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對這個張昊沒什麼好,也談不上特別討厭。
“是啊!真是巧了。”
顧嫣然坐端正子,視線卻不在張昊上,而是他后的大門。
“我聽說你找馬風,警衛廳的警員們出完勤,只要沒有遇到特別棘手的事,一般都會打道回府,而是回警衛廳。要我猜,馬風那小子一定是回家了,要不,我帶你去他家,如此,找到他的幾率比你在這里久坐可高多了。”
“不早說。”
顧嫣然白了一眼張昊。
張昊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實際上他也忙壞了,要不是有警員說顧嫣然來了,他都要熬一夜,將手頭上的活兒理好,再來一個休假的。
如今看來,與顧嫣然理好關系,比什麼都重要。
“那走吧!我開車帶你去。”
張昊退了一步,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嫣然了胳膊了,就從長椅上走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警衛廳。
白日的熱氣還未消散,種在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也全都耷拉著葉子,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顧嫣然坐進張昊的車里,張昊一上車,就變戲法似的從后背遞給了顧嫣然一個小小的盒子。
盒子是用鐵皮做的,非常的細。
拿在手心里很冰,顧嫣然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雪糕。
“這里也有雪糕?”
顧嫣然抬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張昊。
張昊搖搖頭說:“這不是雪糕,而是一個醫院的醫生用幾種化學劑研制出的涼手寶。這不是熱嗎?我怕你熱壞了,就把這個涼手寶拿來給你焐焐。有時候冰個額頭,還能提神降暑。”
涼手寶……
顧嫣然錯愕,這能有個什麼用。
“哦,對了,那一定也有暖手寶吧!”
顧嫣然問道。
“暖手寶是什麼?還有你剛才說的雪糕又是什麼?顧小姐,我發覺你說話真有意思。”
張昊發車子,這一路上也不怎麼消停,一直都在向顧嫣然問東問西。
顧嫣然沒什麼心焐什麼所謂的涼手寶,索就把涼手寶丟到了后座。
正是這個細小的舉,讓張昊猛地踩住了剎車。
“顧小姐,你太沖了。那醫生說了,幾種化學劑湊在一起,狀態十分不穩定,你這樣隨手一扔,是會造炸的。”
張昊的指責將顧嫣然嚇了一跳。
“既然這麼危險,那你還給我焐。”
張昊見顧嫣然生氣了,態度逐漸溫和下來。
“這不是怕你熱到嗎?我也是好心。不過,你可別小看這個玩意兒,這涼手寶最近在風城頗為到上流圈子的追捧,就這小小的一盒,都要賣一百大洋。”
“什麼……”
顧嫣然差點咬掉舌頭,這麼危險的垃圾發明都賣一百大洋,若是隨手畫道清涼符,是不是能日進斗金了。
張昊從未見過顧嫣然是這個表,的小臉上全是笑意,就跟遇上了好事兒一般。
漸漸地,車子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顧嫣然盤算著,風城日前有惡疾作祟,首當其沖還是得解決惡疾。等再過上一段時間,就將清涼符的市場開拓出去,讓風城的千金小姐,名媛太太們買的斷貨,買的天天枕著錢睡覺才行。
車子不急不緩的開著,不一會兒功夫,張昊就將車子停在了一棟破破爛爛的老樓跟前。
“馬風就住在七樓的倒數第二個房間。”
張昊說道。
顧嫣然道了聲好,下車后,張昊卻是坐在駕駛座上一個人起了悶煙,人也不打算下來。
“張昊你不一起嗎?”
顧嫣然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老樓,又看了一眼張昊,倒不是害怕烏漆墨黑的老樓,而是覺得,大晚上的去找馬風,孤男寡的,給人瞧見也不好。
這個時代,流言蜚語猛如豺狼虎豹,必須嚴肅對待每一件事。
“那里太臟了,你要不想上去,我在樓下喊幾嗓子,若是他在家,就會下來。”
“還是算了,你這樣就是擾民了。”
顧嫣然聽到張昊說老樓臟,心里倒是踏實起來。
最喜歡打道的不就是那些臟東西嗎?還正愁沒東西練手呢!也想看看,自從吃了棒槌后,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你不去就在這里等等我,我盡量早點下來。”
顧嫣然說罷,人就朝著漆黑的樓道走了進去。
張昊長長吐出一口煙,喃喃道:“這種地方天天都有人在里面隨地大小便,也是佩服那些住在這里的居民,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忍下來的。”
顧嫣然哪里曉得,張昊說的臟東西是真正看得著、得著的臟東西。
走上二樓,顧嫣然就覺得不對勁兒。
吸了吸鼻子,頓時胃里一陣翻滾。
“我去,什麼味兒呀!”
顧嫣然想要加快步子,剛邁腳,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差點踩了個正著。
不眼前有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每走幾個臺階都能看到。
“太沒素質了,家里都沒有廁所嗎?”
顧嫣然氣的想罵人,不過也才七層的樓,愣是走了十分鐘之久。
好在七樓還算干凈,也看的出經常給人打掃。
顧嫣然走到馬風的門前,手敲了敲。
“馬風在家嗎?”
“在……”
里面傳出一道很是慌的回應。
顧嫣然蹙了蹙眉,不等深想,房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
馬風從門里將頭探出來,額頭上全是汗,臉頰也有點紅。
馬風也是沒想到顧嫣然會來。
“顧小姐怎麼是你?”
“嗯,我找你有點事,方不方便我進去坐一坐。”
“我……”
馬風哽著脖子依舊保持著最先的姿勢。
顧嫣然正在想自己來的應該不是時候,就聽屋里傳來一道嗔。
“風哥哥,你倒是快點啊!你想晾我晾到什麼時候?”
顧嫣然形一怔,看來來的真不是時候。
“個,馬風,我還是明天再來找你吧!”
“不用,等我穿好服你再進來,你先等一下。”
馬風將門輕輕關上。
顧嫣然由衷的嘆了一口氣,這算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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