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花神疲憊的回到了家,言枳見了,以為忙碌了一天,累這個樣子,道,“累了一天了吧?趕坐下來歇會吧。”
說著,將李小花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李小花翻了個白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兩天自己都沒好意思在家里提醫館的事,哪知道這人居然問起了醫館的況。
“哪能累著我啊,今天一天幾乎都在坐著,坐的我腰都酸了。”
言枳聽這話頭不對,忙問道,“怎麼了?生意不好嗎?”
說到生意,李小花便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怎麼能說是不好呢?那就是門可羅雀啊。四天了,只有幾個街坊鄰居看著我的醫館沒人,過來捧個場,買了點藥茶之外,便再沒有人了。都說大夫坐堂難,哪知道居然是這個樣子。”
言枳聽了,神微滯,道,“這麼艱難嗎?怎麼不早點說呢?”
“原本我想著,人也不能整天得病不是?第一天沒有人,估計是因為沒有人要請大夫,但現在都好幾天了,都沒見一個人影,真是愁死人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說完這句話,言枳便離開了。
這話讓李小花像三伏天喝了杯涼水一般熨帖,但想到自己醫館的生意,一輕愁又爬上了的眉梢。
…
過了幾天,李小花正在醫館里無聊的坐著發呆,聽到外面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可能是誰家要娶媳婦了吧,反正也沒什麼人,出去看看熱鬧也無妨。這樣想著,李小花便走出了醫館的門。
街上已經有三三兩兩被聲音吸引的人,正在朝發出聲音的方向張著。
街上緩緩走來一隊穿著服的人,走在最前頭的穿藍灰圓領窄袖袍衫,手中拿一浮塵,正視前方,神有些倨傲。他后隨兩人,一人手持寶劍,另一人手中拿了一個描金紅木匣子,一臉莊重。仔細一看,這拿著圣旨的人,可不就是縣令大人嗎?
大家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指著這些人竊竊私語著。有之前走南闖北的人見到那人手中拿著的浮塵,小聲對旁邊的人道,“那人手里拿著浮塵,估計是宮里的公公了,只是不知道為何會來這里。”
李小花也奇怪著,這些常年在深宮中的人怎麼會來到這里呢?
誰知這公公走到李小花的醫館門前,看了看頭上的匾額,便停了下來。
李小花心中納悶,難道是來找我的?
只見這公公出一只手,縣令忙將自己手中的匣子打開,然后將匣子中的東西恭恭敬敬的捧在手里,遞給了這位公公。
這東西…難道是圣旨!?李小花看著那明黃絹布用五彩線繡著蟠龍的卷軸,心中大驚。之前在影視劇里經常看到有太監來頒發圣旨,這陣勢,還真像那影視劇里的場面,只是怎麼會忽然有圣旨下來呢?
“木氏醫館李氏接旨。”還沒等李小花想明白,耳邊便傳來這公公的聲音。
李小花匆匆忙忙跪了下來,“民李氏,接旨。”
那公公展開卷軸,用高昂的聲音念到,“奉天承運,皇帝勅曰,旌獎賢勞,乃朝廷之著典;顯揚醫道,亦臣子之至。顧惟賢明之臣德,有嚴慈之慶,肆推褒寵,實倍常倫爾。李氏乃木氏之后人,惠朗知書,溫恭守禮;行重鄉評,勇嘉醫方。茲特封為孺人,茂膺冠帔之華,永示家庭之式。”
一大串文縐縐的古文把李小花繞的暈頭轉向的,只聽見好像是因為醫將自己封為孺人,不敢愣神,連聲道謝,小心翼翼的拿過公公手中的圣旨。
“恭喜李姑娘了,自皇上繼位以來,因為醫得到封賞的,姑娘還是第一人呢!”
見李小花一臉迷茫的樣子,這公公繼續說道,“皇上聽說姑娘以一己之力緩解了鄰村的瘟疫,特意嘉獎您的,這是五百兩銀子,還請姑娘收下。”說完邊便有人將一口箱子搬上來,打開后,里面白花花的銀子晃得人眼暈。
李小花這才知道今天這麼大陣仗究竟是怎麼來的,向公公行了一禮,道,“皇上言重了,都說醫者仁心,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公公又和李小花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李小花還是有點迷糊,雖然心里還有點疑,不知皇上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曾經去鄰村治病的事。
縣令已經走到了邊,“李姑娘今日可是大出風頭啊,我家里有重病的老母,以后還請李姑娘多多照顧。”
李小花忙道“不敢”,和縣令相互吹捧了一番才將他送走。
回到醫館,李小花找了個案臺,將圣旨恭恭敬敬的供奉起來,才回到大堂。
大堂里已經聚集了很多過來看熱鬧的人,見李小花出來,一個個滿臉堆笑,向李小花道賀,李小花雖然心里開心,但還是和這些人客氣了一番,很多人當即便買了很多藥品,讓李小花狠狠的賺了一筆。
晚上回到家,李大山和李氏已經聽說了這件事,忙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李小花知道兩人一定好奇,一早就把圣旨帶了回來,然后把自己因為去臨縣治療瘟疫的事說了。
李大山輕輕著手中的圣旨,眼中含淚,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圣旨呢,小花現在真的是有出息了,我這輩子沒什麼憾了。”李氏也在一邊輕輕抹眼淚
李小花輕笑,這是哪跟哪啊,哄了父母,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言枳正在房間里等著自己,看見言枳,李小花的眼睛一亮。整整一天都在和別人客客氣氣的講話,李小花早就厭煩了。
將手里的圣旨拿給言枳看,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看!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圣旨呢!皇上真是圣明,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皇上便這樣嘉獎我,真讓人驚喜。”
言枳見李小花這樣開心的樣子,垂下眼瞼沒有說話,那是皇上賢明嗎?要不是我跟皇上請旨,皇上怎麼會知道你做了些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幫你賺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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