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瞬僵持，沈俏盯著看了幾秒，最后只平靜的說了句：“我想去看看媽媽。”

言下之意，是要舒妙跟一起。

沈俏的態度堅決，舒妙深知道的格，是輕易不會離開。思索了一會，沒拒絕，跟著沈俏一同去了墓園祭拜。

路上的時候，沈俏買了幾束花，和祭拜用品。

整個過程，舒妙都沒說過什麼，好像一切都與無關一樣。

左旭一路跟著，替沈俏拿東西。

沈俏將花一束束在墓碑前擺放完，將點燃的香，遞給了舒妙。

舒妙看著沒接，顯然心存芥。

當年的事，沈俏知之甚，都是從只字片語中，將真相拼湊完整。

無法切會當年舒妙所經歷的一切。

卻也可以想象到，當時的舒妙，必然很絕。

那些發生在上的事，任何一件放在普通人上，都難以承。

更別說，接連在舒妙上上演。

沈俏沉了一會，淡淡說道：“爺爺只有爹地一個獨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他已經是個古稀老人，承不起這種打擊，當年，他應該是一時糊涂，爺爺他后悔了的。”

郵炸案發生后，沈老爺子承著巨大的打擊，撐著早已經病重的軀，咬著牙關將葬禮辦完后，他也徹底倒下了。

不到兩個月，將托付給厲家，便已經撒手人寰。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原諒爺爺。舒妙，活在仇恨中太累了，我希你可以釋懷，不要讓自己被過去困住。”

沈俏相信，如果沈老爺子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后悔當初的決定。

可人已經走了，這個答案，沈俏無從追究，不想為自己爺爺做過的事，辯解什麼，也不希，舒妙一直將自己困在過去里不肯出來。

對一個已死之人痛恨，那樣只會讓更痛苦，走無盡深淵罷了。

舒妙眸深邃，沉沉的盯著沈俏，像是想要從的臉上看出來點什麼，可惜，沈俏太過淡定，什麼都看不到。

舒妙扯著角，嘲弄道：“你真令人討厭。”

這副與世無爭的善良模樣，讓恨了。

“厲爺爺死前，你究竟跟他說過什麼？”

“當然是說，他好兒子干過的事了。”舒妙紅輕勾起，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養出這樣的兒子，他死了不冤。”

如果不是厲均，沈家不會有這樣的悲劇。

也沒有這樣悲痛的人生。

子

債父償，舒妙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無論是厲均，還是厲仲，都該死！

冷漠的雙眸盯著沈俏，譏誚道：“厲仲是養大了你，還把份給了你。但沈俏，你別忘了，沈家究竟怎麼沒的。他們都不無辜！”

滿是嘲弄的話落在耳畔，沈俏心臟發，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厲晏辰呢？”沈俏握了拳，閉了閉眼眸，深吸了口氣后才質問舒妙：“他知道你的世嗎？”

舒妙回頭看了一眼，視線最終落在溫意如的墓碑上，饒有興致道：“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親手將厲均送進去？”

“沈俏，你讓我釋懷你爺爺所做的一切，那你怎麼不讓自己釋懷，厲仲承自己教導不善，帶來的后果？”

沈俏微抿。

“走到今天，誰也不無辜。無辜的，或許就只有爸爸罷了。”

沈青州那樣溫善良的人，就這樣無辜的死去了。亦或者說，他也不無辜吧。若非是他的溫善良，竟然還對厲均那樣的人渣，抱有善念，他也不會因為厲均而死。

這點，沈俏很像他……

也正因為沈俏太像他了，以至于，厲均本不敢讓厲晏辰娶。

否則，天天看著一個被自己害死的人的兒當自己的兒媳，厲均睡覺都會被嚇醒吧？

從墓園出來后，舒妙面無表對沈俏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以后，你別再來找我。”

這輩子，就不要見了。

有時候舒妙都后悔，從國回來這一遭。

興許，如同聞律所言，這輩子，都不應該再出現在沈俏的跟前。

不過兩敗俱傷罷了。

沈俏不答反說：“你要一直留在廣城？”

回答的，是舒妙的沉默。

“兩個多月前，是霍天拜托我跟聞律，讓你留在景城。”

舒妙指尖微微一頓，臉上仍舊是慣有的冷漠，好似是一早就猜測到了一樣。

將舒妙送回了院子后，沈俏沒有下車，左旭問：“太太，接下來要去哪里？”

“機場吧。”

來，本就是見舒妙一面，弄清楚自己最后的疑。

現在，已經沒有留在廣城的必要了。

左旭眉頭擰一個川字，往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言又止道：“舒小姐不管了？”

“不想看到我。”沈俏呼了口氣，旋即彎著角道：“我說的話，不會聽進去的。恨我，我說什麼對而言都只是刺激罷了。會有人，來管的。”

左旭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沈俏，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挑眉猜測：“霍天？”

沈俏眨了眨眼睛，沒承認也沒否認，只讓左旭去機場。

回景城。

……

與此同時，舒妙剛推門進屋，看到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黑長，正著煙的男人時，渾一僵，仿佛都在這一剎那凝固，定在了原地。

那英俊冷酷的男人眼眸抬起，薄微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