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讓院子里的人去打聽。”拓跋云熙說著就往外面走。
“云熙。”宋星辰在后面住了,“外面能打聽到的東西都太表象,對我沒用。你去找德公公,他看人看事總是木三分,我想這宮里的事很有他不知道的吧。”
“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我現在就去書房看看他在不在。”拓跋云熙道。
“注意一點問話的方式,不能引起他的懷疑。”宋星辰待道:“他若是起了疑心就等于夜亦痕起了疑心,那樣的話,我的計劃就要全部泡湯。”
“放心吧,姐姐。”拓跋云熙自信一笑,說道:“我很擅長套別人話的,不會德公公起疑心。”
趕巧,拓跋云熙到書房時,德公公和夜亦痕也是剛回來不久。
德公公看見拓跋云熙遠遠地迎了上去,“三公主,您找皇上有事兒?”
“我不是來找皇上的。”拓跋云熙到了德公公跟前,說道。
“不是來找皇上的。”德公公有些訝異,“那您不會是來找咱家的吧。”
“我正是來找公公您的。”拓跋云熙手拉住德公公的袖將他拉至角落,說道:“我有事想要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德公公甩了甩浮沉,微笑道:“三公主請說。”
“公公您可還記得那日夜里大鬧書房的徐側妃?”
“記得啊。”德公公疑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拓跋云熙道:“我從小生長在皇宮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彪悍的子,所以想了解了解。”
“三公主,您說笑了。”德公公頗為不滿地說道:“您邊就有一位彪悍程度比之徐側妃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子,您怎麼會說沒有見過呢?”
敢給當今皇上臉看的,能將夜亦痕惹的有怒發不出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宋星辰一個人了,德公公覺得彪悍這兩個字當之無愧。
拓跋云熙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剛想發作,轉念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刻變了語氣,賠笑道:“我姐姐這不是仗著你們皇上喜歡,所以才敢放肆的嘛。”
“這倒也是。”德公公不得不承認,若不是皇上喜歡,這天下有幾個敢給夜亦痕氣?
“徐側妃和我姐姐就不一樣了,據我所知你們皇上對后宮里的人都冷淡的。我看別的貴妃啊,貴人們的,都低調的很,唯獨這個徐側妃十分張狂。”
拓跋云熙用著此中必有故事的語氣說道:“如此還能在皇宮中立足,可見必有其過人之。所以本公主就想問問你,以后在宮中若是與上了面該如何應對。”
“你就是為了這個專門跑到書房來問我?”德公公有些驚奇,在他眼中拓跋云熙雖然不至于用彪悍兩個字來形容,但也絕對不是個好欺負的。
“哎,不瞞公公說,姐姐這次大病之后,愈發不如從前,就連我們院子里的事,都不太愿意管了。可我不能不管啊,姐姐對我有恩,我得報答。”
拓跋云熙嘆了口氣,繼續道:“這個徐側妃原本我也沒把放在眼里,但是那日見竟然敢大鬧書房。而且回去之后我聽姐姐說竟然在皇上面前攀咬姐姐,當真是有膽子沒腦子。像瘋狗一樣胡攀咬,我怕萬一哪次會傷到姐姐,所以本公主得提房著。”
“三公主能有這樣的心思,也不枉宋姑娘與您姐妹一場。”聽了拓跋云熙的話,德公公頗為欣地說道。
“本公主從小在宮中長大,雖說兄弟姐妹很多,但是親淡薄的很,深知若是沒有皇寵將舉步維艱。”拓跋云熙小小年紀,但此刻卻顯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來。
“姐姐自從進了宮便一直深皇寵很多事本不用費心,自然會有人保護。但是現在是前朝廢后,你們皇上對也是忽冷忽熱,忽好忽壞。作為好姐妹,我如何能不為打點一二。”
德公公點了點頭,他心中對于拓跋云熙的話沒有毫懷疑,在宮中若是沒人護著,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必須得留意,尤其是與自己產生過的人。
若是得罪了人還不警醒,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星辰即便有皇上護著,但是份特殊,若是能有些自保的能力,也會給夜亦痕省去不的麻煩。
想及此,德公公開口說道:“咱家覺得三公主說的十分有道理,都說人心海底針,這宮中那麼多人,若是不能對們有一定的了解,冷不丁地被扎一下,那也是痛不可當。”
“這個徐側妃吧,相比于宮中其他的人們其實是很好對付的。是名門族的小姐,家世顯赫,在家中又十分寵,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卻并沒有太多歹毒的心思。”
“打個比方說,若其他的人是海底的針,那徐側妃就像是一浮在水面上的針,你只要躲著便可。”
“躲不了了。”拓跋云熙嘆道:“我已經和產生過沖突了,而且還攀咬的我姐姐,姐姐說皇上還當面斥責了,我怕會找機會報復姐姐。”
德公公想了想道:“這倒是很有可能的,若只憑著徐側妃自己個兒的本事,三公主也不必憂愁,怕就怕這徐側妃被別人當了槍使,可就麻煩了。”
“可不是嗎。”拓跋云熙連忙說道:“我聽說,徐側妃這段時間經常出玲瓏閣。皇后娘娘和我姐姐那可是有著死仇的,們倆一個心思歹毒,一個沒有腦子卻殺傷力巨大,若是徐側妃了的槍……”
以后的后果可想而知……
“哎呀。”德公公眉頭一皺,說道:“這確實不得不防啊。”
皇后與夜亦痕因為連心草而生死相系,那是萬萬不得的。
徐側妃是徐達英的,輕易也不能責罰,如不然必將寒了臣子的心,而宋星辰更是夜亦痕心中最最不能的底線。
若是到時候這三人攪和到了一起,德公公真是不敢想象,那場面該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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