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被戰霽昀清奇的腦迴路給氣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關心這些有的沒有的?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他那個奇奇怪怪的病嗎?
因不明,卻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看這樣子他好像並不介意自己有這個病?
想著,瑟便將自己的疑問出口:「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想治好這個病?」
如果真的是心理疾病,更要及時就醫。
因為有些心理疾病,看上去好像並不會影響到正常的生活,患病者也跟正常人無異。
可藏起來的病一旦被發,況將會比一些突發疾病還要棘手。
不希戰霽昀里存在著這麼一枚看不見不著的定時炸彈。
「嗯?擔心我?」戰霽昀抱著瑟轉了個,便將放在了床上。
兩人對坐著,姿勢雖沒有先前曖昧,卻更方便他看清楚臉上的所有細微的表變化。
瑟怔了一下,也說不出自己心裏是個什麼覺,只能遵從本心,格外誠實的點了點頭。
「覺得有點心疼你。」瑟了戰霽昀英俊的臉,惋惜的嘆道:「那麼多娘,你卻只能看不能吃,比別人佔了多的便宜!」
戰霽昀角一,抓著的手咬了一口。
他沒有刻意控制力道,在白的手背上留下清晰的齒痕。
「你是覺得我不跟別的男人一樣多,我還虧了是麼?」
瑟點點頭,眼底盛滿了細碎的笑意。
看著忍著怒意的戰霽昀,直覺自己眼前好像蹲了只狂躁的小狼狗。
「你還點頭?」戰霽昀真的跟狼狗一樣把瑟撲倒,對著噙著笑意的臉蛋就是一口。
瑟疼的悶哼,手去推他的臉,卻被他反剪到後。
「你知不知道我這樣的——母胎單黃金漢,別的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居然還嫌棄?嗯?」戰霽昀恨不得一口咬死!
這人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撿了個無價寶,還嫌棄?
「我只是覺得你好可憐啊!」瑟忍不住笑出來,又了他帥氣的臉,「可惜了這張臉了!」
「瑟!」戰霽昀忍無可忍,堵住了胡說八道的。
瑟被他按著吻的七葷八素了,後來還是低聲求饒,戰霽昀才肯放過。
不然真不保證,會在病房裏上演限制級的戲碼。
「你知不知道,我無比慶幸!」戰霽昀伏在上,臉埋在的頸窩裏,悶聲說道。
「我很高興遇見你的時候我還是乾乾淨淨的,沒被別的人玷污。」
瑟聽了他的表白,忍不住笑場。
怎麼說的好像別的人都是洪水猛一樣?
「不許笑!」戰霽昀嗔。
瑟抿著點點頭,上揚的角依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我說的是真的。」戰霽昀把拉起來,幫整理好略顯凌的發后,主退後,拉開與之間的距離。
不然靠的太近,他不保證自己不會對做出什麼衝的事來。
他不想強迫瑟。
他是真的喜歡。
「我真的很高興,我在遇見你的時候,沒有過任何經歷。我沒有把原本該屬於你的分給別人,沒有浪費我有限的生命,並把所有的都付諸在你上,是我這輩子最值得自豪的事。」
戰霽昀微垂著頭,散落下來的髮遮住了他臉上略顯張的神,卻擋不住他發紅的耳朵尖兒。
瑟歪著頭看著他紅的耳尖,忍不住手了。
戰霽昀卻像是電般,倏地捉住了搗的手,眼神控訴的看著。
他在跟認真表白呢!
怎麼不表個態!
瑟看著他,心裏有些容。
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他第一次言辭認真的跟表白。
跟以往漫不經心的說出來的那些喜歡帶給的覺截然不同。
的小心臟有點激。
比第一次拿起手刀切人還要激。
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
沒人教過該如何面對,也沒人教該如何回應一個人的。尤其這個人,還是讓微微心的男人。
雖然在上也是個菜鳥。
但依樣畫葫蘆還是會的。
哪知道,一開口,就蹦出了一句謝謝。
「謝謝你喜歡我。」瑟語氣格外認真的說道。
戰霽昀聽到這句謝謝,心涼了一半。
誰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在對自己心儀的人表白時,得到對方的一句謝謝,多半是被發了好人卡。
他眼中原本熊熊燃燒的滿含期待的小火苗,猶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般,嗖的一下全滅了。
他臉上是連藏都不想藏的頹敗,他一點都不想對著瑟強歡笑。
緒不外那都是給外人看的!
