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一腔的話想要給言清說，多到將他的膛堵滿，將他的嚨塞住。

他將言清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膛上，言清稍微掙扎了一下，但是顧臣卻沒有管言清的小作，只是帶著言清移步到人都輕易看不見的地方。

畢竟言清的這個模樣只有他能看到。

知道顧臣的好意，言清本就忍不住，一直在想，如果當年自己喜歡上的是顧臣多好，是不是就不用那些苦，是不是能夠不用經歷那些恐怖的事。

死亡，迫，生活……

在這個世界上是活著都太困難了。

有好幾次都覺自己要支撐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孩子……安安樂樂……就沒辦法不繼續撐下去。

就像被人打斷了卻還要撐著走路一樣，言清走過的每一步路都是帶著的，長的每一點都建立在刻骨銘心的痛苦之上。

言清埋在顧臣的口，睜大眼睛。努力讓自己別哭，現在是酒會，如果自己等一下花了妝出去，指不定明天的報紙會怎麼登，必須要忍著。

心想，就這麼一小會兒，自己就再靠一小會兒，以后的言清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緒，以后的言清……不會再懼怕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涼涼月，晚風浮，樹葉婆娑，人影雙。

他們兩個人都沒注意到的是，路晨看著臺復雜的神，和蘇夙應付負責人時微微走神的神。蘇出現在會場上，雖然人人都不愿意給好臉看，但到底蘇是路晨的人，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過，頂多無視就好。

這一晚上有很多在發生變化，無論是誰的。

過了好一會兒，顧臣察覺到言清已經不再抖了，緒也都恢復好了，這才堪堪松開摟著言清的手臂。顧臣雖然很憾言清沒有放開緒哭，但也知道這里是公共場合，按照言清的子是絕對不會哭的。

但是……只要言清肯在他面前出這樣的緒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總有一天，他會得到言清的心的。

而言清從顧臣的懷里走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不抬頭看顧臣，只是虛虛的彎了下腰。

"謝謝學長。"

顧臣看著言清長嘆口氣，心想看來自己追求言清的路還有很長很長要走，沒關系，他的耐心足夠多。

"不用客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言清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顧臣看著言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出臺，背對著言清說道。

"這會眼睛還有些紅，你過一會再出來吧。"

言清‘嗯’了一聲。

深吸一口氣，心想自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不可以再隨便對男人這樣了，今天真的是個意外，如果自己沒控制住直接哭了出來，那豈不是無法挽回了……

言清拿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準備提著子往外面走，結果就看到蘇直接沖到臺上，神暗古怪，看起來非常可怖。

看到言清面無表的準備出去，蘇一把拉住言清的胳膊，用力到的指甲陷言清的中。言清吃痛的甩開蘇的胳膊，也不懼怕蘇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比狠，誰不會呢?蘇再怎麼能耐又怎樣?現在還不是敗家犬一個。

"言清……"

蘇咬牙切齒的看著妝容完好鮮亮麗的言清，好啊，那麼狼狽，言清卻好好的，本就沒有到一丁點的影響，心里面越來越嫉妒，越來越暗。

"言清，那個設計稿就是你搞的鬼吧!"

言清皺著眉頭看著蘇，"蘇，拜托你搞清楚，luo的東西本來就放在我的辦公室里面，我又不是知道你會來東西才放進去的，好嗎?"

"你胡說!"

蘇指著言清的鼻子，都快有要癲狂的癥狀了。

"這世界上的事怎麼會那麼巧!怎麼你剛好就認識luo，我剛好就能撿到你的鑰匙，而luo的設計稿剛好放在那個屜里面!"

"蘇你無理取鬧吧?!"

言清無語的看著蘇，"這麼說你還要把你抄襲的事賴在我頭上了?我讓你抄的?我讓你跑來我這里東西了?"

"我沒有!"

蘇大喊道，"明明那是我自己找到的，順手拿回去而已的!"

"真是不要臉。"

言清冷漠的看著蘇兀自瘋狂的模樣，轉就要離開臺，而蘇卻還是不肯放過言清，狠狠的抓著言清的肩膀，低低的說道。

"言清你這個人……你一定在里面耍了什麼花招，你怎麼會認識luo，你不過是A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和luo當朋友!應該我才是luo的朋友!只有我這樣的富家千金，名門媳婦才能認識luo!"

站在臺外的路晨冷著臉，他沒想到蘇私底下是這麼一副面孔。正準備進去打斷蘇的話將人直接帶出來，他就聽到言清笑了一聲。

"富家千金?名門媳婦?蘇，你腦子不好使吧。"

"你……"

言清打斷蘇還沒有開口的話。本來在臺這里回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遭遇，就恨蘇恨的咬牙切齒，現在蘇送上門來讓折磨，豈不哉?

"蘇家已經敗落了，路晨不可能幫你的蘇，你真以為自己又魅眾生的能力?臉蛋不夠出，材也像一塊平板，蘇，你哪里來的自信認為路晨會娶你這麼一個惡名遠揚的人?"

蘇睜大眼睛，企圖跟言清爭執。

"我……"

"承認吧蘇，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名聲，地位，錢……什麼都沒了。"

言清看著蘇臉上扭曲的神，心格外的舒暢，看到蘇這幅吃癟的樣子，一掃剛才的郁，渾上下都充滿了戰斗力。

"實話告訴你吧，蘇……其實我就是luo，我就是那個盛名全球服裝設計界的教母，知道嗎?蘇，你拿什麼跟我在設計方面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