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走?”夜亦痕問。
“你希我走啊。”宋星辰一邊翻轉烤,一邊道:“我說過你是為我才的傷,我不會不管你。”
“如果這傷不是為你傷的,你會不會扔下朕?”
宋星辰搖了搖頭,“我對沒有發生的事從來不做假設,事實上你確實救了我。”
“如果朕的傷永遠不好,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離開?”
宋星辰看了他一眼,“我對不可能發生的事也從來都不做假設,你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傷口并不深,用不了多久你的傷就會痊愈。”
“到時候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是不是?”夜亦痕似乎是和宋星辰杠上了,仿佛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就不罷休似的。
一向高高在上的夜亦痕突然表現出了孩子氣的一面,還是一個委屈的孩子,宋星辰覺得很有意思,一向堅的心腸也不由地了幾分。
“你要是沒有那麼多七八糟的問題,本姑娘興許就不想走了。”
“只要我沒有這麼多問題,你就不離開了?”夜亦痕的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喜悅。
宋星辰將烤好的全部用一片干凈的大樹葉放好,然后遞給了夜亦痕,“你把這些都吃了,本姑娘可以保證暫時不會離開。”
夜亦痕很想再問暫時是多久?但是見宋星辰已經有些不耐煩,便住了口,他手接過樹葉,上面是宋星辰烤好的狼,一片片的削的薄厚均勻,烤的黃亮亮的,還撒上了調料,香味撲鼻。
夜亦痕了一小塊放進口中咀嚼,不由心中發出一聲贊嘆,這手藝堪比膳房大廚了。
這難道也是夜則熙教的?不可能,夜則熙那小子養尊優,哪里會自己手做吃食。
他抬頭看向宋星辰,開口就想問,你手藝是跟誰學的,但是宋星辰的目冷冷地向著他一瞟,夜亦痕將到了邊的話立刻又給咽了回去。
不問就不問,夜亦痕抓了一把狼塞進了里,狠狠地咀嚼著。
“我們不能在這里呆的太久。”宋星辰繼續烤,“你是一國之君,若是失蹤太久,會起。夜恒進了樹林之后便沒有再回來,想必已經找到了出路,我們明日便沿著他的痕跡尋找出路。所以,今夜一定要吃飽了養好力才行。”
宋星辰不但烤了羊,還在不遠找到了一泉眼,二人吃飽喝足便各自休息。
夜亦痕一直沒有睡著,等到宋星辰呼吸平穩了之后他悄悄地起,彎腰從石中鉆出了石屋。
他借著朦朧的夜,來到了鱷魚潭邊,仰頭向上。夜晚的崖底濃霧更甚,這里似乎就沒有不起霧的時候。
他從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只手指長短的笛子,還好放的夠妥帖,沒有掉。他將笛子放在口中輕輕吹響,短笛發出一聲奇異的鳴聲,好像是某種不知名的鳥類的聲音。
夜亦痕大概堅持吹了半柱香的時間,直到兩邊腮幫子都發酸的時候,才終于從遠傳來了一聲與笛音相近的聲音。
夜亦痕心中一喜繼續吹笛,片刻之后,一只通烏黑只有掌大小的怪鳥沖破濃霧向著夜亦痕飛了過來。
“小黑。”夜亦痕了一聲向著怪鳥出了手,那怪鳥停在了夜亦痕的手背之上。
“去告訴無他們朕沒事兒,在給朕帶筆墨來,朕有事兒要待。”夜亦痕對著怪鳥說道。
怪鳥顯然能夠聽懂人話,它對著夜亦痕點了點頭,開口說了句人話。
“小黑得令。”
然后又展翅飛進了濃霧之中。
夜亦痕著小黑飛走的方向,面微笑,自言自語道:“朕沒有煙花竹發信號卻有一只會說話的鳥兒傳遞消息。”
無等人重新準備好更長的繩子后天便黑了,他們準備第二天天亮在繼續下崖。幾人并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在崖邊搭起了帳篷。
無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依舊無法睡,他干脆出了帳篷,站在懸崖邊吹夜風。
無歡聽見了靜也從帳篷里走了出來,來到了無的邊,陪著他一起吹風。
“大哥,主上遇難,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但是這件事確實不能怪你,你也不知道那是調虎離山之計,我想主上是不會怪你的。”
“你不必安我了。”無平靜地說道:“主上若真的遇難,我死不足惜,只能到黃泉路上繼續給主上當侍衛了。”
無歡本便不會勸人,只是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若是無死了,絕對不會獨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只黑的小鳥突然從腳下的云霧之中飛了出來,出現在了無和無歡的面前。
“是小黑,大哥快看,是小黑。”無歡最先反應了過來,連忙對無說道。
小黑是夜亦痕養的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鳥,平日里只有夜亦痕可以召喚,現在它突然出現在這里,便說明夜亦痕還活著。
“小黑,來這里。”無向著小黑出手,激地道。
小黑看見二人,飛了過來,停在了無的手背上。
“小黑,主上怎麼樣了。”無和無歡不約而同地問道。
“口氣,累死了。”小黑開口道,夜亦痕剛才召喚它時吹的笛音是急召,它拼命用最快地速度飛去找夜亦痕,然后又鳥不停翅地飛上來找無,當真是累得不輕。
“呆會兒在氣。”無歡催促道:“快告訴我們主上怎麼樣了?”
小黑尖尖的幾張幾合,做息狀,然后才用夜亦痕的語氣說道:“朕無事,勿擔心。準備紙筆,有事待。”
夜亦痕經常讓小黑給他與影衛暗衛們傳遞消息,所以一下子便聽懂了小黑的話。
他立刻準備了紙筆捆在了小黑的上,小黑又飛起找夜亦痕。
夜亦痕以為至要等上一兩個時辰才會有消息,沒想到半柱香的時間都沒用完,小黑便飛了回來。
夜亦痕取下紙筆,在紙上寫了一些需要代的東西,然后再又讓小黑送上去。
“辛苦了小黑,等忙完了這陣子,朕賞你一壺好酒。”夜亦痕著小黑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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