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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產房!”蘇玉錦急忙道。
聲音有些發,氣息更是不穩。
“好。”賀嚴修急忙扶住蘇玉錦往產房走,見蘇玉錦此時行實在不便,干脆將打橫抱起,直沖向了產房。
因為準備的早,蘇玉錦待產之皆是一應俱全,太醫穩婆也皆是現的,尤其是經驗老道的穩婆和宮中派了來專門伺候蘇玉錦的姑姑們,幾乎站滿了整個產房。
一眾人早已商議好了分工,此時正有條不紊的忙碌。
準備熱水的,查看蘇玉錦此時腹中胎兒盆狀況的,查看蘇玉錦此時是否出的,準備吃食的,幫著太醫準備催產助產湯藥的……
所以產房之中人數雖然多,但沒有分毫的雜。
賀老夫人和陸氏得了信兒此時也急匆匆地趕來,剛進了院子門便著急忙慌地詢問,“如何了?”
“剛剛進去產房,穩婆說才開了三指。”底下知之人如實回答。
才開三指,那就還早。
蘇玉錦是頭一胎,又是雙生胎,必定是要耗費極長的時間。
賀老夫人和陸氏皆是經歷過生產之痛的,這會子眉頭直皺,滿臉皆是擔憂,“怎的不聽產房里頭有聲響?”
雖說才開三指,但腹中的陣痛應該已經十分規律且急切,尋常婦人皆是容易承不住,只能通過吶喊將來緩解。
“郡主說才剛開始,若是一味的喊幫不得任何的忙,反而浪費了氣力,還是要略忍上一忍,也好保存了力。”青葵回答。
陸氏連連點頭,“的確如此。”
這個道理,在婦人生產之時,皆是會仔細代,且所有人也都明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時,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這是生孩子,腹中所經的疼痛,不亞于渾的骨頭皆是被打斷,能夠咬了牙關默不作聲的,大約也只有蘇玉錦一人了。
陸氏心中對蘇玉錦生出了幾分的欽佩,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蘇玉錦能夠如此懂事,更心疼能夠如此忍。
“產房腥氣重,人也多,母親先到正堂歇著,兒媳去看看玉錦。”陸氏道。
賀老夫人聞言,張口便想反駁陸氏的話。
因為也想去看看蘇玉錦此時的狀況,好安安,讓也好有更多的力氣生產。
但如陸氏所說,是家中的老夫人,現如今年歲大了,到哪兒都難免要讓人照顧。
蘇玉錦更是個孝順懂事的孫媳婦,看到之后只怕還要惦記著吩咐人來看顧著一些。
安的作用起不到,興許還要添上一些。
賀老夫人在略想了想之后,便打消了這個心思,只點了點頭,“這萬事都給你了,一定要安排的妥當一些。”
“母親放心。”陸氏扶著賀老夫人了正堂,而后便急忙進了產房,去看蘇玉錦的狀況。
蘇玉錦正在喝大夫開好的催產湯藥。
而喂蘇玉錦湯藥的不是旁人,正是賀嚴修。
陸氏見狀,頓時愣了一愣。
一旁打下手的媽媽見陸氏進來,忙到了跟前,“夫人,這男子原是不能進產房的,可老奴們怎麼說二公子都不肯聽,夫人這會子來了,還是勸一勸吧。”
“無妨,賀家的傳承罷了,只由著他去就是。”陸氏不以為然。
而說話的媽媽卻是愣了一愣。
賀家的傳承?
指的是什麼……
就在愣神之時,陸氏已是到了床邊,拿帕子替蘇玉錦仔細了額頭上的汗珠,接著問穩婆,“郡主現下如何了?”
“回夫人,已是開了五指了。”穩婆道。
三指到五指,從這個時間間隔上來看,倒也不算慢。
想來蘇玉錦應該能夠早些生產,那麼些罪過。
阿彌陀佛……
陸氏先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禱上天和佛祖菩薩了好一陣子,接著沖一眾穩婆道,“你們一定要將渾的本事拿了出來,幫助郡主早些平安生產,若是一切順利,我們賀家重重有賞!”
這些穩婆自到了賀家之后,每日可謂錦玉食,過得十分舒坦,皆是覺得賀家待人十分大方,眼下還要再賞……
眾人心中歡喜,做起事來亦是越發用心盡力。
陸氏見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只再次幫蘇玉錦了額頭上的汗,“方才我進來時見過太醫,太醫說你質一向溫厚,胎也養的極佳,這一胎一定能夠平安生產。”
“薛太醫等人皆是堪稱國手,醫湛,有他們在,你也盡管放心,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子生產,這上的疼是一回事,心中的擔憂和惶恐則是遠勝所遭的疼痛。
陸氏明白這個道理,更知道此時該說什麼話。
蘇玉錦更是明白陸氏此時的用意,只連連點頭,“是,母親。”
手推了推已經空掉的藥碗,強忍著腹中越來越劇烈且集的陣痛,蘇玉錦道,“母親先帶嚴修出去吧。”
子生產,大多是希丈夫在一旁陪伴。
當初賀承業因為生產時在一旁陪伴了整整一夜之事,迄今在整個京城中也時常被人提及,更被視為他們夫妻恩之舉。
可眼下,蘇玉錦竟然要攆賀嚴修出去?
陸氏沒想到蘇玉錦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一怔,“嚴修在這里陪著你,你也能更加安心一些,你也不必理會那些男子不能進產房的規矩,咱們賀家并沒有這樣的規矩。”
“母親。”蘇玉錦咬了咬牙,“母親先帶嚴修出去吧,并非是講究什麼男子不能進產房的習俗,只是嚴修若是在這里的話,我反而不能安心生產……”
習慣了窩在賀嚴修的懷中言語的撒。
習慣了這麼多年來,賀嚴修總是幫他置好一些事。
更是習慣了賀嚴修是他的堅強后盾……
以至于在現在生產腹痛,賀嚴修在邊時,也想在賀嚴修的跟前流上一鼻子的眼淚。
總之,他在這里,實在太心煩意了!
蘇玉錦話說到這個份上,賀嚴修便也不敢再堅持,只握了握蘇玉錦的手掌,“我就在外頭等著你。”
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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