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這孩子睜開了眼睛,心里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在清醒過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
縣令的心里更是舒了一口氣,想著剛才侍衛過來報告的事,對那小大夫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古人的話真是不錯,都說老中醫老中醫,看來年紀輕輕的確實沒有經驗,幸虧自己剛剛沒有聽信那個小大夫的話,不然就要害死這孩子的一條命了。
消息傳出,大家心里都很高興,在場的都是大夫,能救活一個人自然都是高興的。剛剛那個小大夫有些卻有些驚訝,拉起旁邊人的袖,連聲問道,“醒了?孩子救活了?你能確定嗎?”
那人有些不耐煩,從他的手中拿出自己的袖,“當然活下來了,這消息還能有假?你是誰啊,孩子活下來難道你不高興嗎?站在那里會診的都是最好的大夫,他們會診出來的結果,定不會出錯。”
小大夫卻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麼會這樣?明明不是寒癥啊…”
那人站在他邊,自然聽清了他的話,譏諷道,“不是寒癥,那你說是什麼?真可笑,孩子都已經醒了,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真是不知所謂。”
那小大夫卻嘟嘟囔囔的走遠了。
大家都在討論著剛才的事,孩子的母親更是對縣令千恩萬謝的,李小花自然也在這之列。生病的是衡山鎮上的大戶人家韓家公子,韓家公子的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沒有治好。見自己孩子的病已經有了轉機,自然欣喜若狂,韓老爺走上前道,“今日辛苦各位大夫了,今日府上設宴款待各位,還請各位賞,在這里用了晚飯再走。”
今日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縣令聽了,連聲應下。心里有些沾沾自喜:若不是自己當機立斷,這孩子說不定現在就是一尸了,想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熱了。
救了一個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縣令怎麼這樣激,不知道的還以為醒來的是他的兒子呢。李小花暗暗腹誹,但也不好意思打斷這樣歡樂的氣氛,決定留在這里吃了飯再走。
晚宴自然是觥籌錯,大家的心都很好,有很多人都覺得這孩子是這次醫師選拔的吉兆,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真實。
李小花已經吃好了,想到客棧還有小包子等著自己,便想起告辭。
這時,大堂上有一個穿著小廝服的滿頭大汗的跑到堂前,韓老爺有些不悅道,“沒看到這麼多貴客在這里?怎麼這樣無禮?”
那小廝匆匆行了個禮,道,“老爺,不好了,小公子他…況有些不好。”
“什麼?!”韓老爺一聽,立馬坐不住了,匆匆往哪孩子的屋里走去。
小廝跟著韓老爺離開了這里。
剩下的人面覷眈眈,酒桌上的食再也引不起大家的興趣,況變了這個樣子,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李小花卻已經跟著韓老爺去了這孩子的房間,剛才就想走的,只是聽說了這孩子又出了問題,忙跟著韓老爺一起去了孩子的寢間。
這孩子正躺在床上渾搐,口吐白沫,臉青白,看上去沒有了一生氣就像是將死之人一般。韓老爺見了兒子的狀況,想上前看看是什麼況,卻見兒子一直搐,反而不敢他了。
“大夫呢?都來看看怎麼回事!”韓老爺大怒,朝邊的小廝喊道。
小廝戰戰兢兢的答道,“已經,已經派人去請了。”
“蠢貨,”韓老爺不罵了他一聲,“大堂里那麼多大夫都是拿來看的嗎?還不趕去請?”
小廝不敢耽擱應了一聲就匆匆跑了回去。
李小花不上前道,“韓老爺先別急,我也是參加這次醫師大會的大夫,還是讓我看看吧。”
韓老爺見是個人,本不想答應,但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揮了揮手,讓李小花上前看看。
還好這時韓爺的搐已經停了下來,李小花松了口氣,走上前給他診脈。
這時韓夫人也得到了消息,哭喊著走了進來,“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都是這些庸醫害了你們啊。”
韓老爺揮了揮手,示意先不要吵鬧,等李小花的診治結果。
李小花聽到韓夫人的話,不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著這孩子的脈象。這孩子脈象紊,似是中毒的跡象,李小花放下了手,沒有說話。
韓老爺走過來問道,“怎麼樣了?”
還沒等李小花說話,后傳來那小廝的聲音,“老爺,大夫們都來了。”
韓老爺心中一喜,忙道,“快快,快讓大夫坐下看診。”竟將李小花拋在了腦后。
李小花不以為然,又是個眼皮子淺的,反正自己已經診過脈了,站在一邊看著也是樂得輕松。
想著剛才奇怪的脈象,想到之前侍衛給縣令回稟的話,或許那個小大夫說的是真的,這孩子確實是中了寒毒。又結合第一次給這孩子診脈時的況,李小花更加確定了寒毒的想法。
只是站在不顯眼的角落,孩子邊上圍著一圈大夫,決定先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一群人把脈過后,大家各抒己見,有的說要再加大藥的劑量,有的說應該換另一副藥,還有的說這孩子本就不行了,還是提早準備棺材吧。
韓夫人聽了這話,恨不得撲上去和那人拼命,幸好邊的婢把拉了回去,“夫人先別急,這等庸醫的話我們不聽就是了,不是還有法子救爺嗎?我們用另外的法子,一定能將爺的病治好的。”
韓夫人這才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大夫。
韓老爺早已沒有了主張,兩手巍巍的拉著縣令,不住的道,“這可怎麼辦啊…我兒子還小呢…”
縣令也沒有辦法,只好道,“那就讓他們討論出個結果吧。”
這些大夫站在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了一刻鐘,最后決定,加大藥的劑量。
“不行!”一個稚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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