「沒關係。」他想要對微笑,展自己最迷人的一面,卻發現本笑不出來。
他想哭。
像個十幾歲竇初開的大小夥子一樣,被拒了之後可以嚎啕大哭的那樣哭一場。
然,他剛低下頭去掩飾自己傷的緒,對面突然過來一隻纖細白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
瑟上前傾,靠近了他一些,自然也沒錯過他眼中來不及掩飾的挫敗、慌、不安和委屈。
怔了一下,對他此時心複雜的緒格外了解。
恐怕真是被拒絕怕了!
不過今天連話都還沒說,他怎麼先慫了?
「我還沒說話表態呢,你怎麼就放棄了?」瑟問。
戰霽昀輕笑一聲,「你不是都跟我說謝謝了嗎?」
瑟不解,跟他說謝謝,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該跟他說不客氣?
那也忒不要臉了點吧?
「我不能跟你說謝謝嗎?」
「能,但是接下來的好人卡能不發麼?」戰霽昀真的快哭出來了。
這輩子頭一次對一個人心,前前後後都不知道表白過多次,可每次都被拒絕。
今兒突然開竅,說了點發自肺腑的話,結果還要被發好人卡。
他這脆弱的小心臟喲!
真是被揮舞著小刀子捅的遍鱗傷!
「誰跟你說我要給你發好人卡了?」瑟閑著的那隻手敲了敲他的腦殼子:「你腦袋裏都腦補了什麼神劇?好好的霸總不當,要當小言悲男主了嗎?」
戰霽昀微怔,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你不給我發好人卡,不會打算做個渣,跟我保持曖昧吧!」
「我呸!」瑟啐他一臉,「你才渣!」
戰霽昀哭笑不得,「那你倒是給我個痛快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倒好。
整天拿著鈍刀子磨他的心。
真當他不知道什麼疼,什麼煎熬?
「我本來是想說既然這樣,咱們倆在上都是菜鳥,那不妨『菜互啄』一下,說不定哪天就能升級『神仙打架』。」瑟收回手,規規矩矩的坐在床上,無奈的聳了聳肩:「但我看你的樣子,好像還跟我表白被拒,然後再表白再被拒,人生在失敗中越挫越勇帶給你的快的,所以我想,要不我還是拒絕你吧?」
瑟這話說的有點繞,卻也不難理解。
戰霽昀怔忪的看著,再三分析確定說的話,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原本灰暗下去的眼神,跟通了電似的瞬間亮了。
他把瑟抱了個滿懷,又吻了一通。
只是某個竇初開的小男實在是太沒有安全了,抱著瑟吻了又吻,親了又親。
自己也跟個二傻子似的笑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跟確定:「所以你真的答應我了,是不是?嗯?是不是?」
瑟簡直無語。
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手推開他在自己眼前放大還掛著傻笑的俊臉,蜷著子躺在床上,拿腳踢他的膝蓋:「秦介什麼時候送吃的過來,我了!」
趕找點事兒把這個傻子的注意力分散一下吧,不然他能傻笑一天!
「嗯?」戰霽昀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把人撈到懷裏來,這才拿出手機撥打秦介的號碼:「我催一催!」
瑟見他終於恢復了往常那副清冷的模樣,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哪想,這貨掛斷電話后,還是那副隔壁地主家傻兒子的模樣,傻笑個不停。
瑟扶額:這貨沒救了!
不就是答應了他的追求麼,至於麼?
跟了什麼刺激似的!
……
瑟本就沒想到,曲彎彎遠在京城的兄長還未到達平城,跟商議接下來的治療方案,適合曲彎彎移植的心臟就出現了。
捐贈者就是那天白天在醫院小花園裏跟聊天的那位準媽媽。
那位二胎媽媽在生產過程中出現羊水栓綜合征,經過一番搶救后,雖保住了命,卻對產婦造不可挽回的腦損傷,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
醫院這邊已經給家屬下了病危通知,家屬也決定放棄的時候,慈善機構那邊卻傳來消息,說患者曾簽署過捐贈協議。
經過型匹配,平城人民醫院這邊,只有曲彎彎跟都是同樣的RH,並且是需要儘快進行心臟移植手的病患。
遂院方及慈善機構第一時間聯繫到了曲彎彎的監護人——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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