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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這回到刀鋒從牙齒里發出聲音了。

二話不說，“啪”地一聲，將一份白紙黑字的協議書拍在了桌子上。

“李英杰，這份協議書，你是不是忘了？”

“你不是教歷史的嗎？才簽了兩年的協議書，你居然就不記得了？”

“就你這麼點水平，跟誰橫啊？”

“你夠那個資格嗎？”

“老子收拾的壞家伙，百上千。就你這樣的，也敢跟我橫？這麼跟你說吧，就算一個街頭的小混混，初中都沒畢業的那種，也比你聰明！”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想要著害人，居然還和人簽書面協議，你不是蠢豬誰是蠢豬？”

“你這是生怕我們警察不知道嗎？”

“哈哈哈……”

李英杰被刀鋒不斷狠狠打擊，心態終于崩了，開始耍無賴。

“你說我害人？我哪里害人了？我害誰了？”

“啊？這位聰明的警察先生，請你告訴我，我害誰了？”

“你害季文君了！”

“我害季文君了？我怎麼就害了？拿什麼害的？”

“那個轉運盤嗎？”

“對，那個轉運盤就是我賣給古董行老板的，我也讓他必須賣給季文君。但那又怎麼樣？無論如何，季文君也是我的前妻，我和有共同的兒。我在心里還記掛著，知道喜歡古董，就把我最喜歡的一件古董，用這樣的辦法轉給，有什麼不可以？”

“咦，你剛才不還在罵季文君無恥嗎？”

“怎麼現在又說心里還記掛著了？”

“哎，我說李英杰，你能不能靠譜點，說句真話那麼難嗎？”

“你……我那是口誤！都是被你氣的！”

“你，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警察，那麼壞！哪個警察像你這樣罵人的？”

李英杰脖子上青筋暴漲，看樣子確實被刀鋒氣得夠嗆。

“因為你該罵！”

刀鋒不屑地說道。

“生殘忍，天生狡詐，道貌岸然，人面心，喪心病狂，說的都是你！”

“你……”

李英杰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

“說吧，百邪盤到底哪來的？就你這樣的，肯定買不起。不是的就是騙的！”

“你懂個屁！”

這下，李英杰算是逮著了。

“這是老子家里祖傳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觀察室里的曾克己等人，頓時輕輕舒了口氣。

季文潔有點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剛才聽刀鋒痛罵李英杰了，只覺得天道倫音，亦不過如此，簡直大快人心。但李英杰這句話，卻聽不出任何異常。

曾克己微笑說道：“李英杰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崩潰了，他從進來到現在，第一次自稱‘老子’！”

老公安的眼就是毒辣，從一個自稱就能得出極其確切的結論。

司馬白補充說道：“從現在開始，他為了在智慧上過刀鋒，一定會自己把整個計劃說出來的！”

表示自己十分的了不起，刀鋒才是臭傻！

“是老子家祖傳的寶，代代相傳。老祖宗說了，關鍵時刻，把這東西送給自己最恨的人，就能大仇得報！”

“對，我就是故意的！”

“季文君這個臭人，打從結婚那天起，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家里。全家都看不起老子！”

“尤其那個姐姐，自己就是個臭婊子，還敢看不起人！”

這一下，季文潔氣得臉鐵青，拳頭握，咬著牙罵道：“這個臭流氓！”

“我就是要讓去死！”

“你們一定以為這是封建迷信，對吧？”

“但我得告訴你，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是那麼神奇。一件陪葬品，就能讓人陷瘋狂，無法自拔。”

“這是大自然的偉力！”

“小警察，你連大學的門都沒進過吧？”

“你懂得什麼中國古代文化！”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轉運盤送給季文君？”

陪同審訊的一位刑警口問道。

李英杰瞥他一眼，滿臉都是輕蔑之意：“你懂個屁！”

“季文君那個人，天多疑。正常的同事往，都不相信，哼哼……”

說到這里，李英杰似乎意識到什麼，急忙打住。

再說下去，又要說了。

“我要是直接把轉運盤送給，一定會懷疑的，說不定還要讓人作法辟邪……”

刀鋒頓時和同事對視一眼，都有幾分無語。

做法辟邪是什麼鬼？

李英杰不會真的相信轉運盤致人瘋狂是因為百邪作祟吧？

不過瞧李英杰這個樣子，沒準他還真就是這麼認為的。這一點，從他拐彎抹角，非得要從包有財那邊“轉一道手”就能看得出來。

他還真擔心季文君“不上當”。

“不是，你腦子里到底怎麼想的？”

刀鋒問道。

“你怎麼就覺得這個東西能害死人了？”

“你傻嗎？”

李英杰不屑地說道。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季文君都已經進了神病醫院，你還要問我怎麼想的？”

“我就問你，季文君現在是不是已經瘋掉了？”

“從這一刻開始，的財產，就全部都由我兒來繼承，而我，是我兒唯一的法定監護人。”

李英杰得意地大笑起來。

“砰！”

陪審警察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形于。

“李英杰，你以為，你干了這樣的事，你還能逍遙法外嗎？”

李英杰臉上笑容毫不減，鄙視地看著他，冷冷問道：“我干了什麼事？我把一件古董，轉手賣給了季文君，如此而已。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季文君現在的問題，是我造的？是那件古董造的？”

“來，這位警，請你告訴我，我違反了哪條法律？”

陪審警察頓時語塞，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觀察室里，幾位領導和季文潔，也同時臉微變。

尤其是季文潔，滿臉又是擔憂又是憤怒：“秦書記，曾廳長，法律真的拿這種人渣沒有辦法嗎？”

秦文神凝重，沉不語。

他不是真正的專業人士，但久居高位，似乎也覺得李英杰這話不好駁斥。

曾克己更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對不起季主任，這個李英杰說得沒錯，現有的法律條文，確實沒有哪一條能夠適用于這種況。”

“那專家的實驗呢？已經表明，文君的腦部病變，就是由這個轉運盤造的！”

曾克己還是搖頭。

“抱歉，季主任。實驗歸實驗，法律是法律，這兩者不能劃等號！”

“除非國家能修改相關法律，否則，確實沒有辦法給李英杰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