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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不見亮,慕卿歌就去了正屋。
輕雪一直在沈微瀾床前守著,見慕卿歌進來,才站了起來:“小姐。”
慕卿歌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彎下腰握住了沈微瀾的手,脈象似乎……和昨天一樣?
“夫人的呼吸和脈象都比較平穩,除了醒不來之外,并無其他異常。奴婢昨天晚上給夫人喂了一些水和米糊糊,夫人雖無意識,卻也能夠吞咽。”
“那就好,你去休息去吧,也熬了一夜了。”慕卿歌坐了下來,盯著沈微瀾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男人說,娘親是中毒,下毒之人,是慕長云。
仍舊有些想不明白,慕長云為什麼會給娘親下毒?是為了什麼呢?
看昨日慕長云的態度和反應,娘親的毒,應該不會致命。
但是,也得要想辦法,拿到解藥才行。
等到天大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很快,微雨走了進來,瞧見慕卿歌在屋中坐著,才松了口氣:“小姐醒了怎麼也不奴婢一聲,奴婢起來瞧見屋中沒有人,可將奴婢給嚇壞了。”
微雨蹙著眉頭:“奴婢昨夜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睡得特別沉,竟然連小姐起床離開的靜都沒有聽到。”
慕卿歌倒是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夜不放心娘親這邊,所以讓輕雪在這邊守著了,微雨在那邊的耳房侍候。
大概是那男人害怕被微雨發現,所以對微雨下了藥。
“無妨,大概是因為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一些。我也是因為擔心我娘親,所以早早就起來了,平日里那時候我還睡著呢。”
微雨點了點頭,沒有懷疑:“奴婢去廚房取飯菜,小姐今日在這邊吃?”
“嗯。”
微雨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兩刻鐘之后,就取了吃的回來了。
一邊將粥和點心放在桌子上,一邊同慕卿歌道:“奴婢方才去廚房,聽見府中好些下人都在議論夫人生病之事。”
“哦?都怎麼說?”
“都說,夫人這病來的太過蹊蹺,還剛剛好就在老爺讓柳姨娘將掌家權歸還給夫人的第二天就病了,且一病就直接昏迷不醒,恐怕與柳姨娘不了干系。”
慕卿歌起的作微微一頓:“柳姨娘之前不是一直掌管著后宅務的嗎?他們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議論?還懷疑柳姨娘?難道就不怕柳姨娘那邊聽見了消息報復他們?”
微雨聞言笑了笑:“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之前下面的丫鬟下人都忌憚柳姨娘,是因為老爺寵著柳姨娘,柳姨娘又是一個有手段的。”
“但是最近府中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加上老爺讓柳姨娘將掌家權還給夫人,大家在府中呆了這麼多年,個個都是人,心里也都明白,柳姨娘在老爺那里,恐怕是失了寵幸了。”
“加上之前柳姨娘掌管府中諸事的時候,有些手段實在是太過毒辣,其實下面的丫鬟下人都頗有怨言,因而,才會在柳姨娘出事之后,悄悄這樣談論。”
“不過也只是相的下人閑話幾句,一般也不會傳到主子耳朵里。”
慕卿歌聽這麼說,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微雨一眼。
相的下人閑話幾句,一般不會傳到主子耳朵里。
那為何,微雨會告訴?
之前其實是懷疑,微雨是柳姨娘的人的。
畢竟,微雨和輕雪是綠竹出事之后,慕長云讓府中管家派遣給的,輕雪是那個男人的人。
并不覺得,柳姨娘和慕言靜會放過買通邊下人來對付的機會。
且,之前去凈覺寺路遇山匪的時候,微雨的態度反應,也有些過于蹊蹺。
可是方才聽微雨話中之意,似乎對柳姨娘也并無好。
是猜錯了,微雨并非是柳姨娘的人。
還是說,其實并沒有猜錯,微雨的確是柳姨娘的人,但是微雨到邊好幾日了,卻一直沒能獲得的信任,所以才故意兵行險著,專門說這樣的話,來博得的信任。
畢竟,如今和柳姨娘們算是徹底鬧翻了,這并不是什麼。
慕卿歌在心里多留了一個心眼,卻暗自決定,將計就計。
“是啊。”慕卿歌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故意冷笑了一聲:“昨日柳姨娘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懷疑了,哪有那麼巧的事?”
“我娘親生孩子的時候被那穩婆算計,險些難產,生下孩子之后亦是十分虛弱,最后都沒事。結果卻在爹爹下令柳姨娘將管家權還給娘親的第二天,莫名其妙沒有任何征兆的,就病了。”
“我質問柳姨娘的時候柳姨娘竟然還敢否認,否認也沒有用,大家都覺得是下的手,這世上明眼人還是不的。”
慕卿歌微微揚了揚下:“說起這件事,我倒是突然想起,我母親生弟弟時候抓起來的那個穩婆,審問到現在也還沒有結果。等會兒我得要去爹爹那里走一遭,問一問此事。在告訴爹爹,我懷疑柳姨娘給娘親下毒,讓爹爹派人去柳姨娘那里搜一搜。”
微雨附和著點了點頭:“是應該好好問一問搜一搜,不過奴婢覺得,咱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柳姨娘做的,若是專門去針對柳姨娘,萬一到時候沒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以柳姨娘那子,咱們恐怕難以收場。”
“那應該怎麼做呢?”慕卿歌詢問著。
微雨卻似乎好像真的想過一般,回答的毫不猶豫:“直接搜全府。”
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笑了起來:“你說的很有道理,上次柳姨娘說的鐲子掉了,們其實針對的是我,卻還是假裝搜了全府,如今我正好,就用的法子來對付好了。”
慕卿歌說著,隨手從耳朵上取下一對耳墜子:“還是你聰明,賞你的。”
微雨連忙接過,正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了通傳聲:“大小姐,老爺請你過主院去一趟。”
慕卿歌一愣:“爹爹?今天爹爹沒去上朝?”
“今天老爺休沐。”
慕卿歌點了點頭,站起來:“我頭發還沒梳,等我梳個頭就過去。微雨你先回屋準備準備給我梳頭,再人將芙蓉過來這里守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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