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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上一輩子誰還真心待宮漓歌,齊老爺子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老爺子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對冷嘲熱諷,看不起的出,他溫和得就像是自己家的長輩。
然而這樣親和的老爺子卻活不過這個冬天,一想到這宮漓歌就有些堵心。
上一輩子自己沒有多積蓄,花了幾千塊買了一個手釧送給老爺子,在宴會上被人恥笑,老爺子卻將那串不值錢的手釧戴到手腕替解圍。
老人和善的臉宮漓歌直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樣好的一個爺爺。
這一世最不缺的就是錢,老爺子喜歡茶,宮漓歌去了高奢茶齋,每一件都是當代景玉汝大師手工藝品,價格自然也不低,能進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宮漓歌一高定款,這一不管去哪都不會再被人瞧不起,一進門穿旗袍的售貨員就迎了上來。
“這位小姐,請問您是自己用還是送人?我可以給您詳細的介紹。”
宮漓歌點點頭,“跟我一起看看吧。”
目掃視著一件件致的茶,最后停留在那用八卦制的壺形上,壺樸實中出不凡的氣勢,“這壺……”
見腳步停下,售貨員見針的講解:“小姐,您的眼真好,這八卦束竹紫砂壺是我們大師最喜歡的作品之一,壺是由八竹子做,壺蓋乃是伏羲八卦圖,意境極好,不管是送人還是自用都是很適合的,價格在我們大師的作品中算是中下等,今天您購買的話還可以會員折扣,只需要六十八萬就可以帶回家,我們還送您景玉汝大師的簽名和作品集,可以說非常劃算了。”
宮漓歌轉悠了一圈點頭,“行,就它了。”
“等等!”一道聲突兀的響起,“這茶壺我要了。”
宮漓歌面前站了一人,齊霜,齊燁的親妹妹,上一輩子被夏淺語利用的工人,沒欺負自己。
面對對自己沒好臉的人,宮漓歌視若無睹,“給我包起來,刷卡。”
“好的小姐。”
“慢著!”齊霜一把按住售貨員的手,“我說我要了。”
售貨員有些為難,“抱歉小姐,我們店里的茶都是獨一無二的,要不您看看別的茶,這套茶剛剛這位小姐已經說要了。”
齊霜顯然是沖著宮漓歌來的,一臉不屑道:“就這種野也配得上這樣的壺?”
這會兒功夫齊霜也在打量宮漓歌,和過去判若兩人,過去的樸素得像是村姑,今天上這一套加起來也得幾十萬,還不算佩戴的首飾,手里提著的好幾個手提袋都是名貴的奢侈品牌。
齊霜冷哼一聲:“野沒在我哥上下功夫吧,怪不得穿得都和以前不同了。”
還天真的以為宮漓歌這一切是齊燁給的,本就不喜歡宮漓歌和齊燁在一起,總覺得宮漓歌只是養配不上哥哥。
在夏淺語回來以后,又刻意討好下,齊霜一直想要撮合夏淺語和齊燁,只可惜還沒功就去了國外做換生,對這個月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不知道晚宴上的事,更不知宮漓歌的份。
今天正好和夏淺語在逛街,聽夏淺語說了一些事,齊霜這就氣勢沖沖趕來收拾宮漓歌給夏淺語出氣。
夏淺語才答應了宮漓歌不再對付,這會兒自然不敢面,找了個借口就去樓下喝咖啡避開了。
宮漓歌暗道自己還沒開始針對齊霜,倒自己趕著來了。
眼睛一轉,宮漓歌便指著另外一套茶,“既然齊大小姐喜歡,那我便割了,小姐,我要這套,你給我包起來。”
宮漓歌的退讓,齊霜還以為和過去一樣怯懦,于是更加放肆。
“拿著我哥的錢討我爺爺的歡心,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齊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宮漓歌看向一旁的售貨員語氣催促道:“還不給我包起來。”
售貨員看到面倉皇,也不管這些人的恩恩怨怨,總之能賣出去就好,連忙接過宮漓歌遞過來的卡片準備刷,“好的小姐,您稍等。”
齊霜一把從手里搶過卡,臉大變,指著宮漓歌鼻子就罵:“你這個賤人真是不要臉,還沒嫁我齊家,就讓我哥給你辦了至尊黑卡!我爸爸和哥哥辛辛苦苦掙下的錢,就被你這麼揮霍了!”
這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被吸引過來,齊霜除了要替夏淺語打抱不平,自己心里也很不滿,畢竟這卡都沒有,這賤人也配?
宮漓歌一臉張的樣子,“齊小姐,那是我自己的卡,你快還給我。”
看這心虛的模樣,齊霜更加認定這是齊燁給的。
“你的卡?開玩笑,夏叔叔未必有資格辦的卡你說是你的?我哥真是蠢,這麼好的東西居然給了外人,說不定是你從我家出來的!”
說著齊霜將卡收了起來,“我齊家的東西我就收回了,你這些天肯定拿了卡買了不東西,算是便宜你了,還不快滾!”
宮漓歌笑了,“齊大小姐,恕我直言,夏家沒資格辦理這卡,你以為你齊家就有資格了?”
整個A市這種卡不超過十張,顯然是不到齊家人,齊霜還真是不自量力。
說的本是實話,但從里說出來齊霜就怒了,“你這賤人說什麼?”
“我說這卡是我的,和你們齊家沒有一錢的關系。”
“不知廉恥的賤人!”
齊霜氣急攻心,揚手就朝著宮漓歌的臉上打來,宮漓歌一閃,人沒打到,倒是將后的一套茶給打碎了!
一道夸張的男聲響起:“天啊!我的玉璧提梁壺啊!”
齊霜看也沒看他一眼回道:“嚎什麼嚎,一會兒我雙倍賠就是了。”
宮漓歌笑道:“看樣子齊小姐很有錢呢,可這麼有錢居然連張黑卡都沒有……”
“賤人,你閉!”齊霜提起一個紫砂壺就朝著宮漓歌腦袋砸去,聽到“叮叮哐哐”一陣響。
“啊,我的相明石瓢壺!湖帆石瓢壺!九頭詠!小寶貝們,你們可都是我三大爺的命啊!還有我的小唐云石瓢,我還沒有將你給賣出去,你們就這麼去了!”
一旁的售貨員忍不住嘟囔了一聲:“大爺,戲過了,那就是你二大爺忘記帶走的新痰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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