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妃的小心思,凌玥豈會不知,淡笑著,看向太子妃:“姐姐先進去,我與煊王妃淺談幾句,稍候去尋你。”
“好。”太子妃進宴廳前,與煊王妃相視一眼,眼底暗流涌。
煊王妃和凌玥來至廡廊下。
凌玥一雙澄如繁星的瞳眸閃著,眼尾微微上翹,視線落在對面的一顆桂花樹梢間,紅輕啟:“煊王妃單獨約本王妃來此想說什麼?”
“上回淵政王妃所寫方,本王妃決定買了。”起初猶豫不決,一來是一時間拿不出十萬金,再者是凌玥的醫是否可靠不得而知。
太子妃多年未孕,經凌玥妙手回春,如今已一個月孕。倘若太子妃順利誕下嫡皇孫,太子的地位只會更加穩固。
這于,于整個煊王府都不利。
“煊王妃真的考慮好了?藥方十萬金,概不還價。”凌玥轉頭凝注著,眼中含著些探究之,似是不信對方。
“明日本王妃親自把銀票送來,一手錢一手貨。”腦海中浮現起半月前才被煊王抬府的小妾,煊王妃的語氣十分篤定。
用十萬金換母憑子貴,這筆買賣怎麼算都穩賺不虧。
凌玥眉眼笑得彎彎:“煊王妃直爽,本王妃提前煊王妃心想事。”
“借淵政王妃吉言。”
兩人的談話剛結束,正朝宴廳走著,一著衫的婢急匆匆趕了過來。
凌玥認得,是負責灑掃主院寢房的小丫頭。
“小綠,這麼急急燥燥做什麼?小心沖撞了煊王妃。”
小綠福了一禮,可面上的焦急擔憂卻分毫未減:“王妃,奴婢有急事稟報。”
見狀,煊王妃跟凌玥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宴廳。
確認煊王妃走遠,小綠才再次福禮,“王妃,方才奴婢經過花園北面的荷花池,意外聽到綺樂郡主跟自己的丫鬟說……說要給王爺下藥之類的話。王爺此時就在花園,奴婢擔心出事,便趕來稟報王妃。”
舒綺樂的膽子倒是不小,竟在的地盤算計男人。
凌玥面不改,擺擺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
“是,王妃。”小綠退下。
與此同時,花園北面,荷花池邊的涼亭下。
楚元漓寶貝似的抱著楚元兮,大手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后背的錦帛,哄著睡。
對面,坐著太子元崧。
“此消息可靠?”元崧蹙著眉頭,眼底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驚喜。
“自然。”楚元漓微微頷首:“煊王明面上與殿下兄友弟恭,暗地卻早早生了覬覦之心,如不盡早把煊王背后的勢力除之,將來恐會威脅到殿下。”
“淵政王有何良策?”元崧眉頭擰得更。
楚元漓垂眸看著懷里安睡的小人兒,薄微勾:“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元崧聽了楚元漓口中所謂‘借刀殺人,一石二鳥’之計,恍然,眉心舒展,哈哈大笑了好幾聲:“孤有淵政王相助,何愁大業不。”
此時,假山后,舒綺樂暗中觀察許久,卻見太子和楚元漓相談甚歡,并無離開的意思。
靈機一,吩咐丫鬟:“雪茶,你去想辦法支開太子殿下。”
雪茶悻悻點頭:“是,郡主。”
因為舒綺樂站的位置較遠,花園又偶爾有下人經過,背對著假山的楚元漓并未發現舒綺樂的存在。
不過雪茶朝涼亭走來的那一刻,楚元漓斜斜睨了一眼,眼底掠過一抹疑。
雪茶是個膽小的,在離涼亭三丈遠的地方停下了。
即便如此,只覺從淵政王和太子兩個上位者上散發出的威嚴氣息得不過氣來,一時竟忘記說話,呆愣愣站在原地。ωWW.166xs.cc
“你是哪個院里的?來此做什麼?”府上丫鬟眾多,楚元漓從不認人,加之今日是孩子的滿月宴,這丫鬟也可能不是淵政王府的。所以,他問了一。
雪茶嚇得一激靈,說話磕磕:“回、回王爺的話,娘、娘娘派奴婢……來請殿下。”
楚元漓從雪茶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元崧:“聽妃說,娘娘已有孕月余,派人來尋殿下,許是有急事,殿下先行。”
元崧即刻起:“孤先走了,等會席上定與淵政王多喝幾杯。”
楚元漓頷首。
雪茶領著元崧朝著南面去。
兩人走遠,楚元漓抱著楚元兮離開涼亭,步伐看上去很著急。
遠,舒綺樂見狀,立馬提著擺從假山后沖了出來。
自父王臥病在床,不知道多次上淵政王妃求醫問藥,卻屢屢被拒之門外,這次滿月宴,平寧王府亦邀在列,好容易尋到機會,絕不能白白錯失。
相信,只要能‘抓住’表哥,等在表哥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再想辦法給他下重劑量的忘憂散,便能徹底拿表哥。
拿了表哥,同時也就拿住了凌玥那個賤人,到時不僅父王的病有醫治,還能趁機主淵政王府,親自與凌玥一筆筆清算從前的恩怨。
涼亭建在荷花池中央,連接的是一條鋪滿了白玉石階的窄橋。
楚元漓走至橋中央,舒綺樂氣吁吁跑上橋,堵住了他的去路,“表哥,樂兒終于見到你了。”
舒綺樂今日穿的依舊是一襲月牙長,擺繡著大片的紅梅,梅間點綴著幾只翩翩飛舞的蝴蝶,致單純的小臉不施黛。
因為方才跑得太急,臉頰兩側泛著兩朵桃紅,一雙靈的水眸里泛著淺淺的盈,看上去倒是副楚楚人的可憐模樣。
舒裳容生前是難得的傾城人兒,舒玳荷與舒裳容是表姐妹,容貌也差不到哪兒去,舒綺樂繼承了舒玳荷的貌,此刻的,任哪個男子跟對視一眼,皆會我見猶憐,哪里舍得拒絕。
可楚元漓眼里只有自己的寶貝兒,聞到舒綺樂上刺鼻的香味,不由擰了擰眉,聲音冷寒:“讓開!”
“表哥,樂兒有非常重要的事與表哥說,表哥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說話間,舒綺樂朝前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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