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明昭回神，看見季然站在自己桌前，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不耐煩的年聲音有些冷，「有事？」

年的聲音不高不低，考場里本就安靜，尤其是坐在這第一考場的考生們，全都在做考前最後的衝刺。

聽到有人說話，幾道不爽的視線朝著他們看過來。

這考場里也戰明昭的同學，也有季然的同學，還有另一所學校的尖子生。

戰明昭的同學都知道他有個『養媳』傅嬈，跟他關係好的已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調侃他「被養媳知道又要跪鍵盤」。

認識季然的也開始嘀咕起來，無非是說有況。

季然抿了抿，覺到大家或探究或看熱鬧的視線，紅了臉。

「那個，上午的事兒，我再次向你道歉。」

季然看上去坦，可心裏的想法卻有些讓人噁心。

戰明昭也不傻，頓時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他懶散的靠著椅背，一條長從桌下出來，直接用最簡單暴的方式把季然從他桌旁趕走。

「真到抱歉的話，就不會說這麼似是而非的話了。」

戰明昭冷笑著看著季然，「麻煩同學離我桌子遠點，可別再不小心掉了什麼考試要點模擬試卷之類的東西，這幾門考試總共七百多分，我已經因為你的不小心丟了一百多分了，你總不會還想讓我丟分兒吧？」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坐在他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其中還有一個他同班學霸，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臥槽，不是吧戰明昭，上午的事兒是一場烏龍？」

戰明昭：「嗯哼，你什麼時候見小爺我抄過？」

「我就說嘛！」同班同學看著季然，「不過也真巧哈，這同學的小本子怎麼就掉你桌下了？說吧，是不是你的桃花債？」

戰明昭沒好氣的踹了自己同學的桌子，「別他媽的說話。」

同學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笑，「我懂，我都懂。」

戰明昭翻白眼：「你懂個屁！」

季然被無視也就算了，還被戰明昭拆穿個徹底，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間留在這裏被其他同學揣測指點不是，轉就走也不是，真是尷尬的一批。

好在監考老師很快就拿著試卷進來，看見還站在那，用包著試卷的牛皮紙袋敲了敲講臺，「考試了，都趕回到座位上。」

季然如蒙大赦，趕回到自己座位。

坐在考場最後一桌，一抬頭就能看見位置靠前的戰明昭。

年從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檢查他的周圍，生怕再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紙條。

季然要被他給氣死了。

真喜歡戰明昭？

未必。

就是見不得瑟一家幸福。

到現在都忘不了，瑟無的推開，冷漠的說「我不是你媽媽，你不是我兒」的樣子。

明明就是拋棄了和爸爸，憑什麼他們過得不好，卻幸福？

季然深吸一口氣，將腦子裏多餘的緒全都甩出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考試上。

講臺上，監考老師還在絮絮叨叨的念著考場紀律。

雖然不是上午的那個監考老師了，但這老師似乎是聽說了這考場發生的事兒，總是有意無意的跟他們灌毒湯，偶爾還冒出一句關於早的評價。

戰明昭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老師的瘋狂暗示。

對於旁邊時不時瞄過來的視線，他更是不當一回事兒。

愚蠢的人類，他會眼瞎的看上季然那種貨？

別鬧了！

他的小寶貝，可比好看多了！

那是他一手養大的小仙兒！

監考老師終於結束了絮絮叨叨，發下試卷，考試鈴聲響起。

監考老師在教室里轉了幾圈之後，直直的停在戰明昭後，全程圍觀他答卷。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直到卷，老師都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本就沒想到，戰明昭竟然考了個滿分。

沒錯，雖然還沒判卷，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學生滿分沒跑了。

監考老師不多看了戰明昭一眼，可戰明昭沒事兒人似的拿回自己的手機，走了。

只剩監考老師對著考捲風中凌。

……

兩天的考試在時間的悄悄流逝中結束，戰明昭走出考場的那一刻，對著春日的晚霞吐出一口濁氣。

拐去文科考場把戰明舒的空白試卷收好，戰明昭走出學校，一眼看見等在車旁的小丫頭。

傅嬈許是等的時間有點長，正蹲在馬路牙子邊上數螞蟻。

突然，一雙白球鞋出現在視線範圍。

傅嬈眨了眨眼，這球鞋看著怎麼那麼眼呢？

視線順著白的球鞋不斷往上，灰運裹著的兩條大長，然後是白T恤，在往上——

嘿嘿！

傅嬈跳起來撲進戰明昭懷裏，「你考完啦？」

戰明昭抱著自己的小丫頭，轉拉開車門，把小丫頭塞進車裏。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那麼早過來？」戰明昭跟著小丫頭坐進車裏。

傅嬈活了一下有些僵的腳腕，嘿嘿笑道：「也沒過來多早，是你出來晚了。」

戰明昭睨一眼，「晚上想吃什麼？」

「我們去吃烤呀！」傅嬈撓撓臉頰，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跟舒舒姐約好了，阿晞也已經出發了。」

戰明昭：……

他的二人時又泡湯了。

……

考試的績很快出來，除了語文那一科是零分，戰明昭的數學和理綜是滿分，英語作文扣了一分，其他選擇題滿分，總分599分。

雖然離第一差的還遠的，但他也算是說到做到。

原本他也沒抄襲，那監考老師看過監控之後，知道戰明昭沒錯，通報批評的分也就沒下來。

他可以憑實力說話，季然卻沒有他那麼幸運了。

原本打算用這次考試來他瓷的季然，考試績雖然不錯，但在考場不擇手段勾引戰明昭的事兒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現在了全校的「紅人」，走到哪兒都有人對著指指點點。

不自己的學校，戰明昭所在的學校，和另一所參加聯合考試的學校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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