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爺子萬沒想到自家小兒子居然跟他打起了擂臺。
他瞬間冷了臉。
“你這孽子,想要做甚?”
而鹿老四卻不為所懼道:“阿爹,三哥是您的兒子,我就不是了嗎?”
“我長這麼大,除了種地什麼都不會,這會兒流民如此多,恨不得有主家給口飯吃連工錢都可以不要,我能去哪里做長工?”
鹿老爺子被說的一愣,而鹿老四再接再厲的道:“大哥好歹識文斷字,倘若不讀書了,哪怕做個賬房,賺來的銀錢也能養活一家子吃穿不愁,難道阿爹是做這個打算嗎?”
“你,你混說些什麼?你大哥和二郎將來都是要科考的,豈可去當賬房?”
鹿老四見自家親爹如此說,頓時變了臉,“不去當賬房,那讀書的銀錢從哪兒來?您二老不會打算賣兒賣賣孫子吧?”
“你,你,你個孽障是想氣死我不?”
鹿老爺子氣的肝疼,而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卻變了,畢竟鹿老婆子可是有前科的。
“我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
鹿老四一臉不服氣,而鹿老婆子見此趕忙掐了小兒子一下道:“你個死孩子,瞎說什麼呢?咱家還有那麼多良田,一畝地說也有十多兩銀子,這一共二十七畝田,那怎麼也得賣個三百兩,哪兒就會讓你去做什麼長工了?到時候開個鋪子,你當掌柜,豈不比種地清閑?”
鹿老四一聽這話,不做聲了。
當掌柜啊?
他想都沒想過的事兒。
然而一旁的四房小周氏氣的鼻子都歪了,回到房里就好一通摔打。
“你是傻的不?阿娘說啥你就信啥啊?”
“還當掌柜,呸,我看這地錢一到手,別說開鋪子,怕是連個咱們都撈不到。”
鹿老四聽完馬上道:“咋能呢?”
“咋不能?”
四房小周氏那腦子清醒著呢。
“周家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就長房二郎那個德行,你覺得是能高中的料嗎?要說景淵那孩子我還能信幾分,就他那德行的?”
“呸——”
“哄小娘子到還有一套,科舉還是算了吧。”
“沒準那周家奔的就是景淵那孩子將來出息好提拔他們一家也不一定呢。”
鹿老四一聽馬上道:“那,那能嗎?”
“咋不能?”
四房小周氏鄙視的道:“那周明珠是周家的千金不假,可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周家自己發財還來不及,顧忌親族還來不及,怎會在意一個在鄉下的姻親?這地錢那到了他們手里還不知如何呢。”
“不,這錢還真未必能到他們手里。”
“啊?這是為何?”
鹿老四一臉不解,而四房小周氏將人拽了過來,一臉嫌棄的小聲道:“你傻啊?這是什麼年景?家家都快吃不上飯了,誰家手里有那余錢不去買糧食,誰會買那不產糧食的地?”
“那照你這意思,這地還賣不了?”
鹿老四心中一驚,“這要是賣不出去,那,那三哥的傷可咋辦?”
“誒呀,說你傻你還真傻啊?”
四房小周氏無奈的撇了自家男人一眼,“你那好大侄子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三哥去死不?”
“所以?”
“所以,這多了賣不出,但這幾十兩的銀子肯定能賣出去的。”
鹿老四聽完又急了,“賣出去這點好夠干啥的?我看爹娘是死了心的要去鎮上了,倘若咱們跟著去——”
“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去的。”
四房小周氏立馬拒絕,鹿老四納悶了,“去鎮上有什麼不好的?為啥不去?”
“你說為啥?”
四房小周氏看了眼窗外道:“大伯哥一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以前咱們供著他沒多想過,可自從端午節這回,我算是看了他們,這一家子薄寡義,本指不上。”
一提起端午節發生的事兒,鹿老四就有些歇菜了,好言好語的道:“巧娘,你還為那日的事兒生氣呢?阿爹不是也后悔了嗎?阿娘還給了你三兩銀子賠禮,你看,不是說這事兒過去了嗎?”
“過去?”
四房小周氏冷著臉道:“這事兒過不去。”
“你——”
可不等鹿老四說完,小周氏繼續道:“以前有二伯哥這個頂梁柱扛著這個家,咱們還能大樹底下好乘涼,可自從二哥走了,日子過啥樣?”
“一天不如一天。”
“是吧?”
四房小周氏又繼續道,“可哪怕這樣,最起碼還有三伯哥在前頭頂著,如今三伯哥也廢了,下一個不就是你了?”
“我?”
鹿老四一愣,而四房小周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可不就是你,說的好聽在鎮上開鋪子,可到時候苦累的還不是你一個人?那鋪子是那麼好開的?長房一家有多能花錢你心里沒數嗎?憑什麼我們賺的錢給他們花?咱家小五小六也聰明伶俐,為何自家孩子不供,反而去供別人家的孩子?”
