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將淵政王接回來,是因為早就發現了淵政王的異心,想要除之,卻一直沒尋到合適時機。”皇后皺了皺眉,眼底浮現出一厭惡,“若是淵政王真的有所行,將來便是崧兒登上帝位的最大威脅。
你既與淵政王妃關系好,淵政王妃又是淵政王唯一的肋,只要你尋找時機將除去,淵政王的威脅便不復存在。崧兒的將來,你的將來,全都掌握在你手中,你可明白母后的意思?”
淵政王有沒有異心,的確不知。
皇上召淵政王回來認祖歸宗,也不知。
可知道,皇后說的不無道理,即便淵政王現在無異心,可連父皇都難以除之的人,不可不防。
為了皇后之位,為了權勢,努力多年,不能白費心機氣力。
待誕下肚子里的嫡皇孫,待太子順利登上帝位,的孩子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儲君,將來是國君,而,是尊貴無比的皇太后……
想到這里,太子妃已然覺得淵政王和淵政王妃于產生了威脅,目變得冷,“母后教誨,臣妾謹記于心。”
皇后聞言,欣一笑:“有些事呢,不必你親自手,本宮已經吩咐半夏……”
*
半個月后。
在華松的調理下,元崧的傷勢恢復得很好。
為慶祝順利除掉了煊王、景王和賢王,又恰逢太子妃壽辰,元崧大肆為太子妃舉辦了生辰宴。
淵政王與淵政王妃必然在邀之列。
楚元漓并不喜這種宴會,可今日將有大戲上演,他得出席。
凌玥今日著一襲淡藍金縷線蝴蝶,簡單大方又不失雅致,清麗的面容畫著淡淡的妝容,眉心還用朱紅點了一朵花鈿,玉的小臉似出水芙蓉。
加之的材本就生得,卻腰細若柳,顯得整個人妖嬈,多一分過火,一分又缺點意思,一顰一笑人心魄,走近宴場時,令許多男子不心神一。
旁的男子,一襲玄袍,俊如雕玉琢,渾流轉著天生天化的矜貴氣質,即便未曾開口說話,便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只能遠觀仰。
此刻的他,低著高貴的頭顱,溫的眸一瞬不瞬落在懷中子漂亮的小臉上。
當他到某些人灼灼不堪的視線赤果果盯上自己的人,不由抬頭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那張矜貴冷漠的臉上,溫煦褪去,只剩下鷙無。
被他目所及的男子,大部分都收回視線,心中的某些想法也隨之消散,可有些不知好歹的人依舊毫不避諱,比如與煊王好的鎮國公府小公爺葉天賜,還有皇后的親弟弟謝沛武……
凌玥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并未放在心上。
可某個小心眼吃醋的王爺,暗暗將他們的名字刻在了腦海里,眸深沉。
因為壽宴還未開席,男休憩的場地一個在前院,一個在后院,凌玥不得不與楚元漓暫時分開片刻,“我先去見一見太子妃,你自己小心點,別被人盯上了。”
“這里全部都是男子,誰能盯著你男人看。”楚元漓輕輕了的小臉,“倒是娘子你,生得俏可人,每回出門都讓為夫不放心。”
凌玥:“……”
“懶得理你,我先走了。”
楚元漓小聲叮囑:“你自己小心些,有任何事記得讓千流立刻來找我。”
“知道啦。”
凌玥帶著春花去了太子府主院,千流暗中隨行保護。
路上,凌玥覺得有些無聊,似是想到什麼,不看著旁的春花揶揄道:“小春花,你和千流發展到哪一步了?”
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春花先是一怔,而后俏臉升起兩朵酡紅:“王妃,奴婢,奴婢和千流大人并無關系。”
春花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被凌玥準地捕捉到了,輕輕抓住春花的小手,刻意利用力低聲音:“喜歡一個人呢,就要大膽去爭取,若是不爭取,到時候被別人捷足先登,有你后悔的時候。”
春花面頰愈發的紅,張張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記得自己何時開始關注千流大人的,但記得已經很多年了。
這些時日,不是沒有主與千流大人接,可千流大人總是躲著,要麼就是搭不理。
“千流那個人,就是塊大木頭,哦不,是塊鐵。”春花的小心思,皆被凌玥看在眼里,繼續說道,“不過吧,千流跟隨楚元漓多年,子……”
與此同時,前院宴客場。
凌玥剛走不久,楚元漓隨意尋了個偏僻安靜的位置坐下。
屁還未坐熱,一位穿著柳綠寬袖紗的妙齡子款款走了過來,淺淺欠,邊綻放嫣然笑意,嗓音空靈渺渺:“臣見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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