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燈火通明,但宴會結束,眾賓客也紛紛起離去。
白日里喧囂的場景不再,此刻也顯得有幾分清冷寂靜。
楚云歌與丞相夫人漫步在宮道上,夜幕降臨,但青磚瓦的石子路旁還不時有宮人提著燈照路。
天上更是有一皎月,淡淡的月撒在地面上,人的影子倒映在其中,彰顯著安逸。
丞相夫人一路走著,沒有吭聲,但想著皇帝剛才的命令,面還帶著喜悅。
楚云歌倒是在思索著,也靜靜的跟在丞相夫人旁邊,向宮門的方向前往。
“舒妃懷孕,你以后進宮要多注意著點。防備著那些不流的小手段,這后宮可不比將軍府。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圣上有恩,這是機緣也是風險”。
丞相夫人忽然面嚴肅的叮囑道,既高興兒能陪伴在朋友旁,但也害怕在這宮中,又多出些什麼事端。
“這是自然,兒知道了,我一定孩子好好保護舒妃娘娘的。”
楚云歌向來肆意灑,此刻心卻有些不安。
舒妃有孕,自是高興的,但樹大招風……說起來,許久沒有去看高沁,不知最近如何了。
舒妃剛看過,懷孕前幾個月雖是容易流產,但保護好了也是無礙的。
沁雖為將軍之,自小便隨父舞刀弄槍,朗,不似尋常人家那弱的子,但懷孕后,便不同往日,也得萬分小心才好。
事進展的太過順利,楚云歌心頭居然有些惶恐。
沒想到,半道上居然剛巧遇到要進宮的五皇子。
心中一喜,便拉著丞相夫人立刻上前去。
五皇子眉目皺,穿著一玄黑袍,邊跟著幾個府中的小廝,其中一個也提著明亮的燈籠。
他看見楚云歌,眉頭終于舒展了一些。
幾人在宮道中央相遇,便停下來行禮。
不等五皇子開口,楚云歌便率先詢問道。
“沁怎麼樣了?懷孕期間可否有什麼不舒心的事嗎?府可有什麼意外發生?”
的盯著五皇子,目中有些暗藏的焦躁。
五皇子倒是面有些恭敬,畢竟是自己妻的好朋友,也是醫湛的大夫。
他眉眼又皺起,帶著些憂慮。
“倒是沒什麼不舒心的事,府中也一切照舊。只是沁卻不知為何,孕期反應有些強烈,好不容易勸著吃了些食,總是沒幾分鐘又開始犯惡心,直吐,臉蒼白極了,子也漸漸消瘦。躺在床上,直呼不舒服,昨日便開始喊疼。我心疼遭這些罪,可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
楚云歌也面擔心。
“這應當是孕期的正常反應了,只是沁的卻如此強烈。”
仔細思考后,想了想孕婦的飲食起居注意事項,還是不耐煩的叮囑道:“一定要小心,沁已經快九個月了,正是關鍵的時候,平常一定要注意下飲食,要適合孕婦的,清淡又有營養,想辦法喂吃下去。還有,一定不要惹沁生氣,孕婦的心要保持順暢。管理好府中的人,不要讓這些小事去打擾沁”。
事關好朋友的安危,楚云歌也忍不住多嘮嗑了幾句。
明明是平常已經記了多遍的事項,五皇子還是一臉認真的聽著,生怕出些小差錯。
神態中沒有毫不耐煩。
“好,我明白了,回府后一定多加注意,讓人好好照顧。”
楚云歌也滿意了些,輕輕的點點頭,示意五皇子大概就這些了,便準備離去。
丞相夫人在旁邊,也欣的看著兒嚴肅又認真的樣子。
兒醫高超,能幫到朋友,再好不過。
五皇子正準備進宮,便和楚云歌告別。
楚云歌與丞相夫人也和他告別離開,繼續往前走。
眼看宮道就要走到盡頭了,楚云歌剛沉靜下來的心卻越來越不安。
還在糾結著沁的癥狀,越想越不對勁。
然而此時已經出了宮門,兩人已經坐上了回顧府的馬車,馬車噠噠噠的行駛在街道上。
正在半道上,丞相夫人見心神不寧,便詢問道
“怎麼了?云歌。”
“母親,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我有些擔心沁”。
楚云歌回答道,畢竟好友的癥狀實在有些嚴重。
一向漂亮的雙眸此刻有些糾結與不安。
“掉頭,去五皇子府”。
楚云歌道。
既然預不太好,那便直接前往去看看。
丞相夫人聽這麼說,也不由自主的擔心起來。
沁那孩子是個好的,養胎那麼久也不容易,可不要最后關頭再出什麼意外啊。
馬夫調轉車頭,朝五皇子府駛去。
十幾分鐘后,便到了五皇子府。
門前的小廝見到楚云歌兩人的到來,連往進屋傳報。
五皇子此時正在宮中,府中唯有沁一人作主。
楚云歌便也沒有拘泥于形式。
帶著丞相夫人直接趕往高沁居住的院子。
穿過雕欄玉砌的走廊,沿著曲折的草木石子小道,便到了子居住的后院。
一進門,便聽到了子的呼聲。本來溫婉的聲音因為疼痛,是帶了些音和破碎。
楚云歌聽的一陣心疼。
連忙進屋,看到高沁正躺在床上,本來艷麗的五因為疼痛被折磨的面蒼白,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順著臉旁細細的向下流。里也發出陣陣,手指更是抓住床單,用力的攪和在一起,青筋盡起。
一旁照顧的侍急的團團轉,卻也無能為力。
看到楚云歌的出現,像看到了救星。
侍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連忙招呼楚云歌上前。
“楚小姐,皇子妃自從昨日便開始喊疼,看著便難,我們也不知如何是好?”
楚云歌見好友如此無力,躺在床上痛苦的樣子,察覺到了不對。
快九個月的孕婦,如果胎相穩的話,怎會如沁這般難。
當即立刻,上前診脈。輕輕的拉出沁的手,凝神,心思注意到脈相上。
突然,的口好像被人狠狠錘了一下似的,這跡象,怎麼像是難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