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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男人!
蘇柒柒沒心跟龍天翊做那事,一腳將他踹開,轉過去睡覺了。
龍天翊無奈又寵溺地一笑,去洗漱了。
早上起來,下了初雪。在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舞中,大家收拾東西出發了。
平這邊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京城,宮里的德妃去找新帝哭泣,“陛下,陛下,平的史鎮鄉一家被誅三族,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陛下做事這麼多年,沒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竟然不跟您請示,不三法司審理,一個命令就誅了三族,這是打臣妾的臉還是打陛下的臉呀?嗚嗚嗚……”
“啪!”龍耀宸賞了一掌,冷冷地道:“知道打得是誰的臉了吧?”
德妃的哭鬧戛然而止,捂著臉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咽聲卡在嚨里,“臣妾失態,臣妾知罪。”
龍耀宸冷聲道:“那史三膽包天,敢從道爬進睿親王妃住的院子,行不軌,這是多大的膽子?誰給他的膽子?這般不把朕和皇族放在眼里?這般打朕的臉!”
“啊?!”德妃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娘家傳了信進來,并未說清原因,可把給害慘了!
話說,還不是睿親王妃長得太妖氣,勾得漢子冒著殺頭的危險去擾!
龍耀宸用靴子抬起的下,讓仰視著,嘲諷地道:“你不知道吧?那道是早就挖的,從正院的凈房直接通往史三的臥房,正院是史鎮鄉的繼室所住,你說是什麼回事?”
德妃臉蒼白,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
龍耀宸一腳將踹到,冷聲道:“太上皇誅他三族已經很仁慈了!朕下令,剩下的九族都流放北境吧!你那舅家表兄工部主事的差事,也別干了!”
現在的北境可不是以前的北境,現在是軒轅帝國,北境那是常年冰雪,莊稼都無法生長,靠打魚打獵為生,他們這些人去了,與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德妃沒想到,自己是來訴委屈的,沒想到將表哥老丈人家剩下的族人都坑了,還讓表哥丟了職位。
爬起來跪著,再也不敢鬧了,再鬧娘家就跟著吃掛落了!
龍耀宸冷哼一聲道:“滾!”
是的,德妃中了他的痛。史鎮鄉怎麼說也是他的人,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太上皇竟然連通知自己一聲兒都沒有,而且還沒通過朝廷審判,直接就下令置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他也不想一想,你繼承太上皇的皇位,也沒通知太上皇一聲啊。你清理太上皇心腹的時候,也沒手下留啊。
人啊,都是雙標的。
龍耀宸嘆了一口氣,道:“過了平,有個半月二十天的,太上皇就到京城了,朕要出京迎接!”
親信都都反對,“太危險了,請陛下三思!”
龍耀宸堅持:“不行,為了表示忠心和孝心,朕必須得去!”
親信退而求其次:“那皇上不要出京畿地界兒,京畿地的守軍都是咱們的人。”
當太上皇、龍天翊、蘇柒柒一行人離京畿地還有三天路程的時候,就見到了龍耀宸派來接他們的欽差大臣:葉向楠。
葉向楠現在是戶部尚書、閣大臣,位同副相。管銀子的,可見很得龍耀宸的信任。
這個人從在莊子上長大的生子小可憐兒,一路科考狀元,還在蘇丞相府的覆滅中全而退,然后在皇族的猜疑忌諱中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人生也是跌宕起伏,反轉再反轉,是個智謀心機都很有段位的政治家。
他剛過而立之年,居高位、功名就,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上蓄了短須,顯得他更加沉穩。
他從容地掀起袍子,恭敬地下跪行禮:“微臣恭迎太上皇萬歲萬萬歲,恭迎睿親王殿下,睿親王妃娘娘、睿親王世子!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太上皇溫和地笑道:“平吧,也辛苦你大老遠地來接朕了。”
葉向楠扣頭道:“這是微臣的榮幸。”
龍天翊還記得這貨是蘇柒柒原主的青梅竹馬,而且當初現在這個蘇柒柒也是為了這個人才妥協嫁給自己,所以,那個酸勁兒又上來了,裝看不見人家的。
葉向楠站起來,對著太上皇行鞠躬禮:“太上皇,您請。”
側退到一邊,讓太上皇被他的親信簇擁著過去。
然后對著后面的龍天翊和蘇柒柒鞠躬行禮:“睿親王,王妃,久違了。”
龍天翊微微點頭,算是應聲兒了。
蘇柒柒看他還彎著腰,基于禮貌道:“免禮吧。”
兒沒多想,作為一個現代人對被人跪、被人鞠躬不怎麼在意,差不多得了,是吧?
但人家龍天翊吃味兒了,沉著臉走到了蘇柒柒的前面,擺和長袖擺都帶著戾氣。
蘇柒柒牽著宇哥兒的手,看著周圍的環境在心里慨,還不知道他生氣了呢。
宇哥兒的小手兒撓撓蘇柒柒的手心,示意彎腰低頭,他要跟親娘說說那心里話兒。
蘇柒柒彎腰,將耳朵湊過去。
宇哥兒小聲道:“我爹生氣啦,心里說你對那個葉向楠太好了,看他鞠躬太久,心疼啦。”
蘇柒柒:“……”
這個陳年干醋吃的,也太牽強了吧?
宇哥兒又道:“那個葉向楠,心里夸您吶。說您這些年了,還是那麼麗那麼年輕,一如當年一般鮮活靈。他放心了,希您一直這樣快樂幸福下去。若是爹對您不好,他就是拼了命也會把您搶回去。”
蘇柒柒:“……”
宇哥兒好奇地道:“娘,怎麼是搶‘回’去,不是搶‘過’來呢?”
蘇柒柒臉一沉,小聲道:“小孩子家的,別問!也不能隨便用讀心,不然會耽誤你修煉。”
“哦。”宇哥兒乖巧地答應了一聲,但不明白,為什麼用讀心會耽誤修煉?
不過,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能安頓下來再說。
傍晚的時候,他們在離京城兩天車程的皇家別院附近,見到了迎接出三里地的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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