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若是一個人負海深仇，非常想要報仇，但是現在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周圍有了非常和想要守護的人，這樣人該怎麼辦？”明嘗了一口蓮子羹說道，這也是現在最疑的事，自己現在已經懷孕，還能像是以前一樣不管不顧報仇嗎？

“你這是從哪里看到的？”蔣氏奇怪的問道，這孩子懷上孕了還能想這麼多七八糟的事，不過也像是那會子懷孕的時候一樣，一天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從一本話本子上看到的，那個人最后選了新的生活，以前所背負的那些海深仇也全都不要了，這樣的人是不是太可恥了一些？”明說道，其實這是在說自己，覺得自己現在心安理得著這一切，而父母和族人們卻在地底下不得安息。

“報仇不是必須的，但是過好眼前的生活才是必須的，我想著的家人應該也希能過上平安安穩的日子，不能只是被那眼前的仇恨所蒙蔽，既喪失了生活的希，有喪失了好好活下去的決心”蔣氏頓了頓：“逝者已逝，自然是著眼于當下，若是能報仇自然是非常好，但若是報不了仇，要珍視邊的人才行，因為他們現在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關懷和護的。”

“莫要讓一個錯誤重復在上兩遍。”蔣氏也嘗了一口蓮子羹，口清甜，吃起來爽口異常。

“我曉得了。”明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得不說蔣氏的一番話讓開始想了想以后的那些日子和時，自己也并非是報不了仇，就算是自己不行，還有君如晦、許白他們，總有一個人能將他們繩之以法，自己總能得償所愿。

明吃起來胃口也更好了一些，但是想著晚上還要去吃魚，便沒有再要一碗，剛剛那碗蓮子羹的分量也不小，但是明吃著卻是沒有什麼飽腹的覺，要是在以前，這連一碗都吃不完！

自從懷孕之后，明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又能吃又矯，有時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不是圓的，明也能哭上一陣子，甚至是怪在君如晦的上！

“祖母，家中有沒有出現京中許多府上丫鬟奴仆含笑而死的事？”明問道：“王府之中已經是發現了一例，也不知日后還會不會有。”明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除了要見見自己的祖母，還要調查這件事。

蔣氏也斂了笑容，面容嚴肅：“姜府上自然是有的，而且有兩例了。”蔣氏捧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次的事實在是太難理，要不然蔣氏也不會出這樣的表。

“那祖母可是有什麼想法？亦或者是查到了一些什麼東西？”明問道，自己現在對這些東西實在是毫無頭緒，要不然也不會問蔣氏。

家中的側妃也想查清楚，但是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府中部的事，而側妃本就沒有辦法出門，在外面也沒有什麼人脈能查到這些事。

“我簡單的收集了一下這京城出現這樣事的人家，基本上都是一兩例左右，雖然數量不大，但是總上這個數量并不算，而且這死的位置，和這些人的生八字都有非常大的關系。”蔣氏皺著眉頭說道，總覺是有人在使用著厭勝之法，這般枉顧命，想來做的也不是好事。

“這些人的生辰八字？這還有什麼講究？”明來了好奇心，自己倒是沒有想過要查這個地方，可能是覺得這個地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講究。

“自然有。”蔣氏點點頭：“這些人都是在七月十四出生的，也幾乎是在同一時辰之中。”蔣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明，那上面是麻麻的紅點，還有京城的地圖。

“祖母！你怎麼有這樣的地圖，私藏京城的地圖不是死罪嗎?”明略的看了一眼，并將那地圖猛地合上，這地圖若是說大了就是通敵叛國之罪！要不然自己家中怎麼可能會有地圖，還不是要與敵人互通？

“無礙，這只要不流傳出去，就不會有什麼事。”蔣氏倒是很淡定，自然是知道這地圖放在他們手中是什麼后果，但是京城里出了這般大的事，而皇帝那邊也遲遲沒有什麼靜，難免底下的員人心惶惶，想要去發現真相，這自然是無可厚非的事。

明點點頭，既然蔣氏都這麼說了，那也不好在說什麼。

“這些都是那些死了的丫鬟奴仆嗎？”明問道，這麻麻的紅點從遠看著倒像是組了佛家的‘卍’字，就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般。

蔣氏點點頭：“大致上只能看到這些了，還有一些人家沒有去探查，不過想來也差不多，就沒有白費那些心力。”蔣氏的話讓明著實是驚訝，沒有想到蔣氏竟然在外面有人，還能查到這麼多的事！這可不是一般的深閨婦人能查到的，但是蔣氏竟然是查到了不的東西！

“可是我看著這‘卍’字的中心點可是在皇宮吶！”明皺眉頭，像是想不明白：“這般做法不是要害皇帝，就是要幫著皇帝做什麼事。”明對那皇帝沒有什麼敬畏之，畢竟自己已經是再活了一世的人，又有君如晦靠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祖母，自然是不必在人前那般假模假樣。

“想來也是，不過這后面的事我就沒有辦法查到了，線索好像全斷了一般，本就沒有辦法去查。”蔣氏想要再深一步去查，卻發現那些線索被人掃的干干凈凈，只能查到這種明面上的東西。

明靠在金枕上，這樣子能讓的腰好一些，心中在想著這個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事極為不尋常，會不會傷害他們都說不準。

墨屋中傳出來一陣杯盞打碎了的聲音，蘭見狀就想轉就走，但是想了想自己娘親，若是自己還不去看墨，到時候肯定還要被嘮叨，可是墨如今這個樣子讓一點兒都不想進去。

蘭推門進去，墨怒目圓睜轉過頭看著蘭：“你來做什麼！你還能想著我這個姐姐？”

“誒！我還沒有說什麼呢！”蘭不滿的說道：“我好心來看你，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你現在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子？自私、易怒，看著讓人討厭極了！”

“討厭你還來干什麼！不如你就去認那個明當作姐姐就好了，把我當死的算了！”墨白了蘭一眼，這妹妹吃里外的，不要也罷！

“你……”蘭指著墨的臉不住的發抖，這還是以前那個溫可人的墨嗎？

“你什麼你？”墨冷笑一聲，拿著手邊的一杯茶盞直接扔到了地上：“你到不如趕早早的走人，反正你我現在相看兩生厭，倒不如不見的還好！”

蘭被墨這樣扔茶盞的作實在是嚇了一跳，那茶盞在蘭的腳邊炸開，碎片也飛濺了開來，讓蘭不由得后退了好幾步。

“這可是你說的！”蘭看著眼前已經完全陌生的墨，心中的憤怒卻是漸漸沒有，上升的是一種無力和悲傷的覺。

“這是自然，難道還有假的？”墨冷哼一聲：“若是你還不走，我就拿這些茶盞直接砸到你的上！”

蘭被這樣的話所震驚了，便默默的向后退去，也不想和這已經像是瘋了一般的墨再爭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