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雖然大好了,但是因為之前過虧,需要慢慢保養才能強健,長命百歲。”
佘太醫擔了人,覺得自己更需要盡心盡責,他十分認真地說道:“這兩本華佗醫書甚為艱難懂,不瞞姑娘說,我研究了十好幾年也不過學了點皮。”
“包括其中的五禽戲,我也只是學了個形式,其中的奧妙髓實在無法領會。”佘太醫說著拉開藥箱旁邊的屜,拿出另外幾本醫書,遞給宋星辰,“這幾本醫書是門醫書,我看姑娘對醫很是興趣,不妨從基礎學起。”
“這樣也好。”宋星辰接過醫書,道:“都說久病醫,等把我這副病軀慢慢養好,估計我真能半個大夫了。”
“姑娘太謙虛了,一姑娘的聰明智慧,若是好好學,定然不會差于在下。”
“那我以后就要多多請教先生了。”宋星辰給佘太醫作揖道。
佘太醫連忙避開,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與姑娘說,今日皇上召見我,已經定下了去北方的日子了。”
“什麼時候?”宋星辰問。
“三天之后。”佘太醫答道:“皇上準備微服私訪,他讓白大人找了一個與他形貌相當的人易容他的樣子留在皇宮中,然后帶著我們出發去北方。知道此事的人不超過五個,姑娘也得保。”
“謝先生如實相告。”宋星辰再次作揖道。
張院判去了玲瓏閣給宋未雪請平安脈,然后尋機將在路上見佘太醫的事告訴了宋未雪。
“臣見他去的方向是梨花院,定是去見那妖后去了。”張院判氣恨地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是前朝余孽,一個是前朝妖后,當真是蛇鼠一窩,真不知皇上為何還留著他們。”
“張院判,你對皇上的一片忠心本宮是知道的,不過這兩個人你是對付不了的。”宋未雪收回了看診的手臂,說道:“你只要像今天一樣,只要知道了兩人的消息便立刻來報便是。”
“臣知道了,一定按照娘娘的話辦。”張院判說道,然后收拾藥箱離開。
“嬤嬤,今天下的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宋未雪起走到窗戶前。
“是啊,老奴已經命人收集了兩壇子雪,一會兒熬化了就能給娘娘泡茶了。”蔡達海說道。
宋未雪看著窗外窸窸窣窣的雪花說道:“好東西不能一個人分,讓人去請徐側妃來飲茶。”
“徐側妃這幾日又在裝病不出。”蔡達海道:“皇上應該是給吃了定心丸了,老奴怕是請不了。”
宋星辰一邊用自己長長的指甲套敲打著窗沿,一邊說道:“你就說你那個北方回來的遠方親戚又有消息了,肯定會來。”
蔡達海眼睛一亮,說道:“好的,老奴親自去請。”
徐琳瑯原本被夜亦痕足兩個月,但是那夜夜闖書房回來之后便了風寒,大病了一場,夜亦痕念在徐達英解除了對的足,然后聽了丫鬟銀杏的話,繼續稱病躲在自己的寢宮中等著徐大人從北方回來。
但是此刻一聽蔡達海說北方的親戚又來了消息,立馬便坐不住了,旁邊的銀杏勸也沒用,還是跟著蔡達海來了琳瓏閣。
“妹妹,你終于是來了。”宋未雪見徐琳瑯進屋急忙迎了上去,拉著的手道:“我就怕你不愿意來,特意讓呂嬤嬤親自去請你,總算是把你給請來了。”
“皇后娘娘,北方傳來了什麼消息啊,你這麼著急要見我。”徐琳瑯一臉張地問道。
“確實是我重要的消息。”宋未雪嘆了口氣道:“只是不知道現在妹妹還相不相信姐姐我的消息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徐琳瑯支支吾吾道:“不管我信不信,你都說嘛,我想知道。”
宋未雪看著徐琳瑯,好一會兒才道:“本宮就知道你不信我了,我給你看樣東西保證你就信了。”
宋未雪看了蔡達海一眼,蔡達海立馬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了徐琳瑯。徐琳瑯接過布包從里面倒出一枚玉扳指,然后一下子站了起來,驚訝道:“這是我爹爹的扳指,怎麼會在你這里?”
“你先別急。”宋未雪將徐琳瑯從新拉著坐了下來,繼續說道:“說來也巧,我讓呂嬤嬤去見了那位遠房親戚,讓去打聽徐大人的事,誰知那遠房親戚竟然是了徐大人的委托回來求救的。”
“你說什麼?”徐琳瑯驚的睜大了眼睛道:“我爹讓他回來求救,他為什麼要求救。”
“呂嬤嬤,你來與徐側妃說吧。”宋未雪看了蔡達海一眼。
蔡達海轉過子對著徐琳瑯,開口道:“老奴是親耳聽見我那遠房親戚說的,他說徐大人一到了北方便立刻開始賑災,但是并不順利,北方是蠻荒之地,刁民甚多,徐大人殫竭就在賑災取得了一點進展的時候,突然出現的瘟疫。”
“徐大人親自前往疫區,哪里知道被染上了瘟疫,當地的百姓怕被傳染便將徐大人隔離了,大夫也不愿給大人看診,就將他一人關在一間屋子里,由著他自生自滅。我那遠房親戚看不過眼給徐大人送藥,徐大人便托他回來求救,但是他人微言輕,沒人聽他,所以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不行。”徐琳瑯一下子又站了起來,六神無主地說道:“我要去找皇上,現在就去。”
“沒用的。”宋未雪拉住了,說道:“你不是已經去找過了嗎,只要有宋星辰在,皇上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我有我爹的扳指,皇上一定會相信的。”徐琳瑯急忙說道。
“那也沒用,皇上現在連本宮的話都不信,一個區區的扳指而已,他非但不會信,說不定還會再次將你足,到時候就更沒有人能救徐大人了。”
“那可怎麼辦。”徐琳瑯急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我一定得救我爹,皇后娘娘你給我出個主意,我怎麼才能救我爹。”
“不要著急,現在著急也沒用,來喝口熱茶。”宋未雪假意安,等到徐琳瑯平靜下來,才說道:“辦法確實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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