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事,流沙心里其實都有數,可是他是裴鳴風的奴才,有很多事,作為一個奴才來說,并沒有大局觀。
所以想要從流沙中套話,確實也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
流沙自然也明白云瑤的用意,所以話里有話的對云瑤表示,自己只忠于裴鳴風,若是裴鳴風不讓他說的事,他是不會說的。
云瑤清楚的很。
他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這才緩緩的說道:“瑤妃娘娘,奴才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當講。”
云瑤對他說:“你說來聽聽。”
“娘娘,說到底,您才是殿下心尖上的那個人,至在奴才看來,殿下將您放在心上,若是他……”流沙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你知道他做了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事的話,也全然是因為迫不得已。”
云瑤想了想,這次的事,多應該和裴鳴風有關系的。
不然流沙不會為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而未雨綢繆。
見云瑤不說話,他又繼續說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應該盡心竭力的輔佐他,至不能讓殿下過得不順心,娘娘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云瑤愣了一下,然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原本就是想要裴鳴風過的順心,為了不讓他失,才遵循他的意思進了宮。
流沙見聽進去了,又繼續說道:“吶,再者,冬青爺那邊,事鬧得實在是太大了,他雖戰勝突厥有功,但是到底只是一個臣子,若他沒有虛心求教的心思,滿朝文武,沒有人能容下他,若他想要走的更遠,就應該吃點虧。”
流沙說的是老實話,但是自然也是讓人最難以接的話。
云瑤悠悠的睨了他一眼,輕聲詢問道:“所以,為了讓他吃虧,所以做出這些事麼?覺得這樣,我就會開心?”
正如現在的流沙,就接著難以忍 的心譴責,在云瑤如炬的目中敗下陣來,卻還想著做最后的掙扎。
所以流沙苦的說道:“瑤妃娘娘,您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對于流沙的苦衷,其實云瑤到還是很能理解的。
主子是誰,自然就要聽誰的,難不還能被這個外人知道事態所有的發展不?
“……”云瑤頓了頓,然后緩緩的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勉強你,只不過這之后若是出了什麼事,還流沙你在殿下邊,經常提點著,我不過只有這麼一個弟弟,還是希,他能過得好,不別人欺負。”
這件事看來不是一件小事,云瑤眸子深沉,心思無比沉重。
流沙不愿意說到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可以直接去問裴鳴風。
只是,即便問了,這做了的事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他想要緩解,其實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云瑤就算是道行再強也不可能有通天的本事,雖不是人,但是也會有人這七六,會高興,自然就會難過。
確實是難過的,覺得自己和裴鳴風的關系中間隔了一個冬青,就好像隔了千山萬水,走到如今,不知道應該去怪誰。
云瑤這算是有了嚴重的心事,也不想再和流沙一道,找了一個由頭,先一步到了山靈關。
自然分的清楚主次。
雖然修復裴鳴風和的關系是重要的事,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確是冬青和龍牙被圍堵在山靈關的消息。
其實也有些不清楚, 龍牙和裴鳴風之間到底有沒有說好。
先一步來了山靈關查看況的榮兒來接云瑤,順便跟說山靈關現在的況。
“娘娘,傳回來的消息果然沒有錯,而冬青爺被劫也不是空來風,而是真有其事。”
云瑤詫異的挑了挑眉,“他果真被劫持了?”
這還真是生平聽到最荒誕的笑話了,兩軍對壘,如何也不能傷害到主帥。
難道這次的鬧事還會比和突厥迎戰還要更為行事嚴峻麼?
“娘娘,要我說,這個事您還是要拿出一個態度來,若是冬青就此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些人也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是?”
榮兒為什麼這麼勸,云瑤心里清楚,然而和正好相反的事是,這朝中上下有不的人討厭冬青,自然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姐姐。
所以,不管出于什麼層面的考慮,連這些士兵都這樣討厭他,更何況是朝中的那些迂腐不化的黨派們。
可云瑤除了是云瑤自己,是他冬青的姐姐,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總要為這兩個孩子謀求后路。
不管冬青想要做什麼,總不能讓這兩個孩子跟著苦,天凝就算了,如果欣兒的孩子也到了危險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欣兒的期許?
為了這個孩子,連裴鳴風都抗拒過,更何況是冬青?
相比較之下,裴鳴風在心中的地位自然也強過冬青,冬青很多道理都不怎麼明白,不管他想做什麼,一旦想要傷害這兩個孩子,就是不行。
說句自私的話,那畢竟不是的親弟弟,仔細剖析來看待的話,不過是看他可憐,念著先前的分,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所以想著借著自己的能力幫他。
事實上云瑤也做的非常的好,若不是的份,他也沒有這個能力能自己掌握兵權迎戰突厥。
就像是玄離說的,縱然冬青今日所做的決定,沒有顧慮到的,也似乎不為這個姐姐考慮前因后果,可遇到危險,云瑤還是想要保護他。
不關有什麼非人的目的,只顧及著他好歹喊自己一聲姐姐。
冀國如今,四面環敵。
冀國,在如今的歲月里,缺如燕安這樣的大將。
冬青是燕家,是燕安一手教出來的將才,如今突厥未滅,即便是虛偽的為了這個國家考慮,冬青也不能在京城,被他們所害。
就像是當初說自己是冬青的長姐,想要幫他建立功勛,得到尊榮富貴,他出征突厥,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相對的,在他犯錯的時候,或者是被別人欺負的時候,自己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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