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繼續留在這里,心里也不開心。
彭國公和彭懷對視了一眼,回頭對陳玉久說道:“既然是太后的旨意,老臣卻之不恭,不過只消老臣一個人去就好。”
陳玉久似乎不想在這件事 上過多糾結,也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安排彭家人走向的,所以聽見他這麼說,也沒有多說什麼。
彭懷陪著彭國公走到永安宮殿外,沉聲對他說道:“懷,不讓你去永安宮,你可介意?”
彭懷搖了搖頭,“想來那孩子現在也不想見到我,所以如何都一樣,太后本就對我們多加忌憚,所以父親留下我,便有安人心的用意。”
彭國公拍了拍自己這個兒子的肩膀,他一向是自己最欣賞的兒子,所以很多道理華不明白,他卻明白。
彭國公想了想,忽然想起了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懷,琉璃的事我知道你了不的委屈,只不過你哥哥,也只是為了家族著想。”
這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彭懷就算心里有什麼不滿,面上自然不會沖撞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
彭國公哪里還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也知道這是一個長久的事兒,并不能急于一時,便自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他回頭,正好在宮道的一角看到了裴鳴風, 他頓了頓,倒也還是走了過去。
“臣下要再次謝凌王殿下相助之恩。”
方才在大殿里,眾人是怎麼編排裴鳴風的,他是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的,大家同為男人,誰能得了這樣的屈辱?
即便是彭懷,也做不到這樣的讓步。
所以,只要是他想到裴鳴風會為了他這樣做,他還是很激他的。
他彭懷向來一言九鼎,承諾過的事便一定會信守承諾,所以即便自己做出的承諾冒天下之大不為,倒也會傷害彭家的利益,但他還是會裴鳴風。
裴鳴風問他,“先前總督說過,會幫我完心愿,但是我想問,總督知道我的心愿是什麼嗎? ”
彭懷沉聲說道:“凌王的心愿是什麼,想要臣下幫忙做的,自然會親口說的。”
裴鳴風笑了笑,沒想到彭懷會在這件事上如此的謹慎。
不過轉念想想,他沒有因為事過去就反悔不認,已經證明彭懷是個信守承諾的正人君子了。
裴鳴風道:“總督說的不錯,我若想要做什麼,確實會直接跟你說,而我們之間,本就是利益關系,凡事也應當直說。”
彭懷沒有說話,其實裴鳴風的心愿,他多明白,若一個連皇位都不想得到的王爺,那也算不得是真正的王爺了。
彭懷之所以不自己話,也是不想要背負責任,因為他不了解裴鳴風的為人,也就不知道裴鳴風到底是怎麼想的。
在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什麼的況下,彭懷必然有所保留。
“我相信彭總督心里也明白,我若想要活著,必然要爭取更大的權益,可我那位皇兄必然不會同意,彭總督是皇兄邊最信賴的重臣,如今我再給彭總督一次機會,請你告訴我,你的話到底能不能相信?”
彭懷沉片刻,作為他的必勝信仰,他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話都是信口開河隨意說的。
“王爺可以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絕無半句虛假之言。”
說好的一言九鼎便是確實的一言九鼎,若是在言辭里耍心機,那就不是彭懷了。
裴鳴風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看來彭總督果然是一個值得信任,值得深之人。”
裴鳴風堅信一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所以在和彭懷合作之前,他必須要搞清楚彭懷與之合作到底有沒有誠心。
至于他方才所說的選擇機會確實也不是開玩笑的,只要彭懷選擇不和他合作,他也可以不追究曲琉璃的事。
自然不是為了曲琉璃,就當是為了避免別的麻煩,裴鳴風也沒有想要一定要取了曲琉璃的命。
既然彭家想要保,所以裴鳴風借著懼怕圣上的名頭,就坡下驢將計就計。
而彭懷在多數意義上只能算的上是一個意外。
縱然真實的況下,只要有了彭懷的幫忙,那麼彭家所帶來的阻攔就沒有了針對質。
對于想要奪權的裴鳴風來說,彭懷太重要了。
彭懷的心也不是沒有掙扎,一面是自己的承諾;另一邊又是自己的家族,簡直是兩難的境地。
如何選擇對于彭懷這樣的人來說是十分苦難的。
“臣下也有問題想要問凌王殿下。”
“你說。”
彭懷沉聲說道:“若是冀國改朝換代,不知道彭家會面臨什麼樣的境?”
要他幫他也不是不可以,可如果明明知道裴鳴風上位之后會對整個彭家不利,彭懷還是做不到大義滅親,六親不認的地步。
所以他要先探探裴鳴風的底。
裴鳴風緩緩說道:“若彭家在此次爭斗中沒有異,我便不會手。”
此話一說,兩個瞬間沉默,因為不管是裴鳴風也好還是彭懷也好,都明白一旦沖突起了,彭家不可能坐視不理。
裴鳴風也不想將他給急了,“彭總督,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一時半會的你也想不明白,所以這件事還是多想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我們再談。”
“謝凌王殿下恤。”
他能這樣的開通,彭懷就已經很謝了,試問此事若安在裴鳴吉的上,只怕絕對不會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裴鳴風點了點頭,見他同意了便先一步進了長樂宮的宴會大廳。
又等了片刻之后,彭懷才走了進去。
好在眾人都沒有注意他們這邊的狀況,所以也省了兩個人費心解釋,也算是了一樁麻煩事。
再說彭華方才便到了永樂宮,因他的國丈份,所以往常無人敢攔著,今日卻被憐星給攔了下來。
彭華皺眉詢問:“憐星,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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