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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帖子是在下班之前送到公司的。
張文博拿過來的,說,“徐夫人和徐先生相識一周年的紀念日,辦了個小宴會,點名了讓路總去。”
“路總不去。”路千寧說,“土都埋到口的人了,才相識一周年,有什麼好慶祝的?”
“這是在徐家花園里舉辦的,去的人還不呢。”張文博拿到請帖以后,就先調查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宴會,“不是很隆重,邀請的貴太太居多,就是一群人聊聊天打打牌,籠絡人脈的好機會。”
路千寧說,“我去了也是人脈的終結者,大家都沖著我來,搶風頭罷了,沒必要。”
剛答應了周北競不往人前‘蹦跶’,何況徐夫人讓人不,不能去冒險。
“我猜,您也不會去。”張文博把請帖放下,“但是請帖我得接,您不去也拿您沒辦法。”
路千寧掃了眼那帖子,又說,“去賣了。”
張文博:“???”
“想破頭到這種局上來拉攏人脈的人多了去了,這請帖也不是實名制的,兩萬一張。”路千寧果斷開口。
頓時,張文博里都開始沸騰,“高!路總,論起怎麼玩兒人,您一點兒也不比周總差。”
路千寧瞇了瞇眼,“夸我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夸!”張文博咧一笑,抄起請帖就走了。
他認識想結上流圈子的人可不,五分鐘的時間就把請帖賣了。
把錢給路千寧轉過去,心里那一個痛快,更期待著什麼。
雖然徐夫人高的這個宴會不是什麼大型宴會,但也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不人心打扮一番,借著吃吃喝喝的娛樂局來走人際關系。
更重要的,是聽說徐夫人邀請了路千寧,有一部分人是想來看熱鬧的。
當天下午,徐家別墅熱鬧非凡。
徐夫人心打扮了一番,然后就到花園里去招待客人。
從宴會剛剛開始,到宴會進展了一半,遲遲不見路千寧的蹤影。
再到宴會臨近尾聲,路千寧始終沒有面。
反而貴太太們私下集議論,某某家中流砥柱的富太太煩死了。
挨個的打招呼,加微信,各種套近乎。
這話傳到了徐夫人耳朵里,立刻找來下屬對峙一番,這才發現請帖一張不客人全來了,路千寧沒來卻冒出來一個中流砥柱上不得臺面的富太太。
“真是過分!”徐夫人氣的當眾就變了臉,揮掉了手邊的紅酒杯。
立刻,眾人朝看過來。
“我倒是不知道,江城的闊太太就是這麼辦事兒的,居然把我發出去的帖子給了別人!”徐夫人有意把這事兒破。
中流砥柱的富太太一聽這話,趕說,“這帖子可不是我白撿的,是我花錢買來的,我知道我們家不敢跟各位相比,但是只要你們肯給我機會……”
絮絮叨叨又說了什麼沒人仔細聽。
眾人只聽到了,那帖子是買來的。
路千寧把徐夫人的帖子給賣了。
“快看,上熱搜了。”人群里,不知是誰小聲嚷了句,“周夫人的態上熱搜了。”
十分鐘之前,路千寧在社平臺發布了一條態。
【杜絕一切沒有誠意的社活,更甚至私下唱黑臉只唱面和的,還不如換了錢來買吃的,讓自己心里舒坦點兒。】
配圖,一張冰激凌蛋糕。
徐夫人和不對付,但凡是個認識倆的都知道。
徐夫人還假惺惺的給發請帖,要說這行為不惡心,那賣請帖也沒什麼好惡心的。
如果承認這行為惡心,那為什麼不能用賣請帖來反惡心對方呢?
很快,這帖子就被頂上熱搜,事都被出來,那話的意思也很深刻的分析出來。
毒舌點評:符合路總的一慣式風格,面和心不和這種事在這里行不通。
所以,好端端的,白拿兩萬塊,還買了個好。
貴婦人們一看,紛紛找借口走了。
反正宴會也已經進尾聲了。
徐夫人被氣的不輕,徐玉祥今晚去出差,家里就自己,把那些下人罵了一頓,氣沖沖的回房。
最后還是氣不過,直接掏出手機給路千寧打電話。
八九點鐘,路千寧剛洗了澡想睡覺,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清醒了幾分。
跑到臺上去接的。
“周夫人,怎麼說我們之間也沒有太大的恩怨吧,你總是這樣跟我過不去,不覺得自己過分嗎?”徐夫人質問。
路千寧靠在欄桿上,看著一無際的星空,還有斑駁的燈映襯著五六的夜景。
“你是在跟你自己說話,還是在跟我說話?”
畢竟,以前也是周夫人。
徐夫人一噎,強調明顯變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想跟你好好談談,今天邀請你過來也是想跟你談這件事的。”
“嗯?”路千寧應聲,“談什麼?”
“我們以后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商業場上的競爭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沒必要斗個你死我活,不管他們在工作上怎麼針鋒相對,我們私下都不要找不自在。”
路千寧聽出來了,徐夫人這是想泥菩薩過江,先保自己。
上求和,還搶生意。
關鍵是,敢肯定,一旦徐家站穩腳跟,徐夫人就會立刻變個臉。
“我有什麼地方找你不自在了嗎?”路千寧說,“我這個人,只是不喜歡未知的危險,所以喜歡提前解決掉不定時炸彈,別在我面前裝什麼大尾狼,我知道你的心多暗,你今天不是來跟我談的,你是來把我當傻子的。”
真覺得這樣說,路千寧就會信,傻呵呵的平息作戰,等著穩定下來往死里搞路千寧嗎?
那端,徐夫人沉默了很久,直接掛了電話。
路千寧看了眼黑下來的屏幕,倒映著被映了霓虹燈的面容,五彩斑斕,著極度的諷刺。
還真是個瘋子,越早理掉越好。
許是油鹽不進的行為刺激到了徐夫人,第二天一早,徐夫人就在去公司的路上被圍堵。
下車后,一頓哭訴,好委屈,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支持路千寧賣掉請帖,真的是沖著緩和關系去的。
難道,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人,過后就真的再也不能把關系緩下來了嗎?
看前面,還以為徐夫人又要假惺惺——而后眾人才知道,是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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