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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明姍臉一變,“你……”
想辯解,卻突然察覺自己已經落了下乘。
想罵一句“你哪里看起來痛苦了”,更是給自己減分。
云雪堯那番話落地,一切已經清楚明了。
李明姍譏諷別人原生家庭的不幸,已是大大的失格!
李明姍忿忿地閉了。
再恨云雪堯,也有自己的驕傲。
是興業的公主,是個家世優越能力出眾品格完的人。
嘲諷云雪堯無父無母,一是失了教養,二是告訴大家,已經黔驢技窮!
“算了,”云雪堯不管李明姍的臉,朝外面走去,神自若,“等我買回來,主管一并給我錢吧。”
……
但是等買了回來,李明姍卻黑著臉,“你買的這是什麼?”
“買之前發圖給主管看過了,就只有這個了。”云雪堯說道,“主管你明明說了可以,不會不認賬吧?”
李明姍不再和虛與委蛇,“我怎麼知道你手機有差?一個小時以后我要開會,你去其他商場,在開會之前給我買一雙回來。”
云雪堯知道,李明姍就是故意給難堪。
剛剛輸了一局,惱怒要從其他地方找補。
行,云雪堯笑笑。
“主管給報銷就。”
金融部的工作歷程吧,說不上很有啟發,但十分有趣。
直到,云雪堯校到了一篇稿子……
一篇,有關秋毫的稿子。
……
……
宋慈的宅院里。
胡悅霞小心的陪著笑臉,“宋慈老先生,上次采訪您的記者升了職,調去了其他部門。所以這次換我來采訪您……”
“采訪我什麼?”宋慈冷冷地看著胡悅霞。
在他邊,坐著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胡悅霞不認識,宋慈也沒介紹,但直覺對方是個人……
因而更加小心謹慎。
“就是我們上次約好了的,下半期的收藏主題。這是采訪框架,您先看一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可以告訴我,我們避開。”胡悅霞把單子遞了上去。
宋慈看了一眼,冷笑一聲。
“這不是之前云記者做的嗎?你就這麼拿來用了?”
“是云記者做的,不過已經把工作接給我了,做得很好,我也沒有可以修改的地方,您看看是……”
“你剛才說你什麼名字?”宋慈把剛剛胡悅霞給他的名片拿了起來,拿遠了,瞇著眼瞅。
“胡悅霞。”胡悅霞哪里敢讓宋慈自個兒看啊,忙不迭報上名,“我是興業娛樂部的主管。”
“哦,”宋慈點點頭,“我想起來了。”
他反手從架子上取了一本雜志下來,翻到某一頁,指著上次云雪堯采訪了他寫下的那篇稿子。
“胡悅霞……署名第一的這個名字。”
宋慈把雜志嘭的一下合上了。
“我怎麼記得,上次只有云記者一個人過來采訪我,怎麼這個稿子下面,最后冒了三四個不認識的出來?”
胡悅霞想過宋慈會刁難。
但沒想到,他竟然會從這個角度刁難……
只能持續陪著笑,“因為最后的稿子,是我們全部門修改定稿的,所以……”
“有這個規矩嗎?”宋慈轉頭就問邊的中年男人,“劉部長,你對新聞這一塊兒悉,是這麼個署名的嗎?”
被做劉部長的男人就笑道,“寫個稿子又不是學論文,哪里有這麼搞的?誰是撰稿人,誰的名字就在最前面。而且一般校稿定稿那些,都不會署名的,誰吃相那麼難看?”
胡悅霞的腦子響了一下。
劉部長……
部長這兩個字,指的是……
但不等多想,宋慈已經板起了臉,“所以,這位姓胡的主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了?”
胡悅霞一驚,“不是……”
本沒想到,宋慈會這樣維護云雪堯!
宋慈沉著臉呵斥:“你也知道今天采訪的主題是收藏品!我藏品室里哪一件東西不是價值連城?你一個連稿子都的人,手腳會干凈嗎?誰知道你會不會順手牽羊!”
“我不……”胡悅霞已經徹底慌了。
“宋老宋老,”一旁的劉部長勸住了他,“別怒別怒,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傷,不值得。”
“這是小事嗎?所有人都知道我從不接采訪!這十年來唯一一次,對方就把我當個猴耍!”宋慈怒容滿面。
“行了行了,這樣吧,興業傳是吧,他們俞總我也算認識,我打電話去給你問問,”劉部長用上哄人的語氣,“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到底有沒有把我們宋老放在眼里!”
胡悅霞都嚇了。
終于想起劉部長是哪里的部長了……
珅城宣傳部的劉東鋒!
去年剛上任的年輕部長!
……
……
“云雪堯,你這個稿子是怎麼校的?”
興師問罪的是另一組的同事,“為什麼改我的時間,還有,里面的配圖你給我搞哪里去了?”
云雪堯還算鎮定。
“哪篇稿子?”
不同事都長了脖子,看著這喜聞樂見的一幕。
而雙方的主編,都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彭靜靈問。
“彭姐,我寫的珅城興衰三十年的系列稿,其中有個細節,云雪堯不經查證就給我改了!還把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圖片給我刪了!”
“雪堯,你是怎麼辦事的?”彭靜靈本不問青紅皂白,就斥責,“快給人家道歉!”
“我不道歉。”云雪堯起。
面呈現月般的寧白,“羅英寫錯了秋毫的時間,寫秋毫只存在短短的五六年,其實秋毫從建立到被收購,有將近十九年的存在時間。”
“呵!你倒知道得很清楚,”羅英譏諷,“看起來,你這個剛行的新人,倒是比我們這些金融部的老人還了解珅城的金融史了?”
“我只是恰好了解秋毫而已。”云雪堯看著羅英,平靜的雙眼,偏帶著無聲的懾人力量。
羅英暗暗心驚,卻梗著脖子不肯退讓,“你了解?呵,我可是查過百科的!敢不敢馬上去驗證一下。”
“網上的百科人人都可以篡改,有可能寫的人也不了解。”云雪堯問,“你寫這些,有去權威部門查過嗎?”
羅英雖然仍不敢相信是自己錯了,但云雪堯實在太過鎮定,氣勢上已經勝了一籌,搞得心里也有點虛。
“呵,不就是一個垮了不知道多年的公司,誰會關心它到底存了多年?反正都倒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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