也一臉不解,而夏小喬馬上笑著道:“三爺爺,我知你是為我好,但是,我說的也是真的。”
“這稻種當真不要銀錢,不過,大家應該也知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說到這兒,眾人終于深吸了一口氣,就知道沒這樣的好事兒。
夏小喬自然看出了他們的表,可依舊笑著道:“正如大家所想,這稻種得來不易,乃是求了人所得,而那位舊友是個生意人,看在我家阿淵的面上,愿意將其賒給我們鹿溪村。”
“賒來的?”
眾人聽完都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啊?
幾百兩銀子,居然說賒就賒?
他們怎麼沒有這麼土豪的舊友?
一時間眾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尤其是看鹿景淵。
這讀書人果然就是不同,臉面可真大啊!
而坐在一旁的鹿景淵整個人都不好了。
狠狠的撇了一眼夏小喬。
“簡直胡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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