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心里想的沒敢說出來,只是小心的看了看沈安安。
沈安安倒是無所謂:“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顧雋小聲道:“我就說一個猜測,你就當笑話一樣聽聽吧,我以前在網上經常看到殺妻騙保的,只要不是自殺,意外綁架車禍等等都可以拿到高額的保險賠償。”
“你是說……我爸才是綁架的主謀。”沈安安心底一片冰冷。
沈兆海的確是個渣男,但心里并沒有將他想得那麼可怕?
姑姑以前也說過,和媽媽的綁架很蹊蹺,加上媽媽的囑又沒有沈兆海的份。
看上去一切沈兆海的嫌疑的確很大。
包括警察也懷疑過沈兆海,但是所有證據顯示沈兆海當時本不在江城,和綁匪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聯系。
加上沈兆海的打點,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沈安安也一直懷疑沈兆海,但目前以找到的證據看蔣眉的嫌疑最大,所以轉移了重心。
以為沈兆海只是為了利益包庇蔣眉而已。
甚至還慶幸,虎毒不食子,當初還那麼小,沈兆海應該下不了手。
而且媽媽還……還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不至于那麼喪盡天良。
可現在,沈安安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沒了這層底線,有些事似乎都清明了起來。
如果沈兆海真的還記得自己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那當初為什麼要對外宣布已經死了?
又為什麼媽媽在被全城侮辱時,他居然假惺惺地說死者為大,還將早已經暗度陳倉的蔣眉請到了媽媽的葬禮上?
種種跡象,只能說明沈兆海不得全城的人都看到媽媽的不堪。
越想,沈安安的手都抖了起來,臉也跟著蒼白。
“婉婉,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如果當時我沒有被綁匪抓住,或許我媽媽不會為了救我也被抓住,更不會被人侮辱,也不會在自己的葬禮上忍那麼多不堪。”
沈安安自責地揪了自己的服,耳邊的音樂聲變了媽媽在鐵門外痛苦的掙扎聲。
顧雋手拍了拍的手背:
“你當時還那麼小,你本就做不了什麼,而且我聽完你說了這些,你怎麼知道綁匪要抓的是你?不是你媽媽?”
“這……”沈安安蹙眉。
“你是你媽媽的兒,抓住了你,和抓住你媽媽有什麼區別嗎?綁匪要抓你是誰告訴你的?”顧雋反問道。
“我爸。”
沈安安了眉心,頓時從某個漩渦中掙了出來。
小時候的記憶很多是通過沈兆海填補上的。
既然現在推測沈兆海也參與其中,那他的話就一個字都不能信。
顧雋分析道:“咱們換個思路想這件事。”
“綁匪抓你是因為你好抓,你媽肯定會為了保護你而出,所以從一開始綁匪抓的就是你媽媽。”
“你爸對外說綁匪抓你是為了贖金,你媽為救你而亡,這麼一聽的遭遇是不是都變了意外?”
“然后你爸又說你也死了,你的產也順理章了進了你爸的口袋。”
“你爸又因為不在場證據,洗了嫌疑,這就變了懸案,他再對外說和蔣眉是在妻子死亡后一見如故,再見傾心,本沒有人懷疑。”
“如果不是你姐姐出事,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把你帶回來,這樣這件事就永遠的封存了。”
顧雋說得對,只要沈兆海將整個計劃給李和蔣眉來做,那警察本無法從他上找到嫌疑。
可如此一來,李在其中又是什麼角?
沈安安不解道:“李總喜歡我媽媽,卻幫著我爸綁架我媽,這算什麼事?”
顧雋皺眉道:“這其中曲折我覺得只有他們倆自己知道,或許也關系到他們這次合作,所以我才要勸你小心,我覺得事越來越復雜了。”
沈安安知道顧雋是在關心自己,終于出了笑容。
“顧雋,真不好意思,把你也牽扯了進來,本來我只想讓你替我個風,結果……”
“你啊,這里可不是鄉下,一旦牽扯利益,那些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誰知道?你一個人真的太冒險了。”
顧雋擔心地看著沈安安。
沈安安笑了笑:“放心,現在有了你,我覺得如虎添
翼。”
見狀,顧雋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想過下一步該怎麼做嗎?”
沈安安思考了片刻,默默地將沈兆海放在了一個嫌疑犯的角上,頓時冷靜無比。
“首先要調查保險的事,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如果我爸當年真的給我和我媽買了保險,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接下來就是蔣眉的份,如果并不是什麼富商之,那哪里來的錢買下那麼多貨箱?這筆錢的來源就有問題了。”
“再者就是幫我爸傅氏合作這件事,如果不幫,我姐有危險,我也無法再繼續查當年的事。”
這麼一說,沈安安頓時有種牽一發全的覺。
“又不能讓傅發現,還得算過你爸這只老狐貍,真是難上加難。”
沈安安沉著臉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慶功宴那天,我爸會著臉來找我,就是因為沈氏遇到了大問題,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拉得下臉?”
顧雋立馬就明白了沈安安在說什麼。
“傅重新回到公司后,很多公司都在尋求合作,其中不乏以前和沈家合作的公司,甚至還有一些被你爸坑過的公司。”
“不愧是我的朋友,我記得其中一家公司規模很大,就是因為和我爸錯誤的合作,所以今年虧損了不錢,虧就虧吧,我爸還不認賬,弄得人家下不來臺,還好人家力挽狂瀾總算在最近挽回了損失,只有我爸還在那自命不凡。”
沈安安說起這件事不由得想笑。
會知道這麼詳細,完全是因為那天慶功宴,聽到了不八卦。
其中一件就是沈兆海干的蠢事,沒本事就好好道歉,自認理虧。
可他偏不,他不承認是自己的失誤造了損失,還讓對方自認倒霉。
結果就是害人害己。
那可是沈氏目前最大的合作公司,他憑借一己之力讓對方為了自己的仇人。
對方倒是力挽狂瀾挽回了損失,可沈氏卻虧上加虧,更沒有敢合作。
而現在這個仇人正在和傅氏談合作。
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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