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雖然沈夫人不愿意讓楚蕭然知道,但是沈知微是一定會告訴他的,且不說他現在的并沒有什麼問題,就算是真的傷了,也會將這件事如實告訴他。
就像他說的,他將無條件地信任,而信任往往都是相互的,不論是彼此之間誰出了事,都不能有所瞞,而是應該互相告知,共同面對。
當等在房中的楚蕭然見到去而復返的沈知微的那一刻,他的眼眸亦是在瞬間變得明亮,仿佛得到了一個巨大的驚喜一般。
他的驚喜,不僅僅是因為的出現,更是因為,他其實已經猜到了為何會出現。
如今的整個沈府,基本上都是在他的保護之下,那消息能夠傳到沈夫人的手中,必然是在他的示意之下。
因此,對于沈從遇險的消息,他其實早就已經提前得知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就是在等,他想知道,沈知微會不會主過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主向他求助。
在楚蕭然看來,只有當沈知微真正地把他當一家人的時候,才會把所有的事毫無保留地分給他,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因此,當沈知微在遇到麻煩事時,第一時間便選擇跑來找的那一刻,他的心中自然是無比的欣喜和欣。
不過,這份驚喜被楚蕭然放在了心里,所有的緒都被他藏了起來。
“怎麼了?跑得那麼匆忙?”
楚蕭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問。
沈知微一臉嚴肅地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他,在他看完上面的容之后,果斷道:“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去找父親救他出來。”
楚蕭然很快便將信紙上的容掃了一遍,其實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并且,已經提前派人出去搜查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沈知微竟然會這麼快便做出了決定。
“僅憑一封信,你如何得知沈將軍所在之,若是沒有準確的消息貿然去找,恐怕會浪費許多時間……”
楚蕭然看著,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與考量。
“所以我想帶著四哥哥一起去,至他能夠給我們一個大致的方位。”沈知微說道。
楚蕭然搖了搖頭,道:“在這件事上,你不該如此莽撞,你四哥哥縱然天賦異稟,能給你一個方位,但對方的藏匿位置必然是在不斷變的,你去找他們,不如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沈知微有些疑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楚君麟,把他抓過來當餌吸引他們主送上門來?”
“你現在去皇宮里把楚君麟抓出來……功的概率可能還不如讓你父親自己想辦法從敵人手中逃出來。”
楚蕭然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與他解釋道,“這件事,你去找楚君麟沒有用,畢竟西越國的人真正想要的,也不是楚君麟這個人。他們應該是猜到了宋傲玉已死,想要借機與東楚國談條件,得一些好。而這個好,必須要如今東楚國的掌權者才能給。他們以為楚君麟已經是下一任帝王,所以才想利用沈從來牽制他威脅他。當然了,他們故意只將消息送來沈府,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試探孤的實力,是否真的想傳聞中久那樣重傷命不久矣。如果這時候孤和你一起去找人,只怕找到的會是無數個陷阱,以及,會很快暴自己的實力。”
“所以,西越國其實就是想利用宋傲玉的死,來向東楚國索取一些東西,同時,也試探一下楚君麟如今在朝堂上的勢力。如果楚君麟勢弱,還想要西越國的幫助,就必然會將宋傲玉的死推給我們沈家,如此一來,落在他們手里的父親,就了籌碼了。”
沈知微原本還沒有想得那麼深,但是聽楚蕭然這麼一講,也想得更多了一些。
楚蕭然點了點頭,道:“所以這時候,我們不必擔心你父親的安危,也不必大張旗鼓地去找他。現在著急的人并不應該是我們,而是西越國的人。只要我們將消息按住不,他們就一定會想辦法把消息傳給楚君麟。”
說到這里,沈知微也就完全聽明白了楚蕭然的意思。
因為現在有需求的人是西越國的那些人,應該著急的也是他們,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他們本就不可能會傷害沈從,他們抓住沈從,也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談判的機會。
因此,不管是三天還是幾天,只要他們沈家人能夠冷靜的按兵不,西越國的人就一定會慌神,會把事鬧大,如此一來,他們的目的,以及他們躲藏的窩,也一定會徹底暴。
到那個時候,沈家再選擇出手,便可以更加輕易地救出沈從,剿滅這些人,順便還能立一個功勞。
想到這里,沈知微原本浮躁的心,也徹底地沉淀了下來。
楚蕭然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時候越是不著急,西越國的人便會越著急,他們本就于暗,你若是站在明這樣與他們斗,不論做什麼都會很被,而且還會落他們的陷阱之中。這個時候,就是要想辦法將他們到明面上來,這群人將不堪一擊。
此時的沈知微并不知道,正是因為楚蕭然的這一句話,讓那些西越國的暗探們提心吊膽了整整三日,這三日他們東躲西藏,一直在絞盡腦地鋪設陷阱,藏匿份,同時各種散布假消息來掩人耳目。
他們怎麼也想象不到,在他們送出了這樣的一封信之后,沈家人居然還能夠如此淡定如此冷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照常過著日子,仿佛沈家有沒有沈從這個人都并不重要一般。
從楚蕭然房間走出來之后,沈知微便直接去了沈知瑞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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