“就算二郎將來出息了,你覺得他是孝順自己的親爹,還是孝順你一個叔父?”
“那必定孝順親爹啊!”
鹿老四回答的斬釘截鐵,小周氏馬上道:“這不就得了,既然如此,我們為啥被爹娘賣了還要幫他們數錢?”
“可,可——”
“可什麼可?”
四房小周氏馬上又小聲道:“以我對長房和阿爹阿娘的了解,當初景淵不過傷了,還有秀才功名在都被他們給踢了出去,你覺得如今三房父子倆都廢了,他們還會繼續養著嗎?”
“你的意思是?”
“沒錯,阿爹說的好聽,賣了地給三伯哥看病,哼,我看那,八會把他們分出去,我們正好趁此一道分出來算了。”
“啊?分家?”
“斯,你小聲點。”
四房小周氏趕忙道:“我可是聽說,今兒你那好侄媳去了鎮上,拉回了整整五大牛車的稻種呢,之前他們說的事兒咱也聽到了,我覺得留在村里種田好,就算收不好,可有魚蝦也不死,再說,咱們手里可還有一片茶園呢,與其跟著他們去鎮上過,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在村子里來的自在。”
“等咱們手頭上存了些銀子,就讓小五小六也進學堂,不,咱們村子里就有學堂,景淵人家可是秀才出,教書還不收束脩,上哪兒去找這樣的好事兒去?”
當然,更重要的是,不想跟過去給人當奴婢使喚。
算是看明白了,長房這一家靠不住。
可惜鹿老四雖然也清楚留在村里的好,但還是心有不死,畢竟在鎮上當掌柜實在太大。
小周氏見此馬上又想出一計。
“咱們退一萬步講,萬一將來長房發達了,以阿娘疼你的程度,會了你銀子花嗎?你在仔細想想,咱們分了家,賺的錢都是自己的,萬一日子過不好還可以去阿娘那里打秋風,可萬一跟了過去,當真沒好日子過,可是連半點退路也無了。”
“阿娘能賣了二房家的七郎,焉知到時候不會賣五郎六郎?就算舍不得孫子,那咱家五丫六丫呢?”
“到時候咱們制于人,還不是任人磋磨?”
別的還好,一關系到兒,鹿老四瞬間炸了。
“那可不行,那可都是我親兒子親閨——”
......
鹿家四房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長房那邊也沒閑著,如今正商議著把地賣了好搬家去鎮上,投資倒賣糧食的事兒呢。
至于三房?
自然毫無懸念的被踢出局了。
可惜——
還真被四房小周氏說重了。
現在大家飯都吃不上,誰會拿白花花的銀子買本種不出糧食的地呢?
而回到家的夏小喬也皺起了眉頭。
這良田可謂是農家人的命子,那是祖業,豈可說賣就賣?
“這鹿老頭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鹿景淵坐在樹下拿起茶壺給倒了一杯茶輕笑道,“估計是怕了!”
“怕了?”
夏小喬聽完馬上瞪大了眼睛道:“他們該不會是想跑路吧?”
“跑路?”
鹿景淵詫異的看了一眼,隨后失笑的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
“誒,別說,沒準你大伯他們真打的這個主意。”
夏小喬頓時想起了今日在鎮上遇到的事兒,并將這一切說給了他聽。
某人聽完,端起茶碗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周家早半個月就開始大量買糧食?”
“是啊,而且是周明珠提議的。”
夏小喬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而鹿景淵聽完則看向了,隨后瞇著眼睛道,“世上竟有這般巧合之事?”
“半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還花了這樣大的價錢,看來是十分篤定才是。”
說到這兒,某人余看來,“你來自仙界,竟也不知嗎?”
噗——
夏小喬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
“咳,咳咳——”
一邊咳一邊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我來自仙界就得什麼都知道啊?我又不是算命的。”
鹿景淵見此這才收回了視線,而夏小喬才懶得搭理他的試探。
“誒,你三叔父這邊咋辦啊?他的腳傷不輕,我說三五十兩銀子也并非空來風,那壞那樣,若不好好將養,怕本活不了幾年。”
說到這兒嘆道,“這個銀錢咱們到是可以出,可——”
“這事兒你別心了,我自有主意。”
“主意?”
夏小喬馬上道:“啥主意?你該不會打著將他們家地都買來的想法吧?那得多銀子?”
一想起銀子,夏小喬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跟你說,我現在手里可是一文錢都沒有了,今兒去鎮上全都買了稻種。”
一說到稻種,鹿景淵心中也升起了不疑。
“這種糧食短缺的時候,你在哪里買的稻種?”
“你說呢?”
夏小喬直接把問題丟了過去,而鹿景淵的臉直接就變了。
“世間萬有得必有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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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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