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了顧冷袖,翠玲便不愿意去別的地方了,只想跟待在一起。
顧冷袖也沒有做推辭,現在覺得舒服了許多,便讓翠玲也躺了上來。
兩人并排躺在塌上,有些許懷念的意味。
在江南時候兩人便如同姐妹一般,不管做什麼都在一起,從來沒有主仆之分。
本想著翠玲是找到了真正的歸屬,卻沒想到是進了火坑。
好在現在已經離,不然會疚一輩子。
翠玲突然轉擁住顧冷袖,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覺自己的胳膊了一大塊。
輕摟著翠玲,一言不發,兩人相擁而眠。
次日天還剛蒙蒙亮,翠玲便被噩夢驚醒,整個人都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變得癲狂不已。
顧冷袖心知是做了噩夢,一時也心急不已,將困在自己的臂彎。好半晌翠玲才停止了掙扎安靜下來。
只是側頭看了眼顧冷袖,便忍不住又低聲泣起來。
輕嘆了口氣,輕聲安著,心下卻決定要找機會會會那個楚連若。
簡單收拾一番,隨手拉了一個下人問了問秦子瑜的房間所在何,便徑直過去了。
楚連若為了秦子瑜的病,一整晚都待在他房間。
顧冷袖去的時候也才剛睜眼,一見著顧冷袖便惡狠狠的瞪了眼,心中萬分不滿。
秦子瑜還沒有要醒的意思,便拉著楚連若出了門外。
“你為何要如此對待翠玲,做錯了什麼。”
楚連若冷笑一聲,雙手環輕蔑的看著。
“怎麼,這就忍不住要為出頭了麼?你也不想想,能有那樣的后果還不是因為你?”
顧冷袖面翳,萬萬想不明白為何第一醫圣竟會做出這種草菅人命的事來。
與秦子瑜之間本就沒什麼,可卻因為單純的嫉妒,那樣折磨翠玲。
如此這般,真人害怕。
兩人正對峙著,秦子瑜聽聞門外的聲音,披了件披風便走出了門外。
經歷了這樣的事,本就孱弱的子看上去愈發的慘白。
楚連若忙過去扶著他,卻被甩手到了一邊。
“我沒什麼大礙,不用你扶。”秦子瑜說完便將目轉向了顧冷袖,又道,“是你救了我?”
顧冷袖點頭,昨日的境屬實危急,倘若再晚一步,那他就要葬火海了。
“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想了想還是問了聲,楚連若做的事怪罪不到他的上。
要責怪也只能怪自己,無端的將無妄之災帶給了翠玲。
秦子瑜沒有回答,卻低頭看向了的,“你是怎麼回事,為了救我傷到的嗎?”
說著他便要蹲下子查看傷勢,顧冷袖下意識的躲了躲,神略微有些尷尬。
“沒什麼,倒是你,照顧好自己才是。”
兩人這般互看在楚連若眼里卻異常刺眼。
有了顧冷袖在場,在秦子瑜眼里便如同明一般,他的眼里都只是顧冷袖。
明明是熬夜照顧了他一晚,也是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為何他卻一句話也不說,只關心著這個人。
心中的嫉恨愈發深。搶在顧冷袖之前扶著秦子瑜,聲道:“子瑜,外面風大,我扶你回去吧。”
這次秦子瑜沒說什麼,順從的跟著回去了。
只是進了屋后,秦子瑜卻冷聲道:“這里沒你什麼事了,我記得前些日子你才說過家中出了些事需要你回去一趟。不如今日我就去安排馬車送你回去吧,也省的你之后麻煩。”
楚連若聽了卻愈發的生氣,冷臉指著顧冷袖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人來了,所以才這麼急著趕我走。你為何從來也不想想,這麼多年陪在你邊的到底是誰,為何你滿心滿意都是,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值得你這樣對!”
顧冷袖覺著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門外十分為難。
前一世秦子瑜對便十分好,兩人一直都是摯友。
可現下聽楚連若這麼說,才覺了幾分尷尬。
和秦子瑜之間屬實沒有什麼關系,可旁人卻不這麼認為,尤其是在楚連若眼中。
氣氛一時張起來,楚連若雙眼含淚看著秦子瑜,妄想他能說一些喜歡聽的話出來。
奈何秦子瑜向來都不是那種心的人,平常表面溫潤慣了,就顯得心愈發冰冷。
除了顧冷袖,他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如此的關心過。
此刻看著楚連若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也一點都沒有。
若不是礙著兩家人的關系在,他也不會讓住在秦府這麼長時間,平白生出了這麼多的流言出來。
思及此,他便輕聲道:“別鬧了,既然家中有事,你便早些回去就是了。現在時間還尚早,早些出發不到午時便能到達,倘若在耽誤一些時間,萬一路上遇到些什麼麻煩,我也不好代。”
聽聞秦子瑜說了這麼多,還是想讓走,楚連若心中便愈發的嫉恨起來。
冷眼看著顧冷袖,將所有的恨意都埋怨在了顧冷袖上。
“就是因為你子瑜才會對我這樣,倘若沒了你,我們兩人便能恢復如常了。”
說著便向顧冷袖撲了上去。
顧冷袖一躲,輕易躲閃過了的襲擊,心中卻也有了幾分惱怒。
“楚姑娘,我從未與你結仇過,你卻一直在欺負我的人。翠玲了那般樣子,都是因為你無端的嫉恨,有什麼錯你要這樣對。”
本是說出事實。可這看在楚連若眼中卻是在秦子瑜面前故意黑,不由得便更加憎恨了起來。
“那又如何,你為的主人,你不在必然要替你承擔后果,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
楚連若已經接近瘋狂,見此顧冷袖也不在說什麼,生怕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秦子瑜眉頭一皺,看著聲嘶力竭的楚連若道:“連若,倘若你在不走,那我便親自讓人送你回去。”
楚連若冷哼一聲,出了門。
臨走前回頭看了眼顧冷袖,眼中滿是憎恨。
顧冷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自己到底是何讓覺得自己跟秦子瑜有關系。
嘆了聲氣,抬頭看著秦子瑜道:“既然你沒什麼大礙,那我便帶著翠玲回宮了,這段時間翠玲了不驚嚇,已經不適合待在這里了。”
秦子瑜低頭沉思,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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