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丑丑怕被人看見,心里對葉未瀾起了什麼歹心,它可沒有忘記,當初它的瀾七七和北辰玹第一次見面,北辰玹就好心提醒葉未瀾把它的痕跡藏得嚴實些,故而只要是出現在外人面前,都是掩去自己蹤跡的,絕不輕易現。
現在只有三冬,四夏他們能看得到,也能聽得到它說話。
可是蘇驚月看不見丑丑,也自然聽不到它說話,故而見四夏這般像是與人對話,讓蘇驚月下意識凝眸看向了四夏目所在之,讓丑丑抖了抖,小聲叨叨說道:“我現在終于知道北辰玹為什麼會看人那麼兇了,原來是有其母。”
陡然凌厲起來的目,讓它十分不自在地抖了抖團。
三冬臉上一改先前的嚴肅,憋著笑說道:“丑丑,你還是快現出來吧,不然就嚇到娘娘了。”
然后蘇驚月和皇后就一齊看著一淺藍團從葉未瀾的上飛起來,還在空中顯擺似的繞了一大圈,賺夠了蘇驚月,皇后和蘿兒的視線,這才滋滋地落下來,癱在葉未瀾發頂,還假模假樣的說道:
“哎呀,其實我也沒什麼好看的,而且三冬你會不會說話啊,我長得這麼可,怎麼可能會嚇到娘娘。”
對葉未瀾好的人,丑丑從來都不會不假于。
蘇驚月看過兩眼之后,就收回了視線,但丑丑這番自夸又讓多看了幾眼,眼中沒了先前那般要剮人的凌厲,低聲笑道:
“是可的,而且像今日的事,這丑丑的做得也對,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心不軌的人,像丑丑這麼可的,若是被他人見到,定是會用各種手段來搶奪,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蘇驚月雖然一皇宮就再也沒有踏出去過,但每逢皇宮舉辦各種宴會的時候都會參加一兩場,見多了手上有點好就大肆炫耀的世家子弟,對此行為是怎麼都看不上,也明白如今的好日子讓他們只會在帝國窩里橫。
要這炫耀的子放到外面,別說搶了你上所有的東西,就是你這條命能不能留下來,都要看搶你的人會不會對你大發善心。
舒適牢籠外的亡命之徒多得是。
雖然也知道這些寵世家子弟邊都會跟著十幾個護衛,在帝國是不會出現這種殺人奪財的事,但難防暗眼紅的人。
被蘇驚月這麼夸道的丑丑,只見那淺藍團竟然緩緩變了的紅,線條似的手腳齊齊捂住自己算是臉的地方,聲音得讓三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哎喲,其實我也只有一點點可,和一點點小聰明,而且我也知道會有人覬覦我的可,會來打劫我家的瀾七七,所以都是仔細掩藏自己的,不被人發現。”
哪想,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北辰玹那個大壞蛋只是一個簡單照面,就發現了它的存在,還把它給嚇得整只團子都是蔫噠噠的,之后也不敢跟著葉未瀾到一年級生實戰演練場地去。
當然這話說出來就是毀壞它丑丑偉大可形象的,就瀾七七知,它知,天知地知就可以了。
“瀾七七?”皇后放在舌尖了下,隨后眼底滿是笑意:“倒也是個不錯的稱呼。”
丑丑也喜歡這個雖高高在上,卻沒多架子的皇后,從葉未瀾發頂上蹦跶飛起來,在皇后頭頂繞了兩圈,聲音歡愉:“是吧是吧,也不用和別人喊的稱呼重復,只屬于我丑丑一個人的稱呼。”
葉未瀾看著活潑過了頭的丑丑,有些失笑無奈搖了搖頭,許久都未見到丑丑這般模樣了。
三冬聳了聳鼻子,“丑丑,話題都被你給帶歪了,我們明明還在說黑暗森林的事。”
“嘿嘿,我心里都記著呢,這不是看你們氣氛太凝重了,就想著讓大家緩緩,再來說嘛。”
不過丑丑很快就安靜飄到葉未瀾肩頭,聽著三冬四夏他們繼續說了,而自己則是再與葉未瀾咬耳朵:“瀾七七,你有沒有好一點?”
當初慕歲說過靈脈咒一旦發作,持續時間長則六七日,短則三五天,可這才第二天,雖然葉未瀾面上并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來,也不太能夠知到葉未瀾的緒波,但丑丑還是忍不住擔心葉未瀾。
葉未瀾抬手了它,在腦海中回答道:“只除了昨日是靈脈咒種下以來的第一次發作,有些難以忍之外,今日倒還好些,雖然還是痛,不過好在在我忍的范圍之。”
丑丑徹底癱在肩頭,如同一團被融化了的冰淇淋:
“瀾七七什麼時候你都要這樣跟我耍心眼子了,我看著你長大的,看著從一個小豆丁長大人的,跟隨著你的步伐見識過很多殘忍腥的殺戮,見到過你因為傷口發炎而高燒不退,卻還強撐著去戰斗,傷上加傷,滿狼狽的回來,見識過你半夜因為傷口而痛得睡不著。你疼與不疼,可以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的。”
葉未瀾斂下眸子,看著流溢彩,靈氣充裕的玄靈珠,沒說話。
這幅樣子落在旁人眼中,也只當是想著黑暗森林的事,絕不會多心想到是因為丑丑那一長段話而靜默不語。
丑丑更癱了,但也舍不得繼續說葉未瀾了,到底是它看著長大的孩子,看因為葉家此磨難,它比誰都心疼:“真是拿你沒辦法,一被說中心中所想就沉默不語,之前看你不管是和葉清碧還是華池都那麼能說。”
葉未瀾反駁了句:“丑丑你又與他們不一樣。”
即便不說,它心里也都是知道的。加上自小就與丑丑相依為伴,所以葉未瀾對丑丑十分的依賴和無條件相信。
聽到葉未瀾這麼說,丑丑心中的火也被澆滅了,涓涓細流的靈氣從它癱的團子流進了葉未瀾的中,滋養著因為靈脈咒發作而被扯裂開的筋脈,兇說道:
“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我儲存的用來幻化人形的靈力都給你了,這段時間千萬不要隨意用靈力,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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