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才走到院子里,就見迎面而來的陸長明,見到他時,頓時一臉怒氣。
“好你個混賬東西,居然敢手打我妹妹,我今天饒不了你。”抬手就一拳揮了過去。
許貴最近被人打得多了,似乎也練出些反應速度來,眼見拳頭揮來,腳下一咧扯,恰好躲了過去,但心里的怒氣已是達到極致,最近這段時間,他總在挨打,一個林滿月,一個齊青山,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如今還來個陸長明,都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氣怒之下,起拳頭,反后一拳打在陸長明的臉上,打得他腳下重心不穩,踉蹌著后退,許貴瞅準時機,一腳重重踹了過去,將人直接踹翻在地。
接連得手,許貴兇大發,撲上前去就朝他上拳打腳踢,直打得陸長明里求饒,他仍是不罷休,想到這段時間的窩囊氣,又回想起上次林滿月朝他上重重一踩的作。
他心里一狠,也抬起腳,朝著陸長明的上重重一腳踩了下去,耳邊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響,他心里這口氣,才算是發泄了出來。
“哼,什麼東西,還想教訓小爺。”
也不管地上的人,罵罵冽冽的就往外走了。
陸荷花拖著酸痛的子,從屋里出來時,就只見到正躺在地上嗷嗷著的陸長明。
忙跑了過去:“二哥,你怎麼樣?”
“痛死我了。”陸長明痛得臉煞白,大冬天的,額頭是一頭冷汗。
見他這樣子,陸荷花眼淚嘩嘩淚,跑出門去喊了左鄰右舍的人來幫忙,把陸長明給抬到許老大夫家看診。
最終得出的診斷結果是,陸長明的斷了,還是好不了的那種,從今往后,他就會瘸一條。
“不可能,我不相信!”陸長明白著一張臉,無論如何也接不了這個后果。
送他過來的村民們,聽到這個結果,也不由面面相覷,被妹夫打斷了,變個瘸子,這種事兒還真是不多見的,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
若是換別的什麼人,還能找些賠償,但許貴就是個混人,家里一窮二白,連吃喝都沒有,你讓他怎麼賠?
許老大夫卻是嘆了一聲,道:“你要是不接這個結果,也可以去城里,找別的大夫看看,也興許能遇上那醫高明的……”
村里多數人都是從小找許老大夫看診,很是信服他的醫,反倒是城里的大夫,他們信不過,這會兒心里都明白,陸長明這條,是真瘸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陸長明接不了這個結果:“許老大夫,你救救我,我不想變個瘸子。”
許老大夫一臉無奈:“我要是能治,自然是幫你治好,但這傷得嚴重,我實在無能為力。”
話說完,許老大夫人揮了揮手,示意村民將他抬走。
幾個幫忙抬人過來的村民,手忙腳的將人給抬回了陸家,也不管陸長明怎麼喚,將人放下,各自便離開了。
趙氏這會兒不在家,也不知人去了哪里,只錢氏在家里,見到兒子好端端的出去,卻被抬著回來,哭得那一個驚天地。
“長明,長明你這是怎麼了?”
陸長明反而不再了,想是已經接了這個結果,一臉死寂。
陸荷花從外面走了進來,錢氏立馬就撲了過去:“荷花,你二哥這是怎麼了,問他也不說,真是要急死我了。”
“二哥的……傷了,以后可能會變個瘸子!”陸荷花語聲艱難的說道。
“什麼!”錢氏只覺得晴天霹靂,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長明,怎麼會這樣,這是誰干的?”
“被許貴打的。”陸荷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所嫁非人,昨兒被許貴打得流產,而二哥也被打斷了,這命可真是苦啊!
“什麼,是他打的!”
錢氏接連打擊,雙眼一翻,頓時倒了下去。
“娘,娘,你怎麼了,不要嚇我。”陸荷花驚出聲。
陸老頭因小兒子之死,病倒之后就沒好全,這會兒聽聞二兒子瘸了,病便又加重了。
陸家一時簡直了套。
待到趙氏從外面回來,見到一家子愁云慘淡時,反倒是最淡定的一個,自個跑去把許老大夫請了過來看診,隨后又拿了銀子去抓藥回來,把藥熬好,端到錢氏的病床前。
錢氏暈倒過去,但許老大夫過來扎了幾針,便悠悠轉醒,只是上卻沒什麼力氣,這會兒正躺在床上,陸荷花在床前照顧。
見到趙氏神平靜的端了藥來,不知怎的,錢氏的一腔邪火,頓時便朝撒了出來。
“你這個殺千刀的婦人,你男人那樣了,你倒沉得住氣,心里憋著什麼壞呢,你說你是不是就盼著你男人瘸了?”錢氏怒罵道。
趙氏卻是面都不變一下,將藥遞到面前,道:“娘,你先把藥喝了!”
錢氏卻是一臉懷疑的看著那碗藥道:“你是不是在藥里下毒了,就盼著我喝了這碗藥,立馬被你給毒死,以后這個家就是你說了算了?”
陸荷花聽到這話時,都不由大為吃驚,抬眼看了一眼趙氏,隨即便勸錢氏道:“娘,你別這樣傷二嫂的心,應該沒有下藥,要不然,把你藥死了,不也得償命?”
趙氏聽著這一句二嫂,一臉譏誚,這會兒知道一聲二嫂了?
“娘,你先把藥喝了!”趙氏仍是把藥往錢氏面前遞。
錢氏見這神,總覺得這碗藥不干凈,而且見面上一點傷心難過的神都無,心中也越發厭惡了,手一推,藥碗就落在了地上。
啪一聲脆響,碗碎了藥撒了一地。
“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錢氏怒喝道。
“娘,你別生氣,你不能再生氣了,許大夫說了,不能再氣著。”陸荷花連忙寬道。
隨即又轉頭對趙氏道:“二嫂,娘現在正在氣頭上,你且先出去吧。”
趙氏卻是臉都不變一下,轉就走了出去。
陸荷花回頭又勸道:“娘,你別總跟二嫂發脾氣,二哥現在變這樣,要是二嫂跟他離了心,以后可怎麼辦?”
“怕什麼,生是我陸家的人,死是我陸家的鬼,只要我們不放走,還能改嫁不?”錢氏一臉不屑道。
陸荷花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便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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