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番外(1)
興平二年初秋, 暑已過,白未至,盛夏的炎熱漸漸褪去, 早晚已涼快起來。
攸桐清晨醒來時,傅煜已然上朝去了, 錦被之下殘留餘溫, 簾帳長垂。位居中宮, 上頭沒太后著, 旁邊也無晨昏定省的妃嬪打攪, 日子過得愜意自在,因懶得彈, 也不急著起,隻命宮人開窗氣。
蓬萊殿鄰太池,周遭林木蔭翳,水汽清涼。
晨風拂檻而,夾雜著菡萏清香, 清爽宜人。
玉簪走進來, 懷裡抱著幾枝剛折的初綻荷花,供到案上。而後走進帳中,伺候攸桐起穿,道:「方才奴婢去過宮那邊, 太子殿下剛睡醒, 沒哭沒鬧的, 在唆指頭玩呢, 乖得很。」
攸桐頷首,「那就好,待會人抱過來吧。」
鈞兒是皇長子,極得夫妻倆喜。傅煜雖鐵腕冷厲、在外端毅沉穩,倒很心疼兒子,在鈞兒滿周歲時,便頒了聖旨立他爲東宮。因夏日裡暑熱太盛,夫妻倆搬到蓬萊殿住,以避暑氣,鈞兒跟著住了一陣,前些天氣候轉涼,怕他寒,便先送回宮去了。
不過今兒天氣不錯,荷風清爽、晨朗照,適宜往上林苑散心。
更何況,今兒算起來還是個特殊的日子。
攸桐心緒甚好,起床洗漱罷,用過了早飯,便去梳妝打扮。
生來麗質天,膩如細瓷敷,眉眼姣好似妙筆摹畫,所謂相由心生,這幾年過得自在從容,更添婉靈的韻致。傅煜坐擁天下,皇宮中黛亦是出自四海的極品,尋常稍加點染,便可麗照人。
今晨有意盛裝,花了兩炷香的功夫心敷細調胭脂,描眉點朱,更是艶旖。
待得妝罷,挑一件綺羅領半臂籠住前,而不滿,腰間系一襲紅梅披雪的羅,裳彩如照春輝,艶而不妖。攬鏡自照,攸桐甚爲滿意,吩咐了菜,等母將鈞兒抱來,便擺駕往上林苑去。
而後命人往麟德殿那邊去了趟,請傅煜理完政事,到上林苑的宜夏閣用飯。
——昨晚臨睡時,曾跟傅煜打過招呼,說了今日游苑的事,想來他不會缺席。
……
宜夏閣外游廊迂回,矮丘覆綠。
攸桐去得早,自臨窗坐著看了會兒遠近風景,待鈞兒睡醒了,便逗他玩。
比起剛生出來時通赤紅的模樣,小傢伙如今長得白的,修長濃的睫下一雙眼睛如墨玉珠子,嵌在臉蛋上,十分可。滿周歲的孩子,已漸漸懂事了,每回聽見攸桐他的名字,都會轉過小腦袋四找,對上娘親的目,便會格外高興,咿咿呀呀地跟說話。
——當然,只是些含糊的自言自語,他說得開心興,卻沒誰聽得懂。
但這不妨礙攸桐跟他玩。
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小傢伙,看他一日日長大,從只知道吃和睡,到如今能認出人、牙牙學語,著實令人欣。
攸桐抱他在懷裡,親一口香的臉蛋,教他,「來,鈞兒,娘親。」
「親!」
「不對,是——」攸桐拉長聲音,慢慢對型,「娘——親——」
這回小傢伙蒙對了,含糊地,「娘親。」
「哎!」攸桐大樂,笑意頓盛,鈞兒看得出的緒,也跟著咯咯笑起來。
這般逗弄了半天,漸漸日近晌午,攸桐瞧著傅煜還沒來,便命人取書冊來,給他念書聽。
這習慣在懷孕時就已養了,閒時揣著腹中的孩子,或是聽琴聽蕭,或是找些詩詞集子來念,或是將些腦海裡記著的小故事,能令徜徉、怡養心,大抵也能給腹中的孩子熏陶出點天賦。
待鈞兒出生了,攸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找了堆書備著,慢慢念給他聽。
總歸宮中日月長,閒著也是閒著。
