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龍如坐針氈,顧嫣然也開始了行。
顧嫣然將臉向地面,視線與王嬸的鞋子平行。
在二十一世紀,顧嫣然遇到棘手的中邪,直接會用上卡尺來度量,怎麼也不會像今天這麼狼狽。
顧嫣然瞇起眼,看著王嬸腳上穿的這一雙白平底皮鞋。
大大的鞋頭沾了點泥,鞋子兩側有著鏤空的好看花紋。
這鞋還是給王嬸買的,王嬸一直都惜有加,甚至還說過年穿,平日連拿出來看一下,都怕弄壞了。
如此,就更不像王嬸了。
視線前移,慢慢看向鞋跟,在一個極其細微的間隙,顧嫣然看到了一亮。
那亮產生的狹小空間最多能塞下一張撲克牌,而王嬸的腳跟實實在在的與地面有著一定的距離。
按照前世的經驗,距離越小,那麼宿主的問題就越嚴重。
顧嫣然深吸了一口氣,就把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王嬸的鞋子上。
一剎間,如寒冬臘月一般的涼氣往顧嫣然的里迅速灌輸,凍得顧嫣然只想打噴嚏。
為了不讓王嬸察覺,猛然收手。
卻不想在準備扯張云龍腳的時候,眼一閉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顧嫣然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既悉而又陌生的房間里。
“這里不是我新買的房子嗎?”
顧嫣然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喃喃的說道。
“陳素梅,你就是一個瘋子,老子要和你離婚,至于咱們的兒,你休想染指,是我們李家的子嗣,你帶不走。”
一個男人的怒罵聲驚得顧嫣然迅速跳下床。
“有人在我家。”
顧嫣然循著聲音,當手到門把手的時候直接穿了過去。
“這……”
顧嫣然大驚,心中反復告訴自己這不是夢,明明那麼清醒。
顧嫣然不信邪,就閉上眼朝著門板撞去,結果的整個子都從門板上穿了過去。
到了房間外面,便是二樓的狹長廊道,這里被打掃的十分干凈,還鋪了羊絨地毯。
咔……
一聲脆響顧嫣然不住的往樓下看。
在一樓的正廳中,一個穿著白襯衫坐著椅的男人,正將一個個的花瓶往地上砸。
一個面容的人趴在地上大聲哭泣。
“李浩北,你好狠的心。你嫌我出生低,不也拜倒在了我的石榴下。我當初看上你,只是覺得你溫,并不是看上了你的錢。如果是為了錢,我本不可能找一個殘廢嫁的。”
“陳素梅你說誰是殘廢,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李浩北轉著椅一把揪起地上的陳素梅將之推到在布滿瓷碎片的地板上。
陳素梅被瓷片割破,慘兮兮的大聲哭嚎。
“你,你是殘廢。你出去找人,我忍了,但是你怎麼能將我抬下去當姨太太,反倒是將那個后來者扶正做夫人呢!你一個殘廢,不就是仗著有點錢嗎?若是沒錢,哪個人會看上你個殘廢。”
陳素梅瘋狂的大。
李浩北氣的雙眼充,從桌上拿了一把手槍就要沖著陳素梅的腦門打去。
顧嫣然大聲喝止,說出去的話,兩人聽不見。
急得只得下樓去,剛邁下幾個臺階,二樓的一個房間嘎吱一聲就打開了。
走出來一位步履蹣跚的小孩,約莫有個五歲,穿著一火紅的公主,扎著雙馬尾十分的可。
“阿爸不要打阿媽,阿媽都哭了。”
小孩艱難的下樓,一邊哭喊一邊小心翼翼的走。
李浩北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沖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喊道:“瀟瀟回樓上,阿爸在跟你阿媽講道理。”
“我不,你在打阿媽,阿媽流了好多,我討厭你。”
瀟瀟邁下最后一個臺階,站穩后,飛快的就朝著李浩北跑了去。
李浩北收回槍,卻不料瀟瀟跑上來就咬住了他的手腕。
李浩北大怒,隨手一推便也把瀟瀟推到了那堆碎瓷片里。
好看的臉蛋扎滿了碎瓷片,看的顧嫣然目驚心。
顧嫣然也走下了樓,得知這里極有可能是之前房主的記憶碎片,便也沒有再大呼小。
這里的陳設還跟現在一樣,無非是住進來的人,是不知道的。
瀟瀟沒有哭,甚至都沒怎麼彈。
躺在地上的陳素梅只覺心如刀絞,慢慢將瀟瀟轉過臉,白的小臉早已毀的不樣子,其中最長的一個碎瓷片直接從眼睛里扎了進去,而瀟瀟正瞪著大眼睛,在悄無聲息中已然死去。
陳素梅哀嚎大哭,使勁兒晃著懷里的瀟瀟。
“兒,我的寶貝兒,你不該下樓的,你也不該降生在李家,都是我的錯……”
顧嫣然也恨極了李浩北,抬眼去看李浩北,發現他整個人都已經呆愣住了,他張了張口,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豆大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涌出。
“對不起瀟瀟,爸爸對不起你。”
李浩北轉著椅往瀟瀟邊走。
陳素梅放下瀟瀟,完全不顧同樣扎滿碎瓷片的脊背,像一頭發瘋的獅子猛然從地上撲向李浩北。
“你個混蛋,你不是人,連親生兒都下得了手,我要殺了你。”
“陳素梅,你瘋了嗎?我不是有意殺的瀟瀟,我只是一時失手。”
李浩北解釋。
“哈哈哈……一時失手,瀟瀟咬你,能把你咬死還是咬掉一塊,你連這點痛苦都承不了,還說是失手,你連牲口都不如,牲口知道護犢子,而你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你是殺人兇手,是兇手。”
陳素梅癲狂大笑,眼角混合著跟淚水,讓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只來自地獄深淵的復仇鬼。
“瘋了,你徹底瘋了。”
李浩北手去推撓他的陳素梅。
陳素梅張開就去咬李浩北的耳朵,李浩北痛的大。
“來人,快來人吶!”
一嗓子喊下去,房門給人從外面推開。
兩個穿著警員服的男人強制的將陳素梅從李浩北上拉開,李浩北給咬下一只耳朵,嘶嚎著要讓兩個警員殺了陳素梅。
兩個警員看到地上的瀟瀟還有倒在泊里的陳素梅,心中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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