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臣還是不說話,只是原本靠坐在椅子裏的他突然有了作。
材頎長拔的男人突然坐直,黑的襯西包裹著他筆的軀,作間,手臂上的賁起,在袖上撐起微微的弧度。
傅雲臣反手探到腰后,拎出個黑乎乎的東西,啪的一聲扔在桌上。
那泛著金屬冷的黑槍在桌上出一段距離,在傅境澤的咖啡杯上撞了一下,停下來。
除了傅雲臣,看著那把槍突然出現在餐桌上,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氣。
只有傅雲臣,看著臉上笑容漸漸凝固的傅境澤,角挑起諷刺的弧度。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敲著,傅雲臣說話的語調聽上去有些漫不經心的,卻蘊滿了殺意。
「不如,你現在自己的腦袋上開個。」
他並沒有跟人開玩笑的意思。
傅境澤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
看著那把槍柄都有些褪了的黑手槍,傅境澤輕輕點著咖啡杯,沉聲說:「傅雲臣,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最怕有肋。」
語氣說他是在提醒傅雲臣,倒不如說是在威脅他。
傅雲臣的肋太明顯了。
只要拿住曲彎彎,傅雲臣就是一條被住七寸的蛇,只能認人予奪。
傅雲臣哂笑,「你儘管試試,看我會不會在你腦袋上多開兩個。」
氣氛尷尬到凝固。
傅城惱怒的一拍桌子,「行了!兩兄弟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弄的這麼劍拔弩張!」
傅雲臣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親兄弟?大伯,您什麼時候把我當過您的親兒子?」
傅城被他懟的說不上話。
傅雲臣也本沒指他能給出回答,繼續說:「您看,您自己都覺得虛偽,何必噁心我?」
傅城徹底惱怒,「傅雲臣!我是你的長輩!」
「長輩?」
傅雲臣說話間已經走到傅境澤邊,他將那把槍拿起來回腰側,就站在傅境澤後,看著坐在餐桌旁的人。
「早在我父母去世那一天,你們就不是我的長輩了。」
他們,是一隻只吸鬼!
「所以您也不用在我面前擺什麼長輩的架子。」
傅雲臣的雙手突然按上傅境澤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
「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回來一趟?正好,借這這次機會,把該清算的都算了,也省的你們夜不能寐。」
傅雲臣說完要說的話,直接轉離開。
眼角的餘瞥見躲在大花瓶后的田靜,傅雲臣角勾起冷笑。
田靜一個激靈,著脖子低著頭,不敢在看他。
以前有多喜歡這個二表哥,現在就有多怕。
前天下午接到他電話時的喜悅,現在已經完全被他帶給的恐懼取代。
直到傅雲臣離開良久,田靜才敢走進餐廳。
氣氛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田靜剛在傅恬邊坐下,就聽見二舅舅傅江的一聲怒吼。
「傅雲臣是什麼意思?啊?這是要把我們幾個老傢伙趕走?」
傅恬搖頭,「我看他是要趕盡殺絕。」
「不像話!真不像話!」
傅城砰砰砰的連拍了三下桌子,「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為了一個人,竟然要跟整個傅家為敵!」
「大哥!」
傅恬出聲打斷,用眼神暗示他還有晚輩在場,不要說些有的沒有的。
更何況……人都死了那麼久了,還提他們幹什麼?
「那咱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傅江還是不甘心。
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要一無所有?
早知道最終結果還是會這樣,當年就不裝什麼老好人,多此一舉的給傅雲臣當什麼聯合監護人。
喂一條白眼狼,轉過來啃他的。
「當然不!」
傅境澤突然冷笑,「既然他那麼在乎那個人,那就從上下手。我就不信,傅雲臣會眼睜睜看著他的人因為他苦。」
想到自己在京城調查到的東西,傅境澤越發覺得曲彎彎不僅僅是傅雲臣的肋,還是一顆利用價值特別高的好棋。
只要把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傅雲臣在京城本混不下去,甚至還有可能會一無所有!
傅城不贊同傅境澤的想法,「你還想利用那個人?」
他指著他頭上的包,「我看你現在還不夠清醒!」
「把我很清醒。」
傅境澤說:「如果我真的不清醒,我可能會說我想嘗嘗的滋味!」
眾人:!!!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田靜更是嚇得手裏的勺子都掉到桌面上,發出一聲響。
傅境澤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嚇人的。
他讓傭人端了早餐上來,邊用黃油刀往吐司麵包上刮黃油,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別這麼張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傅境澤咬了一口麵包,覺得味道甜膩,就扔下不再看一眼。
「我對那種病殃殃的病人可沒什麼興趣,還沒玩兒呢就得送醫院。也就傅雲臣吃素吃慣了,才能對那種清粥小菜下手。」
眾人:……
越說越不靠譜。
田靜擔心的看著傅境澤,提醒道:「傅境澤,你還是積點德吧。」
這家裏,總歸還是有向著傅雲臣的。
這話要是傳到傅雲臣耳朵里,恐怕就不是給他開瓢這麼簡單了。
到時候傅雲臣怕是真的要把他的腦袋打蜂窩煤。
「怎麼?你怕了?」
傅境澤斜睨著田靜,「我記得你當初不是整天嚷嚷著要嫁給傅雲臣嗎?怎麼?沒想法了?」
田靜喝了一口牛,訕訕地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只希傅雲臣趕帶著曲彎彎走。
「喲,這可不像是咱們家小公主說的話啊!」
傅境澤玩味的看著田靜,「你這怎麼還慫了呢?以你的戰鬥力,一掌就能把那個病秧子給解決了!」
「傅境澤你快閉吧!」
田靜平時是不靠譜,但一點都不傻。
「你想上趕著找死送人頭,我不攔著你。但你最好別把主意打到我上,我可不是你的槍。」
傅境澤憾的嘖了一聲,「嗨呀,居然被你看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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