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宣放下茶盞,竟不忍心拒絕:“正好有空,那便手談一局。”
“多謝殿下。”蘇婉茵趕讓春桃去拿棋盤。
趙承宣只覺得這棋盤有些眼,像是他用過的,果然,在角落髮現了一個小小的宣字,若是不仔細,還真發現不了。
這棋盤是父皇在他六歲時賜給他的,因為那日他替父皇贏了六叔。六叔辭的要求被父皇駁回了。
父皇高興,便送了他這副棋盤,棋盤是紫檀木的,異常珍貴。
後來有次回宮,攸寧到他宮裡來玩,他教下棋,後來走時把棋盤也帶走了,說太子哥的棋盤好,下棋一定厲害。
想來,這棋盤是攸寧送給的。
沒想到輾轉,他時用過的棋盤又回到了東宮。
“殿下執黑子還是白子。”
“那便黑子吧。”白子先行,讓先下吧。
蘇婉茵拿了棋子,慎而重之的選了個位置。
的水平也就陪著攸寧打發時間,可這會兒是提出和太子滇西下棋,自然要用心對待,不然,大概以後太子殿下都不會想和下棋了。
蘇婉茵棋技一般,但棋品倒是很好,不悔棋,不廢話,不拖泥帶水的。
這點比父皇要好很多,父皇下棋全憑一子胡攪蠻纏勁,一般是自己贏不了,別人也頭疼,而且,這幾年還悔棋。
現在連母后都不想和他一起下棋,蘇婉茵棋品倒是很好。
的棋技也不算太差,就是太過中規中矩,直線思維,大抵是沒有名師指點,自己也不曾研究過棋譜,大眾水平。
就算是趙承宣刻意相讓,可蘇婉茵的水平還是撐不了多久:“殿下棋藝湛,臣妾又輸了。”
輸是正常,蘇婉茵倒沒有不高興,就是怕掃了趙承宣的興。
趙承宣指了指棋盤上的一個位置道:“你放在該下這裡,你看,若是下這裡,你便能孤黑子局……”
蘇婉茵恍然大悟:“這一招真妙,臣妾怎麼就想不到呢,殿下果然厲害。”
趙承宣笑了笑:“論下棋,最厲害的要數孤的老師,魏太傅。”
“魏太傅是不是就是傳說的文曲星君大人?”蘇婉茵道。
趙承宣點頭:“你也知道他?”
蘇婉茵一邊整理棋子一邊道:“臣妾京之前就听說過魏太傅,弟弟啟蒙之時還拜過魏太傅的畫像呢,魏太傅在民間讀書人中聲很高。”
“原來如此。”其實太傅的影響力他在山上時便見過。
每逢科舉之時,寺裡的香客都格外多,尤其是年輕的學子,便是見不到太傅,能隔著山門拜一拜也是歡天喜地。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排了老長的隊,要等好久,還有的學子大半夜的裹著被子在等。
“殿下是他的學生,怪不得如此厲害,那殿下閒暇之時可否教教臣妾?”蘇婉茵也想找個共同好,也好拉近彼此距離。
嬤嬤說不能太過諂,又不能太過端著,覺得下棋就很不錯。
“下棋最是要耐得住子。”一般人未必有那個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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