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開始,林滿月將自家去年摳的,以及家里的草木灰,全都讓方天拿去撒在了那三畝地里,隨后倒也沒再有過多的作,只讓他種上了粟米。
知道這三畝地,估計村里大半的人都盯著呢,想看看這地里能不能長出莊稼來,也或是說莊稼還能不能長好,會不會比別家的差得太多之類的。
以至于這地里,也只能種點老實莊稼,不能種點別的。
不過有人幫忙干活就是好,只說這三畝地,要讓自個來種,怕得好些天才能種好,但方天一個壯勞力,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三畝地給搞定,這速度不可謂不快。ζΘν荳看書
要知道村里的一些人家,都趕不上他這帶度。
“當家的,你這人也是太實誠了些,地里的活兒,只要不誤了時節就行,哪用得著這麼拼命的干,子還要不要了,之前還被人打傷過,傷都還沒養好吧!”喬氏有些心疼男人。
若是子骨好好的,也不說什麼了,男人本來就是用來干活的,但現在不是上還帶著傷嘛,之前那些人下手,可沒留,他就算子骨再好,也經不住的。
方天卻是嘿嘿一笑,道:“之前那傷,早就養好了,東家給的傷藥,那藥效當真好得很,那藥油往傷抹了抹,淤青就不見了,你要不信,我了服給你看看?”
他語氣中本還帶著點調笑的意味,但喬氏哪理他這些,只上前剝他裳:“給我看看?”
可是親眼看著那些人下的手,那拳頭實打實落在上,可沒省力氣,當時男人疼得臉都白了,這才幾天時間,傷就能好得這麼快,怎麼也讓人不相信。
方天有些無奈,只得自個剝了服,站在面前,讓看了個清楚:“看看,我沒騙你吧,傷早就好了。”
喬氏一臉的驚詫:“那是什麼傷藥,效果居然這麼好?”
因為自家男人以前總是會傷,以至于對傷藥都頗有些了解,以前可從沒見過,藥效這麼好的傷藥,幾天時間,上的淤青就全都沒有了,這也太神奇了。
“這還剩下半瓶,我沒舍得用完,留著下次傷了再用。”他從屋里柜子上,取出一小瓶兒來。
小小一個陶瓶兒,也就比拇指大一點,只用了這麼小小半瓶,那麼重的傷,就全好了?
“這藥可是好東西,當家的,你把它收好。”喬氏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得到方天手里,家里也就只有他時常傷,最需要這東西。
“東家可真厲害,居然能有這樣的好東西。”方天拿著藥瓶,也不由一陣概出聲。
這樣上好的傷藥,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之前也曾接過一些大戶人家的子弟,但他們能拿得出來的傷藥,也比不上眼前這個好用。
“是啊,我瞧著東家行事,也大方得很,這樣的好東西,說給就給你用了,還有家里平常的用度,每天飯桌上都不了菜,這可不像是一般百姓過的日子。”
就說他們家以前那般,也沒有天天頓頓吃的,可沒有那麼多錢來花,怎麼著也得打細算著過,但東家就完全不去想這些,可見手里是有不銀子使。
方天皺了下眉頭道:“東家怎麼說,就按的意思辦就好,不要碎說那些有的沒的,瞧著東家那樣子,也是個明的,能不知道該怎麼過日子。”
要是沒有一點底氣,誰家敢天天頓頓的吃,敢這麼做的,那必然就是有底氣的,所以他們就沒必要多。
喬氏白了他一眼,道:“我能是不知事的人嗎,可沒有在東家面前說過,也只是私下里跟你嘀咕幾句。”
“嗯,你心里有數就好。”
方天心里也覺得,這一家子著不凡,但是這幾日在村里走,跟人談之間,聽來的消息,東家也只是個普通村婦,呃,也不能說是普通村婦,畢竟一般村婦,可沒能力一口氣殺掉十幾頭狼的。
這般的好本事,也是讓人嘆服,他本就是習武之人,雖然功夫一般般,做不了什麼大事,只能做個鏢師這般的,但也很佩服那些功夫厲害的。
而且這些天,他也發現了,東家每日都有帶著孩子練武,瞧著幾個孩子步伐沉穩,這底子已經打下來了,以后必然不會差了。
想到這個,他都不由有些羨慕,若是自家的孩子能跟著學一學,他這個做爹的雖然也能教一教,但他這些都是些野路子,即便練得再好,最多也就像他現在這樣到頭了,比不得別人正經路數的那樣厲害。
比起人家一口氣殺十幾頭狼,他現在這點本事,一口氣殺個兩三頭狼,倒也還行,當然,前提條件是只有三頭狼,沒有更多的狼在旁邊虎視眈眈,不然,他只能喂狼了。
想到這些,越發覺得,練就一好本事的重要。
“你說,我若是跟東家提提,說讓咱們家的孩子,也跟著習武,你覺得會答應嗎?”
喬氏就橫了他一眼,道:“別得寸近尺,東家爺和小姐,已經在教兩個孩子識字了,我覺得識字也很不錯,若是能多識得幾個字,以后找個做賬房的活計也好,姑娘家識字,也能更好的說人家。”
自家男人這活兒,就是不安生,時不時就帶著一傷回來,好在人最終還是都回來了,沒有死在外頭,就十分不看好做鏢師這一行,太危險了,自然就不希虎子也走這條路。
方天被說得訕訕的,了鼻子,道:“你說得對,做人不能太貪,現在東家待我們一家已經千好萬好了,還想要得到太多,那就太不知足了。”
喬氏便點了下頭,道:“現在的日子也好,你也安下心來,好生幫東家做事,做上幾年,我們一家也就自由了,到時候買上幾畝地,蓋幾間屋子,這日子就又過起來了。”
現在這日子,覺得過得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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