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這麼說,但祁逾還是垂眸看了眼腳上的高跟鞋,緩緩慢下了腳步。
兩人順著vip通道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
祁逾甚至都不用示意,江綺遇就自自發的在眾多豪車中找到了那輛牌照為【滬a·886sb】的白帕拉梅拉。
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這輛車。
一看到車,江綺遇就立馬甩開祁逾的手,踩著高跟鞋快跑幾步到了副駕。
拉開車門主坐了進去。
祁逾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微微抿了抿,便邁開繞到了主駕的位置。
“......”
他一上車,江綺遇便察覺到了氣氛中彌漫的尷尬,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來緩解,卻被那面平靜的男人搶先一步:
“找你......”
祁逾罕見的躊躇,語氣試探:
“說什麼了?”
“哦,你說這個啊......”
江綺遇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如實告知:
“說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
說完,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垮著臉補了一句:
“還說五百萬不行,要給我加到五千萬,讓我隨便玩。”
而祁逾在聽見說五百萬時蹙起雙眉,又瞬間在聽到五千萬后舒展開來。
他了然的笑了笑,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
“歡樂豆?”
“嗯?!”
江綺遇聞言愣了愣,表略顯驚訝的轉頭向他:
“你怎麼知道?”
祁逾隨手發車子,無謂的聳了聳肩,對自己親媽這個炸裂整個婆婆界的作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我上高中想買第一輛車的時候,也說給我五百萬,讓我去買架飛機。”
“啊?”
祁逾單手把著方向盤,看向邊那人不解的表,失笑著搖了搖頭:
“你知道爾莊園嗎?”
“......”
江綺遇愣了愣,接著又疑的皺了皺眉:
“那之前是爾豆,這次你怎麼知道是歡樂豆?”
“這個......我猜的。”
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地下停車場出口,祁逾隨口道:
“前幾天晚上給我爸打電話的時候,聽他說謝士晚上不睡覺,天天抱著手機罵地主。”
“......”
“也不止罵地主,罵哪個角主要取決于不是哪個角。”
“這個......倒是沒病啊。”
對于義姐的善惡觀,江綺遇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隨后又猛地看向那正在專心開車的祁逾:
“對了!我義——”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個急剎,轉而改口的同時努力著座椅向后看:
“姨!阿姨,還在酒......”
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出的一只大手,準確的扣在腦袋頂上。
輕輕使勁,就把不安分的小腦袋“擰”了回去。
扶正的腦袋,祁逾收回手,仍目不斜視的看向前方:
“喝多了抱著柱子哭,我通知老公接回去了。”
說著,又在看后視鏡的空隙睨了一眼,淡淡道:
“助理說回去你就不見了,所以我就讓老喬先過去找你。”
“嘿嘿......這不是特殊況麼。”
江綺遇呲牙嘿嘿一樂,將責任全都推給估計此時已經上了救護車的田浩:
“遇見個鞋墊子。”
“鞋......墊子?”
“嗯,”點點頭,“那小子說讓我給他個面子,我說他的面子,就是我的鞋墊子。”
自己復完盤,又滋滋的樂了兩聲:
“嘖,單押。”
思維一向跳躍的很,很快便又通過自己的單押想到了祁逾在酒吧說的話。
于是自己認真的掰著手指頭開始數:
“......不敢往西......打飛的來踹你......你算什麼東西......祁逾!”
江綺遇驚喜的抬頭看向他:
“你三押哎!”
昨天的導師后癥還沒有完全消除,立馬側過子一本正經道:
“要不要來參加海選?”
“......”
住方向盤,祁逾長吸一口氣。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垂眸看了看車載顯示上的來點號碼。
喬景深。
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喬景深現在給他打電話是什麼意思,祁逾很快便接了起來。
喬景深焦急的聲音通過車載藍牙,在整個車廂響起:
“祁逾,老爺子進醫院了。”
“——”
刺耳的剎車聲跟祁逾低啞的聲音同時響起:
“在哪兒?”
——
s市最大的公立醫院。
江綺遇跟著臉不太好的祁逾一路直奔心管科的vip住院部。
在門外,恰巧遇到了正從病房中出來的喬景深,他臉同樣也不太好:
“祁逾,你來了。”
祁逾抿薄,繃著一張臉大步迎了過去:
“爺爺怎麼樣?”
“還是老病,幸虧保姆發現的及時,沒什麼大礙。”
喬景深一臉后怕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出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輕快道:
“我跟他說你一會就過來,這會不愿意吃藥,正等著你呢。”
祁逾聞言這才放下了一路上一直懸著的心。
轉過來,垂眸看著那一臉不知所措的江綺遇,輕緩的低聲道:
“今天事出突然,你在外面乖乖等我一會,我進去看看,嗯?”
江綺遇也不矯,聞言立馬猛猛點頭:
“你快去吧,我保證不跑。”
“嗯。”
得到的保證,祁逾放心的點了點頭,隨后快速跟喬景深換了一個眼神,拉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
醫院走廊便只剩下江綺遇和喬景深兩人大眼瞪小眼。
“那個......”
猶豫一二,還是對他試探著開口:
“雖然不知道現在說這些合不合適,但今天的事,還是謝謝你。”
“不用謝。”
喬景深臉上又掛上了那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抬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淡淡開口:
“你非要謝,就去謝謝祁逾吧。”
“......倒也不是非要謝。”
江綺遇悻悻笑了笑揭過這個話題,又一臉認真的好奇道:
“你跟祁逾,是親戚嗎?”
“......”
聽這麼問,喬景深若有所思的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看向:
“你想知道祁逾的事?”
“倒也不是非......”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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