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開始緩緩道來。
「或許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念念為什麼離開你?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選擇和我領證?」
這個問題,曾經困擾了霍司宴很久。
最開始,他以為是念念對他的報復;
后來,兩人的恩讓他覺得可能真的是因為;
可現在,溫卿的話明顯意味著一切都另有。
「溫總。」霍司宴看著他,非常認真的開口:「不管是因為什麼,我想知道真相,請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溫卿點頭:「當時你因為念念傷,一直很自責,覺得你的災難是帶來的,所以不敢再呆在你邊。」
「還有,你當初傷后的手是誰做的,你心里應該有數。」
霍司宴猛然抬頭:「你的意思是……?」
溫卿抿了口茶,聲調平緩:「我并不想在背后說人壞話,揭人的短,所以有些事你自己親自去問比較好。」
「但這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念念的出了問題,的子宮里長了一個瘤子,位置很不好,嚴重威脅到了生命。」
「若是放棄寶寶,治愈的可能會大大增加,但沒有,想留下寶寶,所以危險又增加了很多。」
「怕,怕自己會離開,怕自己會丟下你一個人,更怕你會傷心絕,陪而去,所以只能忍痛做出和我結婚的決定;哪怕你會恨,但最大的心愿是希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霍司宴,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更沒有真的和我結婚,一切都是一場合作。」
「住進溫家后,每一天想的都是你,念的也都是你。」
霍司宴的眼尾已經徹底紅了。
笨蛋!
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獨自承擔這些?
為什麼不告訴他?
以為這樣就是對他好嗎?
不,這段時間,他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煎熬里。
沒有的日子,他度日如年。
離開時,霍司宴看向溫卿無比鄭重的開口:「溫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無以為報,但是溫氏的生存你放心,我定當幫你度過危機。」
「不用謝。」溫卿道:「畢竟我也不是為了你才說出這些的。」
他希的,是念念和心愿能幸福快樂。
心愿需要自己的親生父親,也需要一個完整有的家庭。
「霍司宴!」溫卿又看向他:「還有一件事,念念生孩子大出,差點死在那天,而你,你正在和你的新婚妻舉辦婚禮。」
「所以你本不知道為了生孩子經歷了什麼!」
「你欠的,很多很多,可能你一輩子都償還不清。」
霍司宴紅著眼,一臉愧疚的過去:「這事,是我對不起念念,但商楚堯同樣有責任。」
「為什麼那天,他沒有陪在邊?」
聽到霍司宴的話,溫卿明顯愣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
自嘲的笑了笑,他看過去,出口的聲音簡直不可思議:「霍司宴,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
罷了,有些事,有些真相需要他自己去發現。
那一刻,才足夠震撼人心。
「以為什麼?」見溫卿的話沒說完,霍司宴追問道。
他明顯覺溫卿的表有些不自然,而且說出的話有些言又止的味道。
嘆了口氣,溫卿開口:「霍司宴,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念念的寶寶從出生到現在你還從來沒有見
過吧!」
霍司宴搖頭:「確實沒有!」
「那我建議你馬上去見一見。」
他只能幫他到這里了
至于真相,都給他的眼睛吧。
「溫卿,你什麼意思?」霍司宴明顯覺像是有什麼答案呼之出的覺。
但,卻被生生的截斷了。
「沒什麼意思。」
溫卿先離開了,只剩下霍司宴留在原地。
發了一會兒呆,他立馬反應過來,馬上給英卓打了電話:「去查下念念住在哪里,馬上,立刻。」
英卓的工作能力一如既往的優秀,不到一會兒,就把地址發了過去。
霍司宴直接開車駛去。
越到門口,他的一顆心越是瘋狂的跳起來。
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他的念念。
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擱了。
然而,門鈴按了幾分鐘,卻始終沒有人出來開門。
怕和寶寶正在午休,吵到了們,所以霍司宴沒有再按門鈴,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多,他才再度按了門鈴。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靜。
又過了十分鐘,隔壁的鄰居回來正好看見:「你好,是找林小姐嗎?」
「對。」
「小伙子,那你來的不巧,林小姐今天一早就離開了,聽說要去趕飛機,好像要出去一段時間。」
坐了飛機?
那他的念念是要去哪里?
「好,謝謝!」
溫卿剛到家,林姨就拿了一封信來。
「我的?」溫卿很意外,畢竟這個年代寫信的人已經非常稀了。
「爺,寄信人是夫人。」
畢竟服侍了那麼久,林姨一時之間還是沒有辦法改口。
溫卿立馬坐起,著急的拆開了信。
「卿,楚堯:見字如面!你們好,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們說一聲再見。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的照顧,如果不是你們,我和心愿可能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沒有機會再看這個繁華熱鬧,好的讓人留念的人世間。」
「你們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更沒有想不開。而是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忽然想換一個地方去看看,走走,換一個心!」
「至于去哪里,去多長時間,我都沒有刻意去想,所以你們也不用來找我,為了心愿,我也一定會努力的、堅強的活下去。但若是你們有了好消息,比如要結婚,我一定會回來!」
「照顧好自己,不用為我擔心,勿念!落款:林念初!」
溫卿剛把這封信看完,霍司宴的電話就過來了:「念念走了,你知道嗎?」
「我也是剛知道,霍司宴,剩下的都給你了,希你能把找回來。」
「你放心,這一次不管去了哪里,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把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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