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凝了數秒——
“不!雅薇說錯了。”
還是厲仲謀先開了口,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用眼睛的余看著厲仲棠,角泛著一抹似笑非笑,語氣像是帶著嘲諷又像是帶著不屑,說道:“在這個車子里面,通八國語言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呢!”
說完,厲仲謀的目便一直停留在厲仲棠的上,似乎暗示所有人的人,另外一個通八國語言的人,就是厲仲棠。
“N'est - ce pas?L'homme que vous avez dit sur moi?(是嗎?你說的那個人是在下我嗎)”
厲仲棠挑了挑眉,那一雙桃花眼里閃爍著意味深長的芒,故意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問道。
“Natürlich, sie nicht zu selbstgefällig, nicht zu vergessen, denn die Menschen, die hinter ihr, ES gibt Immer eine von mir.(當然,你不要太得意,畢竟別忘記了,追在你后面的人,永遠都還有一個我。)”
不甘示弱的,厲仲謀隨口就用非常純正的德語,回答厲仲棠。
“ただ殘念ながら、第一は第一、後になった人は、第二か、それよりも、永遠に第一を超えられない。(只可惜,第一永遠就是第一,后來的人,只能是第二或者更后面,永遠都無法超越第一。)”
厲仲棠突然笑了笑,口中轉換日語,發音非常準確。
只是,他臉上那笑意卻未抵達眼底,眼底一片冰冷地盯著厲仲謀。
他的言下之意,厲仲謀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
厲仲棠的那句話意思,不就是暗示他的份是厲家的大爺,厲氏繼承權的位子,注定屬于他,屬于第一王者,而他厲仲謀永遠只能是厲家的二爺嗎?
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拼命,永遠都無法超越他這個大爺,奪不走繼承權!
“大哥,話不要說得太滿,酒不能喝得太醉!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人滿則驕……凡事忌滿這個道理,你應該聽過的吧?還有一句話,你可能沒有聽過——后來者居上,居于后來的人會超過先前的人……這句話,你應該明白我想表達的道理吧?!”
厲仲謀面無表地對厲仲棠說道。
“厲仲謀,你——”
厲仲棠一下子語塞,被厲仲謀一番道理言論氣得端起了旁的紅酒,直接拿起酒瓶,氣呼呼地對著就開始灌!
“砰!”
他猛地喝了幾大口之后,氣沖沖地把酒瓶往旁邊一砸!
安靜的車廂里,頓時發出了一聲巨響!
“厲仲謀,你給我聽好了!只要我厲仲棠活著的一天……你永遠都只能是厲家的二爺!屬于我的東西,你永遠都別妄想奪走!”
他惡狠狠地瞪著厲仲謀,聲音里帶著威脅和警告的口吻。
“……是嗎?如果我非要奪走呢?”
厲仲謀卻一點不畏懼厲仲棠向他投過來的狠厲眼神,反而云淡風輕地一笑,故意挑釁地問道。
“那你有膽就試試看!看這一場戰役,是你死,還是我亡?!有本事的話,你就踩著我的尸,奪走那些原本不屬于你,卻一心想得到的東西!只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告訴你一句,想要拿走我厲仲棠的東西,沒那麼容易?!”
“好啊……我一定會努力證明給你看,讓你嘗一嘗輸家的滋味。而且,一直以來,我都一直在努力這樣做,不是嗎?”
“……”
……一時之間!
兩個形同樣高大拔、氣質同樣高貴冷漠的男人,就這樣坐在豪華的車廂,一人在左,一人在右,以互不相讓的氣勢,冷冷地盯著對方!
一個渾散發著寒氣!
一個眸閃爍著冷鷙!
像是兩頭兇猛的野遇到一樣,要進行格斗!
“……好了。你們兩個大男人,是不是有點稚啊?干嘛好端端的,沒事彪什麼八國語言啊?欺負我聽不懂嗎?!”
最后,還是歐雅薇開口出聲,打破了這個僵局的畫面。
“抱歉……讓歐小姐見笑了。有些失禮了。”
厲仲棠收回了視線之后,淡淡地對歐雅薇說了一聲抱歉。
然后他又端起了酒杯,像是發泄似的,喝起了悶酒,再也不說話了。
“我提個建議……”
厲仲謀淡淡地用眼神掠過歐雅薇和厲仲謀,最后視線轉移到了云恩熙的上,用四個人都足以聽得見的音量,清楚地說道:“接下來,我們四個人在私底下流的時候,盡量不要再用國語了。要有什麼事需要通的時候,建議大家就都說韓語吧!”
厲仲謀知道歐雅薇除了會講韓語,還會說日語,但是為了照顧只會講韓語的云恩熙,所以他建議大家都用韓語來流。
這樣除了可以功地避開坤達安在旁出現的手下聽到對話之外,若是走在泰國的街頭上,說一口韓語的話,就算是黃皮黑頭發黑眼睛,也不會一下子就被認出來是中國人或者華人。
“我沒什麼意見,韓語對于我來說,本來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歐雅薇聽到厲仲謀的建議后,無所謂地撇撇說道。
“我都聽你的,阿謀。”
云恩熙沖厲仲謀笑了笑,完全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見到云恩熙對厲仲謀的提議,完全認可和贊同,厲仲棠心中一沉,然后猛然冒起了一嫉妒和憤怒的火焰!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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