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煒道了句“是”,走到凌玥跟前,“姑娘,有勞姑娘把令牌給本一觀。”
凌玥挑了挑眉,很隨的把令牌遞給了狄煒。
皇室親王令牌,每位親王只有一件,且制作令牌的材質是一種獨有的黃銅,外層鍍金,底紋亦是不可復刻的,所以造假的令牌一眼便能分辨。
狄煒檢查之后,發現令牌真的不能再真,不由多看了凌玥幾眼。
沒想到這子,真的與淵政王有關。
他雙手把令牌還給凌玥,復朝著狄和同微微躬:“大人,下確定,姑娘手中的令牌為真。”
狄和同沉默了一會兒,視線落在凌玥臉上的銀白面上,“既然你是淵政王的人,本便不與你計較剛才無理之罪。不過,酒樓發生命案一事,你作為酒樓東家,不了干系,摘下你的面,以真面目示人。”ωWW.166xs.cc
凌玥這次倒沒拒絕狄和同,手解開后腦勺的系帶。
面摘下,出一張晶瑩若雪的小臉,一雙云眸清澈亮麗,俏鼻立,朱紅艷,眼尾微微上挑,櫻翹起淺淺的弧度,整個人張揚個,又著一之意。
仿妝后的,與凌玥原本的相貌截然不同,就好像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的人,哪怕是看上一眼,神經都會被的牽著。
狄煒看了幾眼,覺得大有冒犯之意,連忙收回了視線。
可案后的狄和同,目不轉睛盯著凌玥,眼底的難以掩飾,炙熱到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在上。
凌玥鄙夷地蹙起眉心,重新戴上面:“大人,我的令牌你也查了,相貌你也看了,那這酒樓的案子,是不是該有個了結了?”
銀白面仿佛是一道封印,那傾國傾城的面容被遮擋之后,狄和同快速回過神來。
“咳、”他清了清嗓子,“六位死者皆是吃了酒樓的菜,當場毒發亡,本派人檢查了他們吃剩的菜,確確實實添加了劇毒鶴頂紅,人證證俱在,就算你與淵政王有關,但你犯國律,本也會一視同仁,嚴懲不貸。”
凌玥“哦”了一聲,不疾不徐反問:“大人的意思是,兇手是我?”
“你是酒樓東家,你的嫌疑最大。”狄和同再拍驚堂木,“如果你坦白罪行,本或許可以從輕發落,但你拒不認罪,本有一百種法子讓你吐出真相。”
凌玥嗤笑一聲:“這罪我不認,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法子讓我吐出真相。”
“你——”狄和同被噎了噎。
凌玥心覺此事的真相就藏在死者尸上,只要檢查一番就能洗清酒樓的冤屈,不過不指狄和同能答應去見尸,側頭看向狄煒。
“小狄大人,我家掌柜老實本分,我不相信此事是他或者是他指使人所為,死者的尸現在何?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狄煒面為難之:“姑娘,幾位死者被查出染了疫病,為免染他人,尸已被大人下令理了。”
凌玥:“……”
這不是赤果果的毀尸滅跡嗎!
不過嘛,即便不能立刻拿真相說話,也有其他辦法讓狄和同主為自己洗刷冤屈。
“哦,這樣啊,那還是真不巧呢。”凌玥哂笑一聲,“不過,我還有其他證據。”
說話間,已經大步走到案前,出一本掌大的賬冊放在狄和同面前,雙手支撐在案臺上,角翹起嘲弄的笑意,低聲音:“狄大人,請仔細看看我這證據,如果大人覺得這證據不夠充分,那小子只好一紙述狀呈到皇上面前,讓皇上親自來審理此案。”
證和人證都已經被毀,怎麼可能還有其他證據?
狄和同猜不凌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帶著滿腹狐疑慢慢翻開了賬冊。
翻看了幾頁,他臉劇變,又加快速度翻看了前半本。
狄和同把賬冊猛的合上,一只手在賬冊上,一瞬不瞬凝視著凌玥:“你、你怎麼會有這些?你到底是誰?”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是淵政王的外室。”凌玥直起子,轉退到了原來的位置,雙手環,“大人,我提的證據可充分啊?如果不夠充分,我還有其他的。”
狄和同臉鐵青,眼底的慌將他的心暴無疑。
單憑一個酒樓小子,絕對掌握不了他這些年貪污賄的證據,定是淵政王給的。
如果得罪了,便是得罪了淵政王,他的仕途以及整個狄府都將萬劫不復。
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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