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呦呦去了趟阮蘇念的心理咨詢室,只能提供些放松緒的辦法,小時候的夢魔深固,并非
三兩句話就能解決。
“呦呦,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阮蘇念打量。
“沒有,可能中秋排練演出太累,最近總是夢到小時候的事。”
阮蘇念點頭,知道沒說實話,也沒破。
“有任何事,都不要一個人扛著,如果不想和父母說,就來找我,我先給你開些安神助眠的藥,
只能幫得了你一時,有些事,還需要靠你自己。”
陸呦呦點頭。
剛回家,陸時安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
“你干嘛一直跟著我?”
“姐,這個家里只有你能救我了。”
“究竟怎麼了?”
“我覺得我爸想暗殺我。”
陸呦呦覺得好笑,將他帶回房,陸時安才和說了自己是大哥的知人,手拽了下他的耳
朵,“難怪大伯想殺了你,你活該。”
“姐一"陸時安手著耳朵,目落在桌上的月餅上,“我早飯都沒吃兩口,你這月餅看著
香的。”
陸呦呦疼弟弟,拿了一塊遞給他。
陸時安覺得好吃,又拿起包裝盒看了好幾眼,沒有任何商標和logo,“這是誰做的?味道不錯啊
“別人送的。”
“劇團同事?還是吧。“陸時安不太吃月餅,結果吃完一塊,又纏著要了一塊。
陸呦呦轉頭看向弟弟:“時安,我想找個人。”
“找誰?"
“我不知道他姓什麼、什麼,但是我見過他,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把他畫下來,找謝叔問問。”
陸呦呦點頭,是個好辦法。
擔心時間太久,記憶只會越來越模糊,隨即拿出白紙和筆,開始作畫,陸時安則貓在房間玩手
機游戲。
半個小時后,
“畫好了。”
陸呦呦話音剛落,陸時安就湊過去看了眼。
他皺眉看了半天,“姐,你可真是靈魂畫手。”
“怎麼樣?你覺得憑這張畫像能找到他嗎?”
“你這畫只能看出他是個人,一個鼻子兩只眼,還是大小眼,也是歪的,你連耳朵都沒給人家
畫。”
“說真的,如果你不是給他畫了西裝,我都分不清這人是男是。”
“你這畫傳神的。”
陸時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這種東西,要是能找到人才有鬼。
陸呦呦也覺得無奈,的確沒什麼繪畫天賦,以前舅舅江鶴庭還想培養學珠寶設計,看到兒
園和小學時期的畫作,就徹底放棄了。
“姐,你到底要找誰啊?"陸時安滿臉好奇,“找二叔和謝叔幫忙唄。”
“不是什麼要的人。"陸呦呦不想昨晚的事被家里知道,自然不會找父親幫忙,要是找謝叔,就
他那張大,只怕所有人都會知道。
不過倒是好奇,一個喜歡分八卦的人,居然能把他哥和筱筱的事瞞得那麼不風。
“對了,你跟我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
“那可就彩了,你走之后,賀叔說要認我哥當干兒子,他直接拒絕了,賀叔臉都黑了,然后有位
姓汪的小姐沖進來,說我哥包養了一個大學生……說起八卦,陸時安就來勁了。
只是陸呦呦有心事,聽得不認真。
滿腦子都是昨夜那人的聲音,還有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
就連他的手……
都是上乘的。
骨節纖細分明,勻稱,且修長。
這一切,都好似刻在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可惜,手殘,畫不出來。
賀家
賀清筱為了哄父親開心,說要親自下廚,給他一個驚喜,賀時禮從外面回來時,立刻殷勤地跑上
去,“爸,累不累?"
賀時禮悶嗯了聲。
“我特意下廚做的飯,你趕去洗手來嘗嘗。”
他臉上沒什麼表,但聽說兒親自下廚,還是高興的。
一家人圍桌而坐,賀清筱催著賀時禮先筷子,嘗嘗做的小炒牛。
“怎麼樣?好吃嗎?"賀清筱滿臉期待地看著父親將送中。
賀時禮看了一眼:“誰教你做的?"
“怎麼了?”
“做得好,下次別做了。”
“有這麼難吃?"
“我甚至懷疑你想謀殺我。”
賀清筱覺得父親說話實在不好聽,自己嘗了一口,差點吐出來,確實有夠難吃的,是照著網上的
食譜做的,
怎麼會如此難吃。
賀時禮瞧著兒垂頭喪氣,又不忍心打擊的積極,說了句:“你真的在跟那個臭小子談
嗎?"
那個、臭小子?
葉漫塵如今在父親這里已經不配擁有姓名了嗎?
賀清筱點頭。
“那他的廚藝,你怎麼一點都沒學到?“賀時禮反問。
賀清筱:“我是跟他談,又不是跟他學做飯的,而且跟他在一起,大部分時候都在外面吃飯,
就算偶爾去他住的地方,他也不可能讓我下廚。”
“你還去他住的地方?“賀時禮挑眉。
“偶爾……不過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賀時禮沒作聲。
清白?
小談,還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彼此的關系?
他是看破不說破,中秋假期這兩日,葉澠塵想來拜訪,都被拒之門外,被人在眼皮底下挖了墻角,
賀時禮總是要面子的。
賀錚調侃:“你這未來岳父的架子,可是端得十足啊。”
賀時禮覺得頭疼。
父親是真會往他心口捅刀子。
那天,葉泡塵又到賀家,沒讓進,他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眼看著天空沉云翻滾,似有大雨襲來,賀
時禮正在家陪兒子玩耍。
賀清筱時不時看向窗外:“爸,要下雨了。”
言下之意:
葉漫塵還在門口。
賀時禮:“他又不傻,下雨后,他自然會上車避雨,然后開車回家。”
也就幾分鐘后,瓢潑大雨傾斜而下,賀家四周都有監控,隨意有人來匯報:“先生,那、那個……
他還在外面。”
“在外面干什麼?"賀時禮皺眉。
“在廊檐下避雨吧,可是雨太大,廊檐本遮不住雨,上都被淋了,怕是會生病。”
賀清筱心疼男友:“爸一”
賀時禮皺眉:“別管他,他又不是傻子!會走的。”
都是聰明人,賀時禮豈能不知葉邑塵在玩什麼把戲。
這是用苦計了!
臭小子,
跟他玩攻心計,未免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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