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如此,那您能將楚連若請到東宮嗎?”
君逸清看一眼,很是干脆的說了兩個字,“不能。”
“那該如何,總不能讓翠玲一直躺在床上吧?”
這很顯然是行不通的,沒有哪個人能夠長時間不進食而躺在床上睡覺。
“不用著急,楚連若來不了,但也有人能夠解蠱。”
“誰?”
顧冷袖很著急,一心想為翠玲早些解蠱。
但君逸清卻很淡然,仍舊不咸不淡的說著。
恰逢燕十三有事找他,聽聞兩人都在這里便推門進來。
只聽君逸清道:“解蠱的人來了。”
顧冷袖愕然的看向燕十三,“殿下您說的解蠱的人就是他?”
燕十三剛進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聽聞顧冷袖說起解蠱兩個字,面一變,問道:“怎麼了,什麼解蠱。”
“燕十三在做本王的侍衛之前曾在楚家學過幾天醫,所以對蠱自然也有一些了解。”
君逸清說的很淡然,但顧冷袖卻聽的膽戰心驚。
這樣一個人來為翠玲解蠱,當真能行?
這件事已經是許久以前的往事,若非君逸清又提起來,燕十三自己都要忘了曾經還學過醫。
上前看了下翠玲的征兆,便了然于知道如何解蠱。
“殿下,屬下有辦法了。只是殿下你和顧姑娘得去門外等著。”
君逸清沒有異議,但顧冷袖卻不放心。
“燕侍衛,你當真會解蠱?”
燕十三笑著把推出門外,道:“顧姑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將翠玲姑娘的生命給了我,那我自然不會大意。”
門被關上,里面發生什麼不得而知。
兩人在院落的涼亭等著。
君逸清擺了一副棋局,顧冷袖卻毫沒有心思在這上,因此走的棋步伐都很,有好幾子都錯下在了不該下的地方上。
君逸清冷聲道:“下棋要一心一意心無旁騖才可以。倘若你心中一直想著別的事,那不僅沒有思緒也會沒有任何的生機。”
話一落,棋子一下。顧冷袖的整盤棋局便潰不軍,輸了個徹底。
這時才覺出了君逸清的一些不高興,忙低聲道:“殿下恕罪,屬下只是太過擔心翠玲的傷勢,所以才會了心思。”
君逸清一言不發,只是冷眼看著,半晌后才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盤棋局。”
又過了約莫半柱香左右,房門終于被打開。
燕十三一臉通紅,滿頭大汗的從房中走了出來。
“顧姑娘你不用擔心,翠玲上的蠱已經解除了。”
看著他臉上異常鮮明的五個指頭印,顧冷袖強忍著笑意道:“你臉上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話還未說完,便見翠玲裳不整的捂著口從房間跑了出來,看見燕十三的時候還嗔的瞪了一眼。
想明白怎麼一回事,忍不住捂笑了出來。
想來燕十三也肯定覺得委屈的很,好意解蠱卻平白挨了一掌。
思及此上前一步,打趣的問道:“燕侍衛辛苦了,既然如此勞累,那姑娘我請你去大吃一頓如何?”
燕十三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連連擺手,“難怪師傅說山下的人都是老虎,實在是可怕的很。”
顧冷袖忍不住大笑了幾聲,看著一旁的君逸清一直盯著看才住了。
翠玲沒有了大礙,也就放心了。
沒什麼事要忙便尋了個機會去看了看翠玲,卻不料剛好到要輕生。
忙將從房梁上抱下來,出聲安。
“為何如此想不開,竟有了輕生的念頭。之前你被楚連若百般折磨也沒見你這樣,可為何現在卻……”
翠玲哭著撲倒懷里,很是悲戚道:“顧姑娘,我被那燕十三看了子,還怎麼有面活在這世上啊!”
原來是為了這事,顧冷袖松了一口氣,擺正的子一臉誠摯的看著。
“話可不能這樣說,倘若沒有他,你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
翠玲有些不相信,“這怎麼可能,他分明就是登徒子!”
顧冷袖苦笑著,只好將事的經過講了個遍。
“事就是這樣,今早你突然出現在我房間,僵直。我從你背后出一銀針來,卻不料竟到了你的蠱。想來這是楚連若為了折磨你故意下在你的,所以你今早才會以那般狀態出現在我房中。”
“姑娘的意思是,我是中了蠱。燕侍衛是為了替我解蠱,所以才了我的服?”
顧冷袖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所以你應該謝他才是。”
聞言翠玲臉霎時通紅不已,“那這麼說來,我應該找個時間好好答謝一下燕侍衛了。”
嗯了聲,打趣的看著一臉的翠玲,到底沒告訴服的其實是君逸清。
安頓好了翠玲,便想出去走走。
今日一整日悶在宮中,難免有些無聊。
只是翠玲竟也想去,理由卻是為了給燕十三買些有趣的什。
現下已經回了宮中,與江南那人早就斷了關系。
倘若與燕十三之間能促一段姻緣,那真是極好不過的。
想著顧冷袖便忍不住笑了出聲。
堂堂暗夜閣第一殺手,什麼時候起竟也了喜歡全別人的婆了。
不過仔細想來,燕十三與翠玲倒還真是相配的。
細細打量了番,便擅自將兩人在心中促了一對。
想要出宮沒有那麼容易,平時顧冷袖靠著易容就可以輕易混出去,現下帶著翠玲卻沒有那麼簡單了。
兩人在宮門口徘徊了半天也沒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出去。
半晌后顧冷袖才心生了放棄,轉頭對著翠玲道:“今日宮門守衛森嚴,我又沒有帶殿下的通行令牌。眼看著天已晚,今日是出不了宮了,不如我們明日再來,如何?”
翠玲有些失不能出去,但見著確實沒有辦法便也應了。
兩人神郁悶的回了東宮,正逢燕十三手中拿著一包栗子吃的香甜。
顧冷袖走上前去了一顆,雙手環猶如在審問犯人一般問道:“今日宮門守衛如此森嚴,你是怎麼出去的?”
燕十三輕笑一聲,略微有些得意,“我想出宮,還需要管那麼多嗎?縱然守衛森嚴又如何,顧姑娘在這方面不應該是比我更通嗎?”
顧冷袖一滯,沒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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