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云龍有空收拾顧嫣然時,顧嫣然已經斜靠著車窗睡著了。
唉!你這個人,還真是我的克星。張云龍在心里嘆,也不知是不是瞌睡傳染,顧嫣然睡著了后,沒一會兒,他也跟著睡著了。
車子勻速在路上行駛,從黑平整的柏油路慢慢變了土路,張云龍在顛簸中醒來,因為路面不好,他幾乎是疼醒的。
想要刀煞開慢點,卻是無意間瞥見顧嫣然,不知什麼時候趴在了他的上。
他的雙沒有知覺,以至于顧嫣然什麼時候趴到上面的他都不知道。
“嗯,天道自然,萬法,萬法……”
興許是顧嫣然睡的正悍,夢中囈語不斷。但是,當張云龍聽清楚顧嫣然的夢話后,嚇得后背冷汗連連。
與此同時,那只小手還在他的上畫著什麼,指尖泛著點點金。
“喂,別睡了。”縱使張云龍不忍心打攪顧嫣然睡覺,但他卻不能保證,他們這一車人的生命安全,誰曉得,前一秒好好的車,會不會下一秒被這顧嫣然炸上天。他已經夠倒霉了,總不能又莫名其妙的掛掉吧!
想著,張云龍的手下也是用足了力。
顧嫣然被冷掌拍醒,睜開眼,就看到張云龍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起床氣超大的顧嫣然,細眉冷橫“張云龍,你有病啊!睡覺你也管。”
顧嫣然還想理論,卻是發現自己趴在張云龍的上,而那第三條似乎還抵在的鼻子上。
一時間,汽車里的氛圍尷尬到了極點。
通過汽車后視鏡看到后排的景,也是不忍卒讀的,因為視覺和方位的影響,這個角度看,顧嫣然不正在……
刀煞有一陣失神,很快就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在他心里,顧嫣然和帥本不可能。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顧嫣然連忙坐起,移著子就往旁邊坐。
車子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帥,前面沒有路了。”刀煞回過頭看向張云龍。
張云龍抬眼看著車外,好好的一條路,居然給一塊大石頭阻斷了。
“下令讓大家原地安營扎寨,明天早上將石頭移開再走。”
“是,帥。”刀煞打開車門,去通知走在后方的皮卡。
約莫二十分鐘后,帳篷已經搭建好了,張云龍和顧嫣然也下了車。
趕了許久的路,大家晚飯都沒吃,早已是腸轆轆了。
顧嫣然進了自己的帳篷,地上鋪著棉被跟席子,睡在里面不甚舒服。外面的副與刀煞,也已經架起了鍋灶開始煮飯了。
張云龍待在帳篷里,挨著他帳篷的是軍醫,沒人跟他講話,不免覺得無聊了些。于是,他想到了顧嫣然,那個丑人弄臟了他的子,他還沒找算賬呢!
張云龍轉著椅從自己的帳篷進到了顧嫣然的帳篷,進去后,他發現顧嫣然正盤坐在帳篷中央,像極了道觀里的道士,在那兒打坐。
張云龍輕咳了一聲,顧嫣然居然還不理他。
“顧嫣然,別給臉不要臉,我命你立刻睜開眼睛,看著我。”
張云龍低了嗓子,結果顧嫣然依舊正坐著,一言不發。
張云龍有點害怕了,萬一顧嫣然舊疾復發,他總不能現在返回醫院,找醫生給打什麼腎上腺素吧!
“軍醫。”
張云龍對著帳篷外面喊了一嗓子,軍醫忙不迭的跑進來。
“帥,怎麼了?”
“去看看顧嫣然,是不是又暈了?”
軍醫走到顧嫣然近前,剛把手探向顧嫣然的脈搏,就被顧嫣然像極了鐵鉗一般的手給抓住了手腕。
“爾等宵小,也敢我黃婆子,請我來問事兒,不給我準備大魚大,什麼也別想知道?”
顧嫣然,瞇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說話間,那竟是長出了六胡須,就像貓咪一樣,可怕的。
張云龍以為顧嫣然是想通過裝神弄鬼來逃避他的懲罰,還想說什麼?顧嫣然卻是漂浮了起來,人還盤著,只是不怎麼到重力影響了。
軍醫見狀,拉著張云龍的椅就往后退。
“帥,這個我在我的老家見過,好像是請仙兒臨,你快點讓副們準備大魚大,惹怒了老仙兒,咱都得死。”
軍醫見張云龍遲遲沒有行,這一看,正好對上張云龍沉著的臉。
“怎麼,你還讓我給你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帥。”軍醫害怕極了,轉跑出帳篷,不一會兒,就跟刀煞二人端著剛做好的大魚大返回了帳篷。
刀煞看到顧嫣然這個樣子也是一驚,很快,他便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老仙兒,敢問棒槌在何?”刀煞舉高了手里的紅燒魚。
顧嫣然低下頭,用鼻子吸了吸,結果那盤紅燒魚就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壞,直到腐爛并且散發出惡臭。
刀煞朝著軍醫遞過去一個眼神,軍醫哆嗦著雙手將盤子舉過頭頂。
顧嫣然吸了一下鼻子,就有些嫌棄的說“這紅燒排骨不新鮮,我不吃了。看在你們都是當兵的,對這個世界又有著極大的功德,我就不為難你們了。”
“謝謝老仙兒,還請老仙兒給一條明路。”
“這棒槌嗎?要往東南方向尋,不過,我們可得提醒你們,吃了的棒槌是要遭天譴的,不論誰吃了,那人的家人,都會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顧嫣然說罷,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人就往地上掉,眼疾手快的刀煞一個箭步沖上去,顧嫣然結結實實的就摔在了刀煞的懷里。
張云龍看著人前好似一對璧人,又看看自己的,不滿道:“行了,你還要抱多久。”
刀煞在心里冷哼,你有本事也來抱啊!但這話只能在心里說。
刀煞將顧嫣然放下后,顧嫣然猛地坐起,就往地上嘔出了一口鮮。
“顧小姐,你沒事吧!”軍醫上前去拍顧嫣然的脊背。
顧嫣然擺了擺手虛弱道:“沒事,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說著,顧嫣然又抬起了頭,掃向帳篷里的眾人,最后將目停留在張云龍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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