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大手一頓,放下酒杯,眼神篤定地著蕭懷瑾,微微勾:“小玥兒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你不許說。”
“好好,我不說行了吧。”蕭懷瑾翻了個白眼,“就算那丫頭千般好萬般好,可你如今已娶親,你不能因為一個本得不到的人,而辜負了另一個姑娘吧?”
蕭澈蹙眉心,不語。
蕭懷瑾繼續說:“你和那姜小姐婚不過半月,你就天天讓獨守空房,若是這事你母妃知道,指不定怎麼為難呢。”
“母妃脾很好,只要那蠢人不主犯錯,母妃不會為難。”蕭澈擺擺手。
忽然意識到什麼,又道,“就算為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三日前,我聽說,你那小媳婦打碎了你母妃送的玉鐲。”蕭懷瑾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還聽說,那玉鐲是先太后所賜,你母妃十分惱怒,不僅打了,還罰跪祠堂,連飯都不給吃。”
蕭澈眸微微波了一下,目探究:“你不是從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嗎?怎麼,對我那新婦這麼興趣?對了心?”
“說不定呢。”蕭懷瑾饒有興致挑眉:“你不是沒過嗎,不如,趁此機會休了,把送到我府上?”
蕭澈聽到這話,下意識抓起一個空酒杯朝蕭懷瑾砸去,“滾!”
“舍不得了?”蕭懷瑾一把接過酒杯,揶揄道。
“不可能!”蕭澈狠狠擰眉,反駁,“你喜歡,自己去搶。”
蕭懷瑾二話不說,起往外走。
蕭澈也沒阻攔,繼續喝酒。
半個時辰過去,始終不見蕭懷瑾回來,蕭澈心里莫名有些慌了。
那家伙不會真去了鎮北王府?
那蠢人渾上下,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也值得那家伙大干戈上門去搶?
這般想著,蕭澈晃晃悠悠起,出了花廳,直奔鎮北王府。
時,回到倚梅苑,揪住一個丫鬟問:“蠢……九皇子有沒有來過?”
“回世子爺,九皇子并未來過。”丫鬟悻悻搖頭。
“那蠢人呢?”蕭澈又問。
丫鬟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才怯怯問:“世子爺問的可是世子妃?”
蕭澈抿著,不語。
丫鬟指著宗祠方向:“世子爺,世子妃還在祠堂。”
蕭澈推開丫鬟,轉去了祠堂。
守在門口的小喜兒看到蕭澈的影,連忙迎了上去,并跪倒在他腳邊,求:“世子爺,您終于回來了,世子妃已經三日沒有進食,連口水都沒喝,再這樣下去,世子妃會……世子爺您快救救世子妃吧,喜兒求求您,求您救救世子妃。”
蕭澈眉頭微微蹙起,蕭懷瑾說的,竟是真的。
抬腳上了宗祠的臺階,手要去推門,卻在手掌即將到門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見狀,小喜兒鼓起勇氣抓住蕭澈的擺,哭著乞求:“世子爺,再拖下去,世子妃會死的,世子爺……嗚嗚嗚……求求您救救世子妃。”
聽到死那個字眼,蕭澈沒有猶豫地推開了門。
宗祠中央,姜新月跪在團上,整個人眼可見地搖搖墜。
蕭澈抬步走了進去,停在姜新月斜對面。
看到那張清麗的面容此刻蒼白得沒有半分,原本瑩潤的瓣也干得開裂,眼神迷離,他心里有那麼一點兒不是滋味。
“你還好吧?”
姜新月迷迷糊糊抬頭,一道頎長高大的影倒映在朦朧的眼里,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下意識將他當了蕭澈。
“世子……世子爺,我……。”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朝右側栽倒,雙眸逐漸闔上。
蕭澈忙手扶住了,“姜新月?”
懷里的人雙眼閉,并未回應。
蕭澈立馬把打橫抱起,走出祠堂:“閆崢,去宮里請太醫,馬上。”
“是,主子。”暗,閻崢應聲。
小喜兒看到這一幕,心底狠狠松了口氣,隨其后。
回到倚梅苑,蕭澈小心翼翼把姜新月安置在床上,并倒了杯水,給灌下去。
可,姜新月完全無意識,水全部流到了服上,一滴都沒喝進去。
三天滴水未進,再拖下去,恐會危及命。蕭澈垂眸看了眼水杯,猶豫半晌,喝了一口,慢慢俯覆上了的。
喂了小半杯,見姜新月的稍微好了點兒,蕭澈才放下水杯,將平放下。
他不知的是,這一幕,鎮北王妃盡收眼底,且樂得角快咧到耳后。
兒子啊,跟斗,還了點兒……
再過些時日,就能如愿抱上小孫孫了。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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