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覺在北辰玹將油紙傘舉到葉未瀾頭上,帶著離開時隨意瞥過來的一眼達到頂端,讓連同春日在的暗衛連挪開視線的勇氣都沒有。
“等一下。”葉未瀾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來,但王府侍衛的手腳有點快,卓元辰不知被他們帶到哪兒去看守著了。
葉未瀾實在不想日后每天都看見卓元辰在眼前晃,既是沖著北辰玹來的,還是由他理比較好。
北辰玹之前就有聽蔥倩提起過卓元辰一直在他的厲王府外徘徊者,想要進來見他一面,雖說葉未瀾沒有明說,但北辰玹大致也了解了事,便對王府侍衛吩咐道:
“卓元辰不是想見本王麼,就帶到聽潤樓那邊去。”
葉未瀾回了下頭,對上葉長嬴看過來的視線:“一起吧!”
葉長嬴彎笑著應下,他看得出來葉未瀾在厲王府的狀態比在葉府時候要自在很多,不過倒也是,葉府個個人面心,個個都想著要將榨出最后一利益,如此環境,怎能夠放松得下來。
雖然葉長嬴心中對突然轉變,強勢起來的葉未瀾有些奇怪,不過當知道被葉清碧和華池這兩人騙去黑暗森林時就消失無蹤了,任誰一在被迫,被欺負,等到忍無可忍那一天便是發。
北辰玹既然答應了葉未瀾要派人前往黑暗森林去找三冬四夏和丑丑他們,就讓剛回來的銀刃帶上部分衛出城去了。
洗去一冰冷雨水的幾人坐在聽潤樓會客的偏廳中,便有水綠長的侍奉上茶點,香茶,心知他們有話要說,沖眾人微微福了福便抱著托盤后退著出去了。
而正巧王府侍衛帶著卓元辰來到了聽潤樓,通報過后便由暗衛接手將他帶進偏廳中,撲面而來的溫意驅散了外面磅礴大雨帶來的涼意。
卓元辰一進到偏廳中,就眼神直勾勾看著高座上一席茶白繡著銀的流的花紋,巧奪天工,絕倫,映襯著霞姿月韻的北辰玹更是讓卓元辰心中那點貪念越發猖獗了。
目及坐在他右手旁,角銜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卓元辰開口的作一頓,只眼神在葉未瀾與北辰玹之間來回打著轉,讓本就沒有多耐煩心的慕歲砰一聲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砸,對卓元辰說道:
“有什麼就說什麼,別耗著大家的時間和耐心,做出這幅明顯顧忌七姑娘的樣子又是何意,而且這麼久都不說話,是在心里面想著待會兒怎麼說七姑娘壞話麼。”
慕歲七姑娘上了癮,一口一個七姑娘的,還驕傲。
葉長嬴掀眸也看了眼卓元辰,并未開口言語,只是卓元辰這人倒是他有所耳聞,行事作風倒是與葉家極為相似,是個為達目的便不折手斷的人,視人命如草芥,又是固北王府嫡長子,雖然不待見。
但葉長嬴可不認為卓元辰這樣的人,會甘心將本屬于他的世子之位讓給他那個庶子出生的兄弟手上,且在他回來北辰帝國這段時間,并未在固北王府掀起什麼風浪,定是留了后手,不然又怎會將那麼多心思放在他妹妹瀾兒上,變著法兒的給找麻煩。
想到這里,葉長嬴眼眸瞇了瞇,似是在心中琢磨著什麼。
對于慕歲毫不客氣的話,卓元辰面上并無過多怒意,只看著北辰玹聲音微弱說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未瀾垂下眼眸,心中已然知曉卓元辰要與北辰玹說什麼,不過并不放在心上,倘若北辰玹真是那麼容易聽信他人之言的話,卓元辰又何苦翻越高墻闖進厲王府中。
北辰玹沒應聲,只轉頭對葉未瀾說道:“廚房那邊溫熱著膳食,待會兒瀾兒你多吃些,總是著也傷。”
知道靈脈咒發作之后的葉未瀾并未有太大的胃口,所以北辰玹也不迫吃:“都是些清口不油膩的膳食。”
隨后才似是反應過來卓元辰剛說的話,沒有任何猶豫便拒絕道:“有話就在這里說,若是沒有,本王讓人送你離開厲王府,這次擅闖厲王府的事本王看在固北王府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卓元辰聞言,面上并未有所驚訝,仿佛早已料到北辰玹會這般說,剛才那般試探也不過只是想試試他在北辰玹心中占據多分量,不過到底還是他奢求了。
邊苦笑一聲,目從葉未瀾上收回來,將邊上的慕歲,葉長嬴,尺硯當了明的,直言說道:
“殿下,我好歹也做過殿下你的伴讀,殿下就真的不念著這份誼嗎?非要把話說得這麼絕?現如今我來厲王府都要上遞拜帖,都還不一定能夠見到殿下你的面,我沒做錯任何事,殿下為何要這般待元辰?”
北辰玹明顯不想與他啰嗦浪費口舌,也沒回答他這這些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問題:“如果你只是要說這些的話,本王已經聽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可謂是半點面都不給他留。
卓元辰瞳孔了下,但想著葉未瀾之前帶給他難以忍的痛苦,以及北辰玹自的實力,到底沒敢上前半步,站在原地了拳頭,一臉傷,不可置信看著北辰玹,聲音微:
“殿下,我為殿下所做了這麼多,難道殿下真的沒看到嗎?我可以為殿下你做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我卓元辰不帶半猶豫,到頭來還是比不上一個殿下只認識幾天的葉未瀾嗎?殿下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這個問題早在之前在北辰學院,卓元辰就問過北辰玹,可惜北辰玹沒回他、
當初沒回答,現在北辰玹也不可能回答他,而是直接了手。
欺霜劍隨著北辰玹意識而,泛著冷冽寒的劍刃狠狠拍在卓元辰上,直把人拍得一個踉蹌,抬起頭去想要質問,卻在對上北辰玹那雙堆疊著滔天戾氣黑眸的一瞬間,便啞了言。
北辰玹眼眸睨著卓元辰,聲音冷淡到漠然:
“卓元辰你這條命就是本王對你留的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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