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你冷靜些,這件事,不怪你。”
夜璟辰抓住人的肩膀,將人朝著自己的懷里拉了拉,用一只手輕輕拍著的手臂,試圖讓更加冷靜些。
“這件事,也怪我考慮不周。”
他能料到云彩薇定然不會乖乖做什麼選擇,可是他沒想到這人才生產結束,就著急忙慌的想要逃走,更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的就能離開。
最終,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楚云歌時不時掀開簾子,朝著車窗外去看,想要快些到達那巷子。
一刻鐘后,晃晃悠悠的馬車總算停了下來,楚云歌按耐不住,幾乎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大火已經被撲滅,侍衛們還在來來往往的提著水桶進去。
人邁著大步跑進來,直接抓住南風的胳膊問道:“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是什麼況?”
南風回神,下意識看了人一眼,目跟著向后的夜璟辰看去。
他的嚨輕輕了,似乎有些為難。
“火勢雖然不大,但是已經引起了周遭的,不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里,所以目前我只能派了些人去平息,當我們把火滅掉之后,發現屋子里什麼都沒有,一切和云彩薇有關的東西,通通都消失不見,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包括今天夜里給孩子接生的工,也被燒了灰燼,而且像是有人刻意而為,就好像……好像這里從來就沒有住過云彩薇這個人一般。”
聽到這話,楚云歌深吸口氣,用手指了自己的眉心。
看來,云彩薇計劃逃跑,并不是一日兩日,被關在這里養胎,本沒有別人知道,所以就算突然消失消失,左不過也只有夜璟辰和自己知道。
夜璟辰的表更加冰冷,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房屋,像是要殺人似的。
遲疑一陣后,他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你們兵分三路,去將各個城門圍堵。”
“是!”
楚云歌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回頭直勾勾的看著男人。
“不只是城門,還有東側,東側雖然是高山,但高山上有小路,他們很可能會從小路上行駛,而且……而且那條小路正好是通往城門外的。”
夜璟辰重重點頭,回頭朝著南風看了一眼,南風立刻會意,帶著一群人離開。
從房門進去,屋里的東西已經被燒灰燼。床榻桌子,早已經面目全非,四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還冒著煙火的味道。
楚云歌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鼻子,緩步向前走。
一雙杏仁眼睛銳利的觀察著四周,嚨了,發現在門窗和幾個關鍵部位都有些被燒一團的什麼東西。
湊過去,出手來了,發現有些堅,但再一使勁就會變灰燼。
“這是服的布料。”
人十分篤定的出聲:“而且還是當下最時興的布料,這種布料無比,也十分珍貴,同時也是一種引火的好東西,只要到明火就會瞬間燃燒起來。”
楚云歌輕輕瞇眼,原來云彩薇就是用這個引的火。
“不過……我從未派人給送過這麼好的布料,只能說有什麼別的渠道獲得這些,或者說……這院子里,有細。”
除了這個原因,再想不到別的,好一個云彩薇,蟄伏忍整整六個月,竟然在這個都沒有想到的時刻出了爪牙。
楚云歌繼續在屋子里檢查著,朝著床踏邊行駛時,腳下突然踢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發出了咚一聲悶響。
垂頭,只見一個小小的瓷瓶被踹到了角落,十分安靜的仰躺著。
陶瓷是耐高溫的件,所以哪怕屋里的其他東西都已經被燒了灰燼,它還是十分完好。
楚云歌手去撿,卻發現自己有些夠不著,正頭疼時,一個臂膀從后方出,輕而易舉的將東西拿了出來。
夜璟辰拉著人一起起,將瓷瓶遞給,楚云歌打開看了一眼,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尖聞了聞,隨即皺起了眉頭。
“這是藥效極其強勁的蒙汗藥,只要吃一點下去,就可以沉睡整整三天三夜。”
說完這話,沉思片刻,然后皺起了眉頭。
“難怪,按理說那麼小的孩子在逃跑時會發出哭聲,可是整個京城里安靜一片,什麼聲音都沒有,原來是云彩薇給他吃了蒙汗藥!”
越說越憤怒,最后一掌拍到黑漆漆的桌子上。
“孩子還那麼小,又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怎麼能給孩子吃這種東西呢?這對小孩兒的又十分強勁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到孩子的發育!”
可惜,云彩薇并不是大夫,也不懂什麼影響不影響,只知道自己生下了兒子,還是皇家的脈,就有翻盤的機會。
是個徹頭徹尾自私的人,一直以來只想著自己,從未想過別人。
楚云歌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心底的怒火平息下來。
在屋子里四打量,云彩薇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逃出去的?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樣道呼聲。
“這里有個!”
聽到這聲,楚云歌下意識回頭,正好和夜璟辰對上目,二人一起朝著門外出去,只見幾個侍衛圍堵在院子里的西南角,正用手上的東西砍著雜草。
見楚云歌和夜璟辰過來,幾個人立刻散開,為二人讓了一個位置。
楚云歌蹲下來仔細檢查,確實眼前出現了一個足以讓瘦弱人通過的口,所以這個地方才是云彩薇逃出去的關鍵。
“這個口是哪里來的?當初選定這個院子的時候,四都是檢查過的,并沒有這個大。”
覺得奇怪,同樣其他人也覺得奇怪,為何之前沒有口,這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
而且口這麼大,就算想要挖出來,也需要費一番功夫,甚至還會被人發現,可是……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院子里逐漸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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