這陣子還命人備了絹帛和顔料,請畫院的畫師們揮筆,打算拿來教孩子用。
宮人娘們退到珠簾外伺候,裡面只剩母子二人,清泠的聲音念著詩詞故事,小傢伙像是能聽懂一般,乖巧地坐在懷裡,偶爾還會咯咯地笑,拿他那才冒出一點牙小尖尖的,給攸桐手上啃出點兒口水。
沙慢傾,日影緩移,直等幾首詩讀罷,攸桐才想起來,往外瞧了眼。
飯菜陸續做好了,傅煜的影卻還沒出現。
蹙了蹙眉,來玉簪,「什麼時辰了?」
「快要未時了。」玉簪顯然也有點耐不住了,「奴婢再去請皇上嗎?」
攸桐沉了下,眼底有些許不滿,隻吩咐道:「或許皇上還有要事,不必太三催四請的。打發個人過去提醒便可,他斟酌掂量吧。」
玉簪應命去安排,過了半晌回來,說傅煜有事商議,請攸桐自賞玩游樂,晚上陪用飯。
攸桐聽罷,隻淡淡「哦」了一聲。
今晨花時間心裝扮時的期待,也隨之漸漸冷卻下去。
——七月流火,今日原本是他跟傅煜頭回親的日子,雖說那場強行湊的婚事未必如意,卻是兩人相識之始。先前幾年,每逢此時,傅煜多征戰在外,去歲又因剛生了鈞兒而忙碌,忘了此事。昨晚想起來,因近來傅煜還算清閒,又閒著無事,便想備頓食,算是聊以紀念相識,也趁機散心,增點趣。
誰知到了這會兒,傅煜竟被絆住了腳,白費心盛裝、滿懷期待。
攸桐悶悶地坐了會兒,知道朝事要,倒沒多說。
反正食俱備,妝容緻,看景散心自娛自樂,不也好麼。
遂命人擺飯。
食盒揭開,碗碟端出來,將臨窗的長案擺得滿滿當當——鮮的蒜蓉蝦、酸辣開胃的酸湯牛、金紅的樟茶鴨、鮮甜香的素燒鵝,外加青的甜豆、爽脆的清炒筍、金黃香醇的煎釀茄子,滿桌食琳瑯滿目,澤香氣人,盡歸一人用。
攸桐吃得開懷,末了,喝一碗荷葉湯,沿著樹蔭消食。
等散心回來,又吃了碗冰酪,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
傍晚,傅煜踏著落日餘輝到蓬萊殿時,攸桐正坐在院裡樹蔭下,逗鈞兒玩。
殿宇之外紅霞如錦,金紅的餘灑到上,將那銀綫綉的綾羅照得彩暗生。樹下圈椅輕晃,鈞兒趴在懷裡,雖口齒仍含糊,卻已能將「娘親」兩個字咬得頗爲清晰了。一遍遍聲氣地著,逗得攸桐眉開眼笑。
這讓傅煜很是羨慕。
畢竟小傢伙他的時候,還特別含糊。
遂走到妻兒跟前,蹲在側,逗兒子,「鈞兒,爹爹。」
忽然湊過來的高大影,將微帶暖意的餘輝隔斷,鈞兒略微不滿地皺皺鼻子,扭頭看他。
認出那張悉的臉後,鈞兒才樂呵呵地笑了下。
傅煜不死心,繼續教他,「來,爹爹。」
誰知鈞兒就跟沒聽見似的,朝他笑罷,仍饒有興致地著「娘親」,在攸桐懷裡鬧騰。
還是攸桐開口,道:「皇上總算回來了?」
「嗯。今兒在上林苑逛得如何?」傅煜攔住起的,坐在側。
「還行,」攸桐抬眉覷他,「白日裡很忙嗎?」
「也不算忙,只是商量了下太子傅的人選,難得太傅神好宮,便多說了會兒話。等太傅走後,已過了晌午,就沒去找你,批了幾本摺子。你先前讓畫院做的東西已齊備了,明兒送過來。」
傅煜攬著,趁人不備,了一口香。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了,攸桐心頭便浮起不滿來。
擱在平常,這也不算什麼事。夫妻倆同皇宮,傅煜又政務繁忙,若有事絆住腳,也從不添,自管尋些樂趣打發時間,順便給他送幾道甜點。若見有趣的事,回來還會說給他聽,幫著排遣朝政之苦悶。
可今日卻稍稍不同。
更何況,昨晚還打了招呼。
原以爲他是有要事,卻原來只是跟太傅敘舊,白費用心籌備!
攸桐心中不豫,淡淡地「哦」了聲,悶聲道:「皇上歇歇吧,我去人擺飯。」說罷,將兒子遞到他懷裡,拿開他搭在肩上的手臂,腰一扭,抬步往殿裡走,留給他一道裊娜輕盈的背影,髮髻間珠釵輕搖。
傅煜楞了下,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悄然折轉的態度。
他好像……惹生氣了?
繁瑣政事繞得人頭暈,傅煜稍稍回想,沒理出頭緒來,只猜得是今日沒去上林苑赴邀的緣故,便悄聲問鈞兒,「娘親生氣啦?」
「娘親。」鈞兒聲氣地回答。
這小笨蛋。
傅煜無奈,將兒子往頭頂舉了舉,逗得他笑起來,便轉頭遞給娘,扛著那副皇帝在外人面前的端肅姿態,趕追到殿裡去。
一場絕殺中,她植進了他心裡,再見卻已不相識.她,命帶煞星,在夾縫中生存;陰差陽錯中,她成了他的王妃.他,在厲兵秣馬間,成就霸業;誰曾想,只是爲了奪回本應屬於他的那一抹倩影.一場噬骨的歡愛後,落紅的絲帕不翼而飛,始作俑者卻在一邊道:"原來老狐貍送給本王的,是一隻破鞋."是以,她以最卑微的身份得以繼續生存.下軍營、潛青樓,只是爲了有一日能逃脫他的魔掌,怎知卻再次將自己推進了深宮的薄涼之中.她以爲已經找到了良人時,而他只是爲了讓心愛之人登上後位而利用她代孕.千帆過盡,當他發現當年那抹倩影竟然是她時……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葉珍珍成了靖王齊宥的通房丫頭,所有人都說她出身太低,王爺早晚會膩了她。某小廝:珍珍別怕,等王爺膩了你,就把你賞給我做媳婦!某侍衛:珍珍,等王爺不要你,我想養你一輩子!珍珍翻了翻白眼:她有的是銀子,等王爺膩了她,她就自己贖身,出去買鋪子當包租…
(章節內容不全,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1V1雙潔,種田,美食,醫術,日久生情】對于自己穿成名門望族賀家二公子賀嚴修的外室這件事,蘇玉錦對自己的未來做了一個簡單的規劃:第一,美食開道,發家致富第二,治好二爺隱疾,早日拿回身契,從此天高任鳥飛……但,多年后,蘇玉錦遲遲沒有完成第二項的后半部分在她納悶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時,有消息傳來,二爺今日在朝堂上,為她請封了一品誥命!排雷:男主無正妻,身心俱潔,主美食種田發家致富行醫
她是自異世穿越而來的幽魂,千面殺手,醫毒雙修,亦是大魏京城內跋扈克母的侯府千金。 他是他國公主之子,生父不詳,傳聞嗜殺成性,容顏醜陋。 一紙婚書,一場刺殺,讓兩人的命運緊緊綁在一起。 她殺人,他殿後,他為了試探她的身份,三番四次上門,夜探香閨。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卻被她堵在門口。 「世子殿下這般不請自來,可不是君子所為」 「本世子志不在君子」 「……」 冷麵冰山腹黑世子VS妖孽無良神醫殺手大小姐
21世紀雷厲風行的檢察官意外身亡,卻不想穿越異世,成為了護國公府無能草包丑小姐。醒來之時,更讓她在棺材里聽見害死她之人在外茍且的墻角。呸!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繼妹囂張跋扈?揍之!惡奴狂妄欺上?懲之!渣男有眼無珠?踹之!攝政王風華正貌?搶之!她凌駕于天下人之上,高傲輕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不饒人!”行醫術,救死傷,贏天下美名;善經商,廣結交,攬盡天下財;弄權術,通官道,位登極人臣;曾經人人厭棄的草包丑女搖身一變成為了人人艷羨的天才美人;渣男垂涎想要重修舊好?攝政王冷笑擁她入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