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江晚本就是被長姐所騙,如今們既已撕破了臉,自然不會繼續幫。
但江華容說陸縉著了風寒,做不了什麼,只是病中多疑,不肯要侍藥,讓江晚去替一會兒,等陸縉睡下便好。
再說,萬一敗,也走不掉。
江晚本就對陸縉心懷愧疚,且他們馬上便要離開上京了,最后關頭不能掉鏈子,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下來。
陸縉的確沒做什麼,但病人十分不講道理,擰著帕子替陸縉完額之后,江晚想走,卻反被拉住了手。
江晚想掙,卻掙不開,且陸縉又病著,只能任由他拉著,就這麼靠坐在床沿。
坐了一會兒后,江晚今晚莫名的困倦,又掙不開陸縉,只好先闔了眼,等陸縉睡后讓守夜的使記得夜半。
使低低應了,瞥了一眼那香爐的熏的極濃的安神香,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低頭替他們關上了門。
江晚睡后,一直闔著眼的陸縉卻睜了眼,點了一盞燈。
他將江晚放倒,指尖下,到緗帶上,忽地頓住。
江晚長睫微垂,瓊鼻秀,臉頰雪白,如凝脂一般,睡的極為恬靜,大約以為自己當真能離開了。
只可惜,今晚過后,再無機會。
陸縉屈指緩緩過鼻尖,腦中千回百轉,終究還是挑開了的帶。
羅順,層層落,之前所見果然沒錯,頸下的確有一粒小痣,陸縉指尖掠過,再往下,掰開的膝,只見側的確有一塊蝴蝶胎記,指甲蓋大小。
看到那胎記的一瞬間,陸縉忽地像是被打通的經絡,從前夢中常見的那個撐著芰荷傘的子的樣貌驟然清晰。
是,一直是。
陸縉頓時頭疼裂,忽然涌大量的畫面,凈空,落水,紅蓮教,山谷,還有后來的大雪夜,和山……全部全部,他忽然想了起來,停在了山的那場大火里。
江晚本就是他的。
他本不必克制。
不出意外,江晚應當像他看到的那樣很早便來上京,與他相遇。
但似乎被人刻意攔在了青州,現在,又要被裴時序立即帶走。
裴時序才是拆開他們的人。
陸縉眼底沉了沉,意識到裴時序大約比他醒的更早,只可惜,冥冥之中,他還是同江晚有了之親。
陸縉手上江晚睡的側,一低頭,吻上那蝴蝶印記。
一遍又一遍,漸漸失了分寸,蝶翼瀲滟,芙蓉泣,艷不可方。
江晚睡夢微微出了汗,后背似乎已經汗,著褥子格外的悶,不耐地想翻,可腰似乎被箍住,連屈膝也彈不得。
江晚終于被熱醒,忽覺不對,一垂眸,驚的死死捂了。 .w.com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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