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雪紅綃給梨禾姑娘看座,梨禾在二位王妃的下首坐下安頓好。人之間在一起只要愿意,總有許多能聊的。何況還是三位十分聰慧的子,自然不會冷場。
擔心梨禾有些拘謹的樣子,陸尚雪先關心到:“這一日天氣還是有點熱,梨禾姑娘這件輕紗的裳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清爽啊。”
恭親王妃也跟著話題湊趣:“是啊,也好看,這種淡淡的藍,像是天上的,高遠遼闊的覺一看就出來,讓人在熱天看了是心舒暢啊。”
梨禾聽兩位王妃都在夸獎自己的服,知道這是二位王妃在釋放自己的善意,也十分的激:“兩位娘娘謬贊了,梨禾不過是隨便穿穿罷了,哪里比得上兩位王妃娘娘的氣度雍容華貴呢。”
聽梨禾說話討巧,恭親王妃倒也特別的對梨禾有了幾分疼之心,;于是關心到:“方才的對子是你自己做的,很特別啊,難怪連岸上那麼多的才子都沒有能夠對的上來的,真是才啊。”
恭親王妃是笑著夸獎的,并且十分的真誠,梨禾覺到王妃的關心,順的點了點頭:“是梨禾自己所做的,至于才倒是擔當不起,只不過略微讀了幾部書罷了。肅王妃娘娘可是皇帝陛下親口認證的天下第一才,我這個對子也是班門弄斧了,早知道肅王妃娘娘和恭親王妃娘娘兩位德才兼備的娘娘都在,我哪里敢胡的出這個對子呢。”
陸尚雪連忙笑道:“可見梨禾姑娘是過于謙虛了些,方才的對子是很巧啊,我和恭親王妃都是思考了很久,才合理寫出來的。梨禾姑娘高才,讓我們開了開眼界啊。”
于是講到高興,三個人笑了一團,就這樣一會服料子,一會文學一會天氣的聊了會天。梨禾為人靈,素來接過不的達顯貴,自然不會怯場。
陸尚雪在扮男裝的時候就能跟梨禾聊得來,換了人的份,因為兩個人的格和命運中總歸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所以更加是很聊得來的,也是相談甚歡。
而恭親王妃一直就是十分通曉人世故,自然能同兩個小輩聊得來,三個人就這這無限的春水景,恭親王妃率先提議道:“素來聽聞梨禾姑娘和肅王妃都是才的名號,今日難得同時與你們二位一起游湖,不如你們二位一人對著這景賦詩一首,我也好給你們評價評價。雖然我寫詩一定不如你們這些才,但是評詩還是可以的啊。”
恭親王妃作為在場地位最高的人,又是長輩,開了口自然不能推,于是陸尚雪同梨禾姑娘一同答應了:“好的,既然王妃娘娘開口,小輩自然當勉勵一試。”
陸尚雪對著這春景思慮了片刻,倒是很快得了一首之前記在腦子里的古詩,只是陸尚雪不敢隨意筆,之前梨禾畢竟見過了的字跡,若是貿然書寫恐怕會讓梨禾認出來,于是陸尚雪特意變換了筆法,換了自己也不常用的一種字跡書寫出來。
梨禾應對著兩位王妃娘娘自然是毫的不敢疏忽,也賣力的思考了一下,方才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詩歌。
一時兩人都寫完了,呈送到恭親王妃的面前,請恭親王妃過目。展眼去,只見陸尚雪紙上用狂草書寫著:“春江湖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春江無月明。”
梨禾的也是一首七言絕句:“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恭親王妃看罷,先給兩人喝了一聲彩:“果然都是才啊,兩首詩都這樣彩, 我竟然分辨不出哪一首更好了。”陸尚雪知道恭親王妃沒必要討好誰,所說的必然是實話,心里也十分好奇。于是和梨禾傳閱了對方的詩稿。
讀了之后,陸尚雪也不由的再一次折服于梨禾的才華,自己所做的已經是得意之作了,沒想到梨禾的也不遜分毫。
這時,恭親王妃忽然笑道:“這個第一果然該你們二人并頭得了。”陸尚雪奇怪道:“怎麼本應該呢?”
恭親王妃接過來兩張紙上下拼接到一起:“你們看看,你們二人的這兩首詩,是不是剛好可以拼接一首,而且水平相當,無銜接的上啊。”
陸尚雪和梨禾將陸尚雪的詩放在前邊,梨禾的詩放在后邊,連在一起念了兩遍,果然像是一首詩歌一般的和諧。
梨禾掌笑道:“果然是奇妙,我與肅王妃這樣的默契。”陸尚雪含笑看了看梨禾:“是姑娘的才華好,今日才染到我,發揮的這麼好。”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結束了這一日的游湖。
陸尚雪回到了王府后,正坐在正廳歇息了一會,管家卻忽然來報說:“王妃娘娘,皇天王爺來拜訪你呢。”
陸尚雪并不想見到皇天,但是他是皇家的王爺份貴重又是長輩,于是只好吩咐道:“那麼你請進來吧,勞煩管家了。”
管家于是領命下去將皇天領到了正廳見到陸尚雪。皇天見周圍還有幾個伺候的丫鬟,于是說道:“肅王妃,你這些侍從先下去吧。”
知道他有話要說,陸尚雪也只好吩咐:“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會先你們的。”于是正廳只有陸尚雪和皇天兩個人,但是仆人都在遠遠的 地方站著,能看到發生的況。
皇天說道:“那一日我唐突了肅王妃,實在是抱歉。后來我吩咐了人去封口,沒有讓當時的事有一一毫的流出,肅王妃不要再擔心了。”
陸尚雪知道了為何那日的消息沒有走,心里寬了一些,但是卻也不想跟皇天牽扯更多,只是面淡淡的回到:“那麼多謝王爺了,天不早了,王爺也請回吧。”
皇天見陸尚雪不多說,也只好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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