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瑜得知顧冷袖離開匯閑居的消息時已過了很久,找到蘇起正問話的時候,他暴跳如雷。
一旁的翠玲看著又擔心又心急。
顧冷袖在匯閑居雖說也沒有太安全,但到底可以躲開兵的追殺,可一旦離開了那里,滿城都是追捕的人。若是真有了什麼危險,這可該如何是好。
如今已是翠玲相公的蘇安摟著的肩膀輕聲安。
對于顧冷袖他很是激,如果沒有,他和翠玲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再聽到這樣的消息后,他也很著急。
蘇起正沒想到秦子瑜會這麼快就知道消息,神有些慌,剛要開口解釋,就被秦子瑜一腳踢飛了出去。
吐出一口鮮,他捂著膛重新跪回原地。
“公子,屬下知錯了。”
“阿袖人呢,去了哪里!”
“這……”蘇起正遲疑了下,又道:“屬下不知。顧姑娘走的時候屬下正在為公子查探其他事,一時無法顧及,所以……”
“無法顧及?”秦子瑜怒不可遏。
雖是已經了解了阿袖的格,知道確實不會安生的待在匯閑居,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蘇起正的話。
必定是這個蘇起正背著他跟阿袖說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倉促的離開。
如果不是昨天去坊間辦事探聽到別人議論說府差點兒追到叛國的細,那他可能還被蒙在鼓里什麼都不知道。
越想越氣,秦子瑜一向溫和無害,可此刻卻黑青著一張臉,猶如地獄羅剎一般。
“不肯說實話是麼?來人,把蘇起正帶下去,家法伺候!”
一聲令下,原本沒什麼表的蘇起正卻陡然驚慌起來。
跟在秦子瑜邊的人都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家法是什麼,因此嘗試過家法的人都對這兩個字有很深的抵。
在他還沒有將秦家發展這般的時候,他就是憑著家法制住了所有反抗的族人。
之后更是憑借雷厲風行的手段,一步步的將秦家發揚到了如此地步。
蘇起正跟他的時候不算太短,但家法也只是經歷過一次。
雖然只一次,卻也讓他記得刻骨銘心。
因此此刻聽聞秦子瑜要對他使用家法,當即什麼都顧不得了,忙跪下求饒。
“公子,屬下真的知錯了。屬下不該,不該跟顧姑娘說讓離開的話,更不該背著公子您做種事。屬下知錯了,請公子寬恕屬下這一次,日后屬下丁當為了公子舍棄所有!”
不料秦子瑜聽聞只是笑了聲,便讓人將蘇起正拖了下去。
擅作主張不聽話的人,不要也罷。
須臾過后,聽著偏院里傳來的陣陣哀嚎聲,翠玲和蘇安嚇得心肝一。但想到顧冷袖,翠玲還是壯著膽子開口,“公子,那顧姑娘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阿袖絕對不會有事!”
秦子瑜沉聲說道,心里卻一片忐忑。
秦家是最大的皇商沒錯,可報網與暗夜閣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
阿袖出了這麼大的事,南凌睿卻半分舉沒有,難不……他真的甘愿讓阿袖離開了?
暗夜閣。
南凌睿心中一悸,握著筆的手一抖,原本宇軒昂的字就變了樣兒。
將筆重重的摔在紙上,喚了閆安進來,他開口問:“阿袖的事最近有什麼進展沒。”
閆安一進來便知道此刻南凌睿的心不甚明朗,因此說話時就尤其的小心注意。
“公子,還沒什麼進展。不過從府那里得知,前些時間顧姑娘差一點就被抓了,只是后來卻跑進了皇宮。宮的林軍搜查了一番也沒找到人,就作罷了,所以現在到底在哪兒,還不清楚。”
南凌睿笑了,角上揚,似乎很高興。
“以阿袖的本事,你覺得有可能被那群蠢笨的兵抓到嗎?現在十之八九就待在皇宮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是在君逸清的邊。”
閆安附和著點了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擔憂。
為暗夜閣第一殺手,手中掌握著的關于暗夜閣的東西自是無法數清。
雖說公子一直都相信不會出賣暗夜閣,但萬一呢?
人本就難以琢磨,尤其離暗夜閣就是為了去君逸清邊。
倘若將暗夜閣的種種都告知了君逸清,那等待暗夜閣的將是一場致命的滅亡。
只是這些閆安都不會說出來,南凌睿對于顧冷袖的心思。顧冷袖本人不清楚,可他是明白的。
不知從何時起,公子的心思就完全被顧冷袖填滿了,一舉一都因而或喜或悲。
雖說也會派出任務,但他很明顯的知道,公子最后一次派發給顧冷袖的任務,并不是很困難,這其中存的什麼心思懂的人自是明白。
南凌睿哼著小曲兒,心中一片暢快,看著閆安陷沉思還沒有下去的意思,他開口問,“怎麼,還有什麼事麼?”
閆安這時間長了才從思緒中拉回神來,“沒有,只是在想事。”
不疑有他,讓閆安下去,南凌睿繼續揮毫。
現天下的局勢看起來太平,實則暗涌奔流。
北胡太子跟君逸清結盟,而君逸琛則想要他的幫忙。
倘若天下真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暗夜閣必定是沒有辦法保持中立的。
只是若在這兩個人之間選擇一個作為靠山來幫忙,還是君逸清更合適一些吧。
南凌睿筆鋒一轉,天下兩個字便躍然紙上。
君逸清和君逸琛兩個格截然不同的人,選君逸清而不選君逸琛,大概就是因為顧冷袖站在了君逸清的一邊吧。
苦笑了聲摔了筆,這下子他是真沒什麼心再繼續了。
只要一想起顧冷袖離開暗夜閣的原因是君逸清,他就分外生氣。
自百鬼漠任務后,顧冷袖就變得和一樣相比陌生了許多。
以前的很聽話,心思都在暗夜閣上,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南凌睿說不清自己心中的覺是嫉妒還是其他,只是覺得很不舒服,這讓他覺得有些無措以及不甘心。
看來等事結束,他得親自去找君逸清一趟。
阿袖這麼急切的想要離開暗夜閣的原因,便都明朗了。
只是……若是君逸清用什麼手段威脅迫了阿袖,那到時候的結果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思及此,他冷冽一笑,目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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