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娓倒是安心的靠著宋熠然睡著了,宋熠然將唐娓上的披風又往上蓋了蓋,而這才剛到一半的路程,恐怕還有很長。
待到天明便可以停下來休息片刻。
子躍和明月在后頭的馬車上,們倒也能睡上一會,但不像唐娓這麼安穩,們隨時都要注意宋熠然需要什麼。
夜晚不算漫長,好似一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就是白天了。
馬車已經穩當的停在了草地上面,旁邊的湖水清澈,甚至能清晰倒影出人臉的樣子。
而宋熠然一行人也下車簡單洗漱。
子躍和明月早就支起了架子,隨即開始熱糕點和茶,匣子里的食也都還是溫熱的。
“不錯啊,你們兩個丫頭倒是會弄這些的。”宋熠然夸贊道,這兩丫頭在宋熠然看來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
以前明月跟著宋熠然的時候倒沒有這麼細心,但跟了唐娓一陣子,的確就好很多了,方方面面也都更周到了一點。
“倒不是我們細心,這些都是姑娘之前就吩咐過的,我們倒也是按照姑娘所說準備。”明月繼續熱茶,害的將頭低下。
也不是說謊,只不過這些多半是唐娓之前就囑咐過的。
“侯爺,這些倒是們兩人心細,和我倒是沒什麼大關系。”唐娓說道,只是想讓這兩個丫頭可以過的好一點罷了。
“行行行,別再推了,倒是都好。”宋熠然說道,他從未這麼放松過。
在府里的時候,宋熠然每天都膽戰心驚的煩惱的不行,現在倒是放松了不。
“謝侯爺。”
“以后你們兩個丫頭在外就別我侯爺了。爺就好。”宋熠然說道,隨即用手帕拿起一塊糕點。
這糕點倒是越熱越好吃了,脆脆的,味道也好聞。
“那姑娘呢?”明月倒是發現了不對勁,這宋熠然囑咐了自己和子躍,倒是落下了姑娘。
“阿娓,以后我你娘子,你喊我相公,在外我們是夫妻。”宋熠然好像早就想好了這個稱呼,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他倒是蓄意為之,而這“相公娘子”倒是讓他覺得更為順口。
雖說在府中不能這樣,但已經出來了,這樣倒是無妨。
而子躍和明月倒是在旁邊笑的合不攏,這兩人全當看戲,這斗倒是有意思的。
“侯爺,這樣不好吧,若是被夫人知道?”唐娓也是故意這麼說的,倒不怕什麼夫人,只是想要看看宋熠然會怎麼說罷了。
“這是在外面,夫人自然會理解,更何況總不能被人發現我們的真實份,若是被知曉了,你擔當的起嗎?”宋熠然開始威脅唐娓,他自是故意這麼說的,無非是想聽唐娓多自己幾句。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相公。”唐娓還是將這兩字說了出來,本以為自己是說不出來的,哪曉得還沒被套路幾句就全部吐出來了,不過也好,這倒也不用宋熠然一直說了。
“好的娘子,這就對了。”宋伊人隨即便開始甜甜的笑。
府里別的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宋熠然,但唐娓見得多了,宋熠然幾乎每日對自己都是這副樣子,雖然在別人面前擺著一副臭臉,但在自己面前倒是可的不行。
而子躍和明月也不開始笑。
一行人吃了點食便繼續上路了,畢竟離江南還有一段路。
“再睡一會?”宋熠然反問道。
也許這次的江南之行很有可能就是他與唐娓最后的溫存時了,之后見面的次數肯定會越來越,他知道公孫霽雖說表面端莊大氣,但也不可能真的不計較這些,因此他只能跟唐娓保持距離。
“不了,也快到江南了吧?”唐娓問道,緩緩掙宋熠然的手,隨即開簾子看向窗外。
馬車的確很顛,這也是為什麼宋熠然不帶公孫霽出來的理由吧,他怎麼舍得公孫霽承這樣的顛簸,至于自己也不是什麼天生金貴的人,自是不需要小心護。
不覺得宋熠然的那些親稱呼是為了讓高興,他只覺得這是宋熠然追求刺激的趣罷了。
更何況這隨行的人那麼多,是肯定會有閑話告訴公孫霽的,唐娓本想著小心為好,現在是再小心也難了。
“沒那麼快,娘子,倒不如好好跟我看看風景,或者安心睡一睡,我剛教你的規矩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宋熠然說道,他這意思就是說唐娓為什麼不自己“相公”了。
唐娓思索一番,不知道該不該這麼稱呼宋熠然,宋熠然一直以來都不是讓很信任,但若是宋熠然覺得這麼玩更刺激,是自然會隨著宋熠然的,畢竟這趟江南之行沒有別人,也很有可能是自己與宋熠然數的獨機會了。
“相公,我下次一定注意。”唐娓看見宋熠然滿意的笑了,便靠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為何,每次靠著宋熠然的時候,唐娓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就覺得很是安心,但現在的卻睡不著了,雖說舟車勞頓,更何況馬車顛簸,在馬車上也是睡不踏實的,但不知道為何,好像也沒什麼睡意了。
認得這條路,就因為這條路是當時從唐家逃往京城的路,從前不算是一個勇敢的人,但不知為何,現在的倒也不怕這些了。
就算是這麼看著這條充滿傷的路,也早已掀不起任何波瀾,從去往董家的時候,便不是唐娓了,重生了。
在董家忍辱負重不過是因為想要董明軒對自己好一些,而在侯爺府忍辱負重則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獲得真正的重生。
而這些,旁邊的宋熠然倒是不知,他只是一心想著可以把唐娓留在邊,倒不用思考那麼多。
只要將唐娓留在邊日日看著便就足夠了。
可是事總是不盡如人意,一個想要留,一個想要走。
唐娓又重新勾起一抹微笑,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狀態去面對宋熠然,反正,這樣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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