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捂住他的眼,“別這樣看我, 我會不住你蠱。”
不止,想任何一個人被他這樣看著,都會心猿意馬。
奚嘉一時心來,問他,“你以前的朋友,為什麼跟你分手?換我我不舍得。還是說,是你主甩了人家?”
今天只看了一小部分筆記,莫予深的過往,沒看到。
莫予深:“別人非要跟我分。”
奚嘉:“為什麼?你做了很渣的事兒?”
“沒。不記得我了,一遍遍要跟我離婚。”
奚嘉放開他的眼,“那我是你前友,也是你前妻?”
“嗯。反正就你一個。”莫予深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提醒睡覺。
奚嘉:“好吧,看在我是你初份兒上,今晚什麼都聽你的。”從莫予深上下來。
莫予深給拿來睡。
奚嘉沒接,踮腳,摟著他肩膀朝浴室走,“一起吧,節約用水。”
莫予深:“……”
最終,他們也沒節約到一滴水。
一個小時後,奚嘉才從浴室出來。
坐在化妝臺前,鏡子裡的,白裡,臉滋潤,今晚不用再敷面。
奚嘉拿過手機,設置了鬧鈴,白天,每隔兩小時響鈴一次,鬧鈴名稱是:看備忘錄。
在備忘錄裡放了不容,都是跟的病有關,把剛才莫予深說的那種況,記憶不連續,空白,卡殼,也添加記錄。
準備工作都做好,奚嘉這才看微信,武楊在兩個小時前給發消息,問,要不要打遊戲。
奚嘉第一次打遊戲,還是很多年前,在國外,莫濂教。
當時他們都很年輕,十幾歲的年紀。
從讀書那會兒就很社,主要是沒時間。功課、馬訓練,每天安排的滿滿當當,晚上回到家寫劇本。
有時卡文,沒了思路,就會找莫濂打遊戲。
跟莫濂有共同朋友圈,的大學同學,莫濂也認識,一起出來玩過好多次,莫濂不怎麼說話。
跟莫濂倒是能聊得來。
後來,大學畢業,聚的了,也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已經忘記,有多年沒跟莫濂聯系過。
大學畢業後,莫濂忙著公司的事,他基本不再打遊戲。
大學畢業就簽約了俱樂部,為職業馬運員,在俱樂部認識了武楊,武楊也玩遊戲。
忙了一天,他們就會組戰隊放松一下。
奚嘉回武楊:【我好多天沒打,手生。】
武楊:【我也好些天沒玩。以為你睡了。】
奚嘉:【沒,剛在寫劇本。要不,玩兩局?】
跟武楊現在都是閑人,俱樂部已經放假,年後初十才上班。這是最長的一個假期。
武楊:【現在太晚,你早點休息。】
奚嘉:【不困,我本來就睡得晚。】登帳號,商城更新了不新款皮,以前都沒見過。【我想買皮,新年新氣象,你也選個,我送給你。】奚嘉讓武楊選皮。
莫予深從浴室出來,見奚嘉還沒上床,催促休息。
奚嘉玩興正濃:“反正我明天不上班。”
莫予深不許那麼晚睡,命令上床。又問,明天有什麼安排。
奚嘉爬到床上,“找個朋友,聊點事。晚安。”把手機放枕邊,側躺著,背對莫予深。
莫予深瞅著奚嘉,讓轉過。
奚嘉假裝困得不行,嘟囔一句:“各睡各的,空氣好,睡得也舒服。”
莫予深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之前都是恨不得黏他上,現在竟要分開睡。他關了燈,也沒什麼困意。
想著和莫濂的博弈,想著奚嘉的病。
越想,頭腦越清醒。
十幾分鍾後,有個微弱的聲音喊道:“老公,你睡了沒?”
莫予深以為奚嘉要喝水或是不舒服。“沒,怎麼了?”
奚嘉在心裡歎口氣,“沒什麼。就是喊喊你。老公晚安。”
莫予深看著奚嘉背影,猜到好像在等他睡,要幹什麼壞事兒。“晚安。”
奚嘉假假打了個哈欠。
又是十幾分鍾過去,奚嘉再次喊他,“老公?”
沒人應聲。
奚嘉轉過,“老公?”
莫予深呼吸均勻,看上去睡得很深。
奚嘉推推他,沒靜。終於放心,把自己被子蒙在頭上,打開手機,問武楊:【你選好皮沒?】
武楊:【選好了。還以為你不舍得送了。】
“奚……奚……奚……奚嘉,睡……睡……睡覺了。”
奚嘉一愣,趕把被子從頭上扯下來。
莫予深已經開了燈,正看著。
奚嘉忽然笑了出來,差點收不住。扔掉手機,抱住莫予深脖子,“你……你……你……好……好……可。”
莫予深拍拍腦袋,“不許在被窩玩手機。”
奚嘉把手機遞給他,“不玩兒了。”
莫予深問,